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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睡覺”是我前二十二年堅持的靜態(tài)模式的話,那不會不舒服的。 章歆冉頭頂飛快地滾過去一條彈幕,伸手就截了方振堯的手,“沒,我和你開玩笑的,不過那家店的菜真是很好吃,下次我們一起去?!?/br> “恩,”方振堯從善如流地站起身,把她朝浴室推了推,“那就早點去洗澡,洗完我們睡覺?!?/br> 這是第二次說到“睡覺”這個詞了。 章歆冉?jīng)]忍住抬眼瞄了下他的神情,不知為啥,她總覺得方振堯說到這兩字的感覺怪怪的,但又感覺只是她自己想多了意yin的。 按著方振堯這表現(xiàn),很可能他壓根就沒打開過那個文件夾。 所以她現(xiàn)在滿腦殼的某顏色,實在有些對不起如此正直的男朋友。 她抬頭瞄的那個眼神被方振堯逮了個正著。 他像是很愉悅地笑了下,低頭親在了她嘴角,嘗到點單單的辣椒味和魚的腥味,“把你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挪一挪,你明天還要早起去體檢?!?/br> 章歆冉被他這一提醒才想起來,明天她的確是要去入職體檢的。 這一瞬間的感覺,就像是觸怒了皇后的小嬪妃要被拖下去一丈紅了,突然皇帝陛下就帶著太醫(yī)過來,說小嬪妃懷了龍種一般。 啥都要等老娘卸貨了再說。 章歆冉立刻就大松了口氣。 她把手里緊緊攥著的包往沙發(fā)上一扔,甩著扎得高高的馬尾就進了浴室,等開了水淋了個通透,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太嘚瑟了,衣服忘拿。 放平時她還要矜持下要不要讓方振堯送衣服,這種明天有正事,今天絕不會荒唐的時候,她立即就丟掉了那點矜持,朝外面大聲喊話。 沒一分鐘,方振堯就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遞進來的是她前幾天剛買的可愛風睡衣。 洗過了晾在陽臺上曬干,洋溢著很好聞的太陽味和洗衣液的清香。 章歆冉哼著歌洗完澡穿衣服,在被熱水沖得熱氣朦朧的鏡子前照了照,對自己選衣服的眼光表示了又一次的贊揚。 胸小,非要穿性感的就成硬傷了,還不如青稚可愛。 她穿著從肩膀包到膝蓋上一點的睡衣出去,臥室只亮著她那邊的床頭燈。 方振堯閉著眼睛睡在另一邊,暈黃的燈光打在他的側(cè)臉上,流淌過眉眼又攀爬過鼻峰,盛放在淺色的,自然地微微翹起的唇瓣上。 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 章歆冉覺得這話得倒過來說,而且用在方振堯身上合適得不得了不得了的。 從浴室到床邊的那幾步路,她都盯著方振堯看。 心里的小人扭來扭去,想著等過了這一波,她就要把人推倒,先扒干凈了吃下肚子再說,撓得心里癢癢的,誰受得了。 完全被燈下美男的美色迷惑了的章歆冉心癢難耐,湊過去戳了兩下沒見他有啥反應,張嘴就咬住了那排在臉上打了陰影的長睫。 咬著就感覺有些怪,于是她松了牙齒親了親。 轉(zhuǎn)而在他臉上到處蹭了蹭,活像是到處撒尿來標識地盤的小狗。 心里的小人都已經(jīng)要搖旗吶喊助威了,坐了一運動場的觀眾喊著讓她沖,立即拿下眼前這盆迷人地不得了的狗糧生產(chǎn)線。 然后以后就是大把大把地撒狗糧。 可惜這世界上有種人,就是嘴上喊著沖啊沖啊,腳上卻長了根釘在原地的。 章歆冉有時候就是這其中的一員,尤其是她特別想干一件事而又不敢的時候。 她年少慕艾,因著美色而看上的小少年怎么說也有一巴掌。 方振堯在這里面成了巴掌上的那個大拇指,讓她當年的基友都或多或少地對他有印象的原因就是,他是唯一讓章歆冉采取了行動去追的那個。 可就是這股勁,一學期過去也就xiele。 她繼續(xù)浪蕩地過她的高中,真面目在一群人里暴露無遺,到了大學卻開始對外乖巧,憑著張嫩生生的小臉,沒惹任何人懷疑。 恍惚這么些年過去,章歆冉感覺又回到了當年在車上被方振堯拉了一把,回家后輾轉(zhuǎn)反側(cè)一晚上睡不著,糾結(jié)著要不要追人的時候。 她伸手在方振堯臉上刮了刮,想著想著就不知在想什么了,倒是犯困得厲害。 于是她把自己團吧團吧,蜷到了方振堯的懷里,按著之前摸索出來的讓兩人最舒適又親密的睡姿,閉了眼就準備睡過去。 可惜等了一晚上和她算賬的方振堯并不這么想。 他探手過來握住了章歆冉的手腕,沒等她睜眼就舉著她的手綁到了床頭,打結(jié)的速度完全對得起他在手術(shù)室上數(shù)百次的練習實踐。 以致于章歆冉睜開眼睛時還有些迷蒙。 動了動手發(fā)現(xiàn)動不了,她就像砸碎了花瓶找人背了鍋,卻又被明察秋毫的鏟屎君發(fā)現(xiàn)了的貓咪,渾身的毛都要被自己嚇得炸起來。 終于她這驚嚇也不是自己嚇自己了。 方振堯低了頭,靠近她耳邊,說話時的熱氣一陣陣地往她耳朵上撲,撲得她一波波地打著哆嗦,恨不得把自己埋到了床墊里拔不出來。 方振堯說,“這不是你超愛的場景?!?/br> 記得這個梗的章歆冉都要哭了。 那部被重命名成“超愛的場景”的某和諧,女主角就是被綁在了床頭,翻來覆去地挑戰(zhàn)各種高難度,那截小細腰差點就被擰成麻花了。 她當時隨手打了這個名字,完全是因為充當那道具的復古雕花大床! 從頭到尾沒有像那些劣質(zhì)道具一樣咯吱咯吱地響個不停不說,那周圍飄逸的薄紗,那床頭亮著的幾支蠟燭,那雕得惟妙惟肖的鳥木蟲魚…… 完全迎合了章歆冉當時奇葩的口味。 但她完全沒想到,當初的惡趣味,釀成了眼下的局面。 這比大學舒適地泡了一學期的腳,臨到期末考試卻要喝了一學期的泡腳水還要讓人抓狂。 她張嘴想解釋,但方振堯的耐心顯然已經(jīng)耗得差不多了,趁著她張嘴的那點空檔,正正好吻了個正著,在里頭攪天攪地。 等不知什么時候被松開喘回氣來,章歆冉已經(jīng)想不起要說什么了。 她睜眼看了下方振堯,那能看見的眼里透出來的光,堪比三頭餓狼。 章歆冉在半秒內(nèi)翻譯完畢,腦海里哐當哐當?shù)卦蚁聛硭膫€字——在劫難逃。 “我明天,明天還要去體檢?!闭蚂匠弥秸駡驈乃媲疤ь^的空檔,想起那件讓她放心進浴室把自個洗白白的大事。 她說話都結(jié)巴了,“明天還要早起,今天就早點睡……” “明天不用早起。” 方振堯拒絕得很徹底,她的手被綁了,腳又被兩條大長腿壓著,那點微弱的反抗,更像是扭來扭去在撩撥他,把他心里的那點火燒得更旺。 他伸手撫在章歆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