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
就有一股子軍痞氣,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惹上的麻煩。幸好這幾天出門一直坐了馬車,倒是沒發(fā)生什么意外,不過還是小心為上。 陸展那天本來打算等回了荷花里,讓雙方‘偶然’發(fā)現(xiàn)彼此是鄰居,以后也就有了正經(jīng)交際的理由??蓻]成想被當成了跟蹤盯梢有所企圖的歹人,別提多憋屈了,可向晚走的急,他一時又沒機會解釋。 大年初九這天,同在齊王麾下效力的歐陽軍師說是要請幾個相熟的郎將吃飯,悶在家中多日的陸展終于出了趟門,這赴宴的地點,正是如意巷里一家剛開業(yè)沒幾天的小酒樓‘客似云來’。等到了地方,陸展才發(fā)現(xiàn)自己來的最晚,其他三人已經(jīng)坐在大堂東邊柜臺旁的一個雅座里,就等他一個了。 他們知道陸展不好酒,就只讓他額外又點了兩個菜。不多時菜上齊了,陸展以茶代酒和幾個人推杯換盞受用起來,一掃心中幾日來的陰霾。 將近午時,陸展正在聽歐陽軍師說起在潁川行軍的見聞,一個有點熟悉的女聲突然從他身后響起,卻是朝著柜臺里的掌柜說的:“戴叔,我有事回去一兩個時辰,店里就交給您照看了,有什么事,就派人到荷花里給我報個信兒?!?/br> “是,少東家,您放心吧,這有我盯著呢?!?/br> 陸展冷不防聽到人提起荷花里,免不了回頭一看,這一瞥不要緊,差點沒被一口茶嗆住,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說話的,正是俞家二小姐俞向晚本尊。 陸展看著向晚帶著丫鬟出了門,上了馬車,卻依然不動聲色。他心中所想?yún)s是:眼下不宜打草驚蛇,要想個萬全之策一擊即中,不能再搞砸了。 這愣是把行軍打仗那套搬來用了! 其實他想的也沒錯,既然這掌柜的管俞二小姐叫少東家,她肯定少不了到店里盤查,就不怕日后找不到人了。 陸展有了成算,還照舊和同僚們吃菜,聊天,當然,還不忘借機和伙計、掌柜的套話,就等著找個合適的機會,解開俞二小姐對自己的誤會。 . 第37章 第37章 向晚這個時辰回去,并不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而是她昨日約好和兩個牙婆見面,為的,是再給店里添幾個人手。 ‘客似云來’開業(yè)這三天,雖說上座率并不理想,但是正朝著預期的方向發(fā)展,向晚打算提前儲備些得用的人。她這幾天一直守在店里,是為了隨時發(fā)現(xiàn)問題,趁著開業(yè)之初也好調(diào)整,所以今天也只能中午抽空回去一趟。 其實讓牙婆把人直接帶到酒樓也不是不行,但向晚還是想等人調(diào)理的差不多了再送過去,省得沖撞了店里的客人。 這一回,向晚直接又挑了6個伙計和2個仆婦,另選了2個身強力壯的男雜役,好留在店里做些力氣活,當然,壯勞力的身價也高出很多,每個人都是20兩銀子。之所以不選擇雇人而是買斷,也是為了人員穩(wěn)定,缺點就是,這些人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她這個主子全都得考慮到了。 回到內(nèi)宅和謝氏商量過后,向晚決定把如意巷那處二進的宅子作為酒樓一眾人員夜里的下榻處,免得他們每日往返奔波,家里二門上的人也能按時落鎖。這安排房間、準備器物之事,就交給了孟善一家去辦,想想又多吩咐了一句:李mama如果要回家住,到時候就單給她預備輛車。 謝氏看向晚這陣子辛苦,下巴都尖了,很是心疼,可是也出不得府去,只能用心把家里兩個小的照顧好。 等向晚再回店里,就到了申初。 離晚飯時間還早,整個一樓也沒有客人。 向晚照例看了看流水單,發(fā)現(xiàn)樓上的雅間金玉滿堂眼下居然有客人,還點了180兩的席面。等她問過戴掌柜才知道,來者竟然又是上次要換房間的那位陳公子,不過這次除了他表哥,剩下四人是之前沒見過的兩對年輕夫婦。 雖怕這陳公子再起什么幺蛾子,但來者是客,也不能把人往外攆。向晚只吩咐伙計們小心伺候著,千萬別出什么紕漏,自己則拿著賬本準備先回賬房去。 向晚和戴掌柜其實也是白擔心了,雖然這次陳公子也來了,但掏錢請客的卻是沈謙,所以也輪不到他挑三揀四。 沈謙今天來,是打算趕在回鄉(xiāng)之前請家里的幾位同輩吃個飯,聯(lián)絡(luò)下情誼,尤其是表妹陳氏和表妹夫杜三少爺,更是今天的座上賓,另加上他meimei沈瑩和妹夫李藝作陪。因陳氏和沈瑩表姐妹倆兒約好了要先到御街采買些首飾衣服,而沈謙還想找機會再會會客似云來的東家,于是今天把酒宴又定在了此處。 到了挑雅間的時候,陳柏齡因為上次的意氣之爭,就屬意里面的吉星高照,但她jiejie陳氏卻覺得金玉滿堂的裝潢更鮮亮,陳公子在自己jiejie面前打小只有認慫的份,也只能忍氣吞聲,敢怒而不敢言。 眼下的時辰尚早,沈謙一行也沒事先預定,廚房里很多材料還沒預備好,這菜就沒有初六那天上的及時,陳柏齡憋了一肚子的氣,加上等的不耐煩,就開了房門到門口去催伙計,正趕上向晚剛開了賬房的大門準備進去。 向晚本不打算和這桌人照面的,可既然遇上了,又有了上次的際遇,她作為主人,理所應當要進屋打個招呼。何況,屋里的沈謙等人也早就看見了她。 向晚甫一進門,就愣住了。 屋子正中那張八子拜壽的黃花梨木圓桌上首坐著的,正是一年多未見的杜府三少爺杜叔臣和杜三少奶奶陳柏蕓。 杜三少爺冷不丁沒防備在這里看見向晚,一句‘二嫂’就脫口而出,陳氏倒是反應的快,趕緊站起來蓋住了丈夫的話頭:“這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咱們多日不見,沒想到今日在這里遇上了。您今天也是來這兒用飯的?” “確是很巧,沒想到杜三少爺和三少奶奶能大駕光臨小店,早知道您二位要來,我這當主家的就應該一早吩咐下人們好生招待?!?/br> “敢情你就是這里的東家,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有這樣的好事你也沒知會一聲,我也好備了賀禮來。” “三少奶奶說的哪里話,我這蓬門小戶的,哪敢驚動了您府上。今天您肯賞光過來,我已是三生有幸,今天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全算在我身上,千萬別客氣。我店里還有些瑣事,今天就少陪了,諸位也吃好用好。”說著,福了個身,出得門去。 陳柏齡和沈瑩夫婦還當這少東家是陳柏蕓的舊識,也沒當回事兒,沈謙就坐在杜叔臣的旁邊,那句‘二嫂’可是聽的真真的。 他叫她二嫂?那不就是大理寺卿杜府的內(nèi)眷?怎么會拋頭露面開起了酒樓?表妹的話里雖沒承認,也沒否認,否則不會連個稱呼都沒帶。那位少東家稱杜家夫妻為‘您府上’,又否認了和杜家是一家人。而且看樣子,這開酒樓的事,杜三少爺和表妹事先并不知情,難道說,這位少東家是曾經(jīng)嫁到了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