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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著就好。 他在腦海里輕聲叫章歆冉。 沒有回聲,沒有作答。 從她從樓梯上摔下來到現(xiàn)在,過去五分鐘不止了,但章歆冉?jīng)]有出現(xiàn)在他身體里。 包括章歆冉上次獨(dú)自一人從樓梯上滾下來。 包括他那個出其不意的吻。 章歆冉都沒有出現(xiàn)在他的身體里。 他們的聯(lián)系斷了。 第三十四章 在某個瞬間,他和章歆冉之間很有可能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斷掉了的聯(lián)系比躺在地板上人事不知的章歆冉給他的打擊還要更大。 他剛才已經(jīng)基本確認(rèn)了章歆冉并沒有新添外傷,可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卻從來不能用他學(xué)習(xí)到的任何知識來加以判斷的。 方振堯蹲在地上,一瞬間覺得雙手都失去了知覺。 他幾乎是茫然地去看躺在地上的章歆冉,想不管不顧地伸手過去抱住她。 “誒,別動我,頭有點(diǎn)暈?!?/br> 章歆冉的聲音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方振堯的手被她抬起,放在了剛才滾下樓梯而撞到的額角,正好和昨晚上撞到的那邊對稱,腫起來的兩個小包看著就像是小龍人頭上的小犄角。 章歆冉的聲音很是挫敗,“完了,我頭上有犄角。” 她的那句話是唱出來的,節(jié)奏和洗腦一樣,方振堯差點(diǎn)就跟著唱了小時候被唱得熱火朝天的,而被她這么一打岔,剛才差點(diǎn)喜極而泣的感覺就像是被早晨太陽出來后蒸發(fā)掉的露珠,消散得干干凈凈。 章歆冉趴在他頭頂看他軟化下來的神情,松了口氣。 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又接手了方振堯的上半身之后,首先感覺到的就是他冰冷而僵硬的手指,不知之前是被維持在什么角度上,麻木得像針扎一樣疼。 “你不接著往下唱,不會是你小時候根本沒停過這首歌吧?我每次聽見這句,就會接著唱,”章歆冉把他冰涼的手交握在一起,“說起來,我小時候都沒見你跑出來玩耍過。明明一堆人在你家門前玩,你也一點(diǎn)不心癢。” 當(dāng)年方爸發(fā)跡得早,方振堯他們家的房子是整個村子里最好看的,又是在村尾,前前后后占了很是寬闊的平地,老是吸引著全村的孩子往他們家門口跑,幼兒園有次表演就是唱這首歌,從排練到最后演唱,差點(diǎn)把住村中間的她唱吐了。 做夢都能聽見有人在唱。 方振堯正想回答她,樓梯口就傳來了一陣人聲,率先推開有些沉重的門進(jìn)來的周治延看清跪倒在地,臉色還有些蒼白的方振堯,再看一眼地上緊閉著雙眼,被樓梯間不甚明亮卻慘白的燈光打得臉上毫無血色的章歆冉,差點(diǎn)一口氣沒上來。 而跟在他身后急沖沖過來的人看見這無聲的對峙,不約而同地也涌起最糟糕的猜測,跑來跑去叫人,甚至為此不惜闖進(jìn)男廁所的龐蕭蕭眨了兩下濕潤的眼。 嗚嗚嗚,方醫(yī)生好可憐啊。 “站在那里做什么,把擔(dān)架拿過來?!?/br> 方振堯站起身,他之前剛下手術(shù)臺,原本站的時間就不短,又跪了一會之后差點(diǎn)就沒站穩(wěn),還是章歆冉快速地扶住了樓梯的扶手,撐住了身體。 “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但她可能磕到頭了,盡快安排核磁共振。” 周治延終于能把憋著的那口氣吐出來了,下了樓梯很想一掌拍在他胸口,“你可嚇?biāo)牢伊?,剛才那樣子,我還以為出了人命?!?/br> 方振堯后退幾步避開他的手,皺著眉頭,“把手拿開?!?/br> 周治延曾有過一次戳到章歆冉的臉的經(jīng)歷,他擔(dān)心那一掌拍下來,很有可能會拍到章歆冉的……胸。 躲開的那個動作幾乎是下意識的。 周治延倒沒多在意他的動作,早些年他認(rèn)識的方振堯還要更奇怪一點(diǎn),那是根頭發(fā)絲掉在衣服上,都不需要你幫他撿走的奇妙人物。 他看著方振堯和別人一起把躺在地上的章歆冉移到擔(dān)架上,神情明明帶著幾分小心翼翼,但雙手的動作卻像是渾不在意,甚至他還看見他的手在腰上捏了下,松開后又甩了兩下,似乎有些嫌棄腰上的贅rou。 周治延再往上移看,就看見方振堯的眼睛看著他的手,露出了有些無奈的笑。 什么鬼?! 他立即就感覺到背后發(fā)涼,豎起了一陣的雞皮疙瘩,又想到方振堯曾經(jīng)說過他頭上有鬼,視線受好奇心的牽引想往那邊遷移,卻被他用理智艱難地扯回來,盯在樓梯上。 真是見了鬼了,一次兩次的,阿堯和他小情人和樓梯之間的緣分也太好了吧?上次兩個人就是抱著從樓梯上滾下去的。 周治延回憶起當(dāng)時的情景,說起來,當(dāng)時他看見那小情人朝著阿堯撲過去的時候,還想著要拉一把的,可以動作沒趕得上。 他的動作沒趕上,但好像……他伸出去的腿絆倒了人家小姑娘? 第二天腳背疼得差點(diǎn)打滾的說。 一想起這個幾乎要忘記的梗,周治延再去看章歆冉時,眼里就多了幾分同情和愧疚,加上那一次,這小姑娘都滾了三次樓梯了,不會是和梯神有仇吧? 他快走幾步,跟在方振堯旁邊,“阿堯,你上次不是問我,你和小情人在酒吧相會那次,你們滾下樓梯之前發(fā)生了什么嗎?” 周治延有些尷尬地輕咳了幾聲,決定坦白從寬,“我剛才想起來,那時候我可能不小心絆了你家小情人一下……” 方振堯驟然間看來的目光,讓他忘了之后要接什么話。 而方振堯居然在怔愣之后笑了下,難怪周治延上次能戳到趴在他頭頂?shù)恼蚂?,在他們這個奇妙的相遇里,他居然還真的插了一腳。 但這個緣分也難言,沒有章歆冉那位把她叫到酒吧的朋友,若是他當(dāng)時突然不想去了,又或者周治延沒有絆倒人,眼下的這一切可能都不會發(fā)生。 他開口,語調(diào)平穩(wěn),“那我該謝謝你?!?/br> 有時候漢語真的很奇妙,就像是表示感謝的一句“我該謝謝你”,要是用咬牙切齒地語氣說出來,其中的韻味就發(fā)人深思了。 方振堯說話的語氣是算得上溫和,但他突然笑一下是怎么回事? 沒有參透方振堯那一笑只是因?yàn)檫^度驚嚇之后,想表現(xiàn)出友好而失敗了的面部抽搐事件,周治延一直抱著贖罪的心情,鞍前馬后地搞定了章歆冉的各種檢查,最后確定她只是有些輕微的腦震蕩,另就是沒打石膏的那條腿有輕微脫臼。 得知自己醒來也暫時站不起來時,章歆冉心底一晃而過有些無措。 方振堯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