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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驟停,撕心裂肺般的疼,疼得他只想要逃開。 “進(jìn)來吧?!鼻f子玉看了眼站在門口的蘇巖,當(dāng)時的怒氣似乎并沒有想象的那么濃烈,起碼現(xiàn)在看著他不會有想掐死他的沖動。 “對不起,對不起,小玉?!碧K巖走到床邊,眼睛都不敢看著莊子玉的眼,打著石膏的那條腿似乎在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我……” “咱們分手吧?!鼻f子玉斬釘截鐵的說,不是詢問,是通知。 明顯,蘇巖沒有料到莊子玉會如此平淡的輸出那兩個字,好像在說著別人的故事一般,眼底沒有任何波瀾,就像投入萬丈深淵的石子,經(jīng)不起一點(diǎn)兒波紋。 “我知道我錯了,可是那是因?yàn)槲液榷嗔?,我不知道會發(fā)生那種事情,能不能給我一次機(jī)會,給我一次贖罪的機(jī)會好不好?小玉?”一向高高在上的蘇巖竟然會低三下四的低頭求人。 識蘇巖這么多年,莊子玉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蘇巖,像是斗敗的公雞。 都說初戀難忘,第一次喜歡的人,那份感情是最純粹的,全心全意的愛一個人的機(jī)會,一生能有幾回? 她曾經(jīng)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愛過蘇巖,卻被現(xiàn)實(shí)狠狠的甩了一巴掌,這一巴掌讓她醒悟過來,有些感情是不允許有任何裂縫的,哪怕是一個小孔,久而久之都會發(fā)展成山洪暴發(fā)的源泉。 “總得撕心裂肺一次,才只好沒心沒肺,甚至狼心狗肺?!鼻f子玉呢喃著,不知道說給他聽,還是說給自己,“你知道嘛,這世間,最勉強(qiáng)不得的就是人心,我的感情雖然沒有全部收回,但是我的心告訴我,它已經(jīng)對你死心了,所以,巖巖,怎么辦呢?我勉強(qiáng)不了自己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跟你繼續(xù)下去,那樣我會疼死的,你舍得看我疼痛嗎?” 莊子玉知道,蘇巖是愛自己的,但是,真的如那句話說的那樣,“人世間,最勉強(qiáng)不得的就是人心?!?/br> 原來,‘死心’是這種感覺,面對所有的溫柔和不舍,我們都會變得心如鋼鐵,刀槍不入。 莊子玉發(fā)過誓,這輩子就算是孤獨(dú)終老也不會破壞任何人的感情,充當(dāng)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而此刻,看著何靜眼底的情意,莊子玉怕了,她怕自己會成為自己最痛恨的那種人,她怕有一天也會害的一個姑娘跟曾經(jīng)的自己一樣。 “我去趟廁所?!睆臈顣x南手里抽出手,莊子玉跟楊晉南打了個招呼就出門去了。 包廂里面的氣氛太壓抑了,盡管她明明知道楊晉南不愛何靜,可是她還是覺得自己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小三’。 在廁所的洗手臺上,莊子玉用水拍著自己的臉,提請自己清醒一下,她此刻腦子太亂了,有些問題不適合思考。 忽然,何靜出現(xiàn)在鏡子里,嚇得莊子玉身子一震,“你也來上廁所啊。”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冒失,莊子玉干澀的說著,說完就發(fā)現(xiàn)自己腦子有病,來這里不上廁所來干嘛呀。 何靜甜甜的笑了笑,“對呀。”走到洗手臺前,輕輕的撥了撥自己的長發(fā),透過鏡子看著莊子玉的眼睛,說道:“你知道我跟阿南的關(guān)系?” 莊子玉早該想到早晚何靜都會找自己談話,這不是偶像劇里面的經(jīng)典橋段嘛,只是沒有想到會是這么快。 “知道?!?/br> 何靜挑眉,“原來你什么都知道了?!奔热皇裁炊贾懒耍戊o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了,抽出紙巾,擦拭著手,語氣凜冽的說道:“那為什么還賴著不走?” “我為什么要走?”熟人不能輸氣勢,莊子玉也學(xué)著她的口氣冷冷的問道。 沒想到莊子玉如此難纏,還不知廉恥,何靜輕蔑的冷笑一聲,“所以,你是打算死纏爛打嘍?” “如果說死纏爛打的話也是楊晉南,是他求著我來見你的,你覺得他非要我來的目的是什么?”莊子玉故作神秘的說道,眼神緊緊的盯著何靜的雙眼,直到看到她眼底的松動,這才繼續(xù)說道:“當(dāng)然是要告訴你,你們不可能的?!?/br> 說完,轉(zhuǎn)身將手里的紙巾扔進(jìn)垃圾桶,就聽到何靜在身后崩潰的喊道:“你是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莊子玉身子一頓,臉色巨變,方才雄赳赳的頭慢慢的低了下來,那些回憶如電影放映般在腦海中閃過,莊子玉痛苦的抱緊了頭,肩膀忽染被一股力量一扯,整個人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莊子玉錯愕的抬起頭,就看到楊晉南眉頭緊蹙的看著她,神色陰冷,眼底卻是滿滿的疼惜,莊子玉勉強(qiáng)的扯出一抹微笑,似乎是安慰著他一般。 “我沒事?!彼_口。 楊晉南最受不了的就是莊子玉的逞強(qiáng),女孩在該逞強(qiáng)的時候逞強(qiáng),到了該柔軟的時候就要學(xué)會示弱,就像現(xiàn)在,明明是受了委屈,可以找他好好撒嬌,她卻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還反過來安慰自己。 楊晉南心里一陣暖流流過。 他的小傻子不就是一直這個樣子嘛,永遠(yuǎn)不會審時度勢,永遠(yuǎn)學(xué)不會利用人心。 伸手?jǐn)r著她的肩膀,楊晉南撥通了宋凱的電話,“凱子,我們先走了,小靜在洗手間,你等她一塊兒回去吧?!?/br> 任他牽著自己走在寂寥的冬夜里,喘氣哈出的白氣像是吹進(jìn)了她的眼里,眼前氤氳一片,鼻頭一酸,有什么東西滑過臉龐。 感覺到身側(cè)人的異常,楊晉南回過頭看著已經(jīng)哭得眼睛通紅的莊子玉,從口袋拿出手,輕輕的擦拭掉她眼角的淚水,“怎么了?” 他的手帶著溫度,輕柔的滑過她的眼角,像是羽毛劃過心底一般,癢癢的,刺刺的。 “阿南,我覺得很抱歉,對何靜。” 。 楊晉南以為她會生氣、會氣氛,只是沒有想到她會說抱歉,楊晉南眉頭一挑,疑惑的問道:“為什么?” 該說嘛?那段過往。 “我……我曾經(jīng)……曾經(jīng)……”莊子玉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口,有些事情,其實(shí)她也開始變得模糊了,從頭講起,該從哪里從頭呢。 “好了”伸手摸摸她的頭,楊晉南寵溺的笑著,“不想說就不要說了,誰都有過往,我只是希望你的未來我要一清二楚,你的過去我一概不過問?!?/br> “阿南~~~”投入他懷里,眼淚如期而至。 何靜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宋凱站在門外,見她出來,笑容立馬堆滿,“靜靜呀,你可是出來了” 看了眼宋凱諂媚的樣子,何靜打心底里煩躁,怎么同為一個宿舍的人,差別就這么大呢?要不是楊晉南安排他來接自己,何靜是打死都不會留他在賓館,想著要想拿下楊晉南就要將他身邊的人買通,結(jié)果自己偷雞不成反倒蝕了把米。 “我哥呢?”何靜自顧的走著,側(cè)目問道。 “晉南跟小玉meimei先回去了,咱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