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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敲了門,得到回應,走進去,門未全關上,留下寬寬的一道縫隙。 “余笙姐,有人找你?!?/br> 誰會這時候來找自己?今天沒約人啊? “余笙姐,還在門口等著呢!”婷婷看余笙沒有反應,心想,人還在門口呢,這樣等著,也不知道外面都驚起了多大的風浪。 “請進來吧!” 婷婷一收到允許,立馬就退回去,讓已稍等片刻的人進去,自己功成身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這道普通的門被輕輕關上,卻管不住看客的遐想。 “江淮來我們雜志社干什么?有工作?”一人開口,從最正常的角度出發(fā),可是很快就被否決。 “不是啊,最近和他沒什么合作啊,合作幾個月了都?!?/br> 其實來工作的猜測是眾人最不信服的理由,可有時候卻還是忍不住會說出來。 沒有恍然大悟,好像一切都是眾人皆知?!霸瓉硎钦娴陌?,啊啊啊,好激動啊,都沒這樣看過明星談戀愛啊!”像是發(fā)現(xiàn)了這世界最大的秘密,為這樣的見聞而驚奇不已。 “兩人真地很配啊,俊男美女,才不浪費顏值?!?/br> “剛剛都沒拍照,好可惜啊,待會兒一定要記得拍張照,嗯還要發(fā)條朋友圈?!?/br> “不過,江淮就這樣來,真地不會有什么影響嗎?” 不可能直接就空降到這里,總得從大門口走進大廳,再坐電梯,出電梯,才能走到這兒吧,這么大一個人,而且還是江淮這樣大明星,肯定被不少人看見了。 好像真地是啊,這樣是要公開嗎? 圍在一起的幾個人,交換眼神,眼里閃爍著對接下來的情節(jié)的期待。 —— 余笙看著辦公室的門縫被越推越大,來人完全出現(xiàn)在視野里,駝色大衣搭著白色毛衣,一手推門,一手插兜,長身玉立,遮了光線,散著光芒,普通的門框瞬間成畫。 沒有帽子,沒有口罩,沒有任何的遮擋物,那張臉完完全全地露在陽光下。昔日冷峻的臉也多了幾分俊俏,帶著笑意的眼也頗具引力,攫取余笙無處安放的視線。 心跳慢下一個節(jié)拍,緊接著就撲撲地跳,余笙露出微笑,掩飾慌張,自己以為很自然,可是那個笑,落到江淮眼里,要多勉強就又多勉強。 “你怎么來了?” 余笙開口,很是緊張,說話也無端有些哽咽,像是再多說一個字,就會變成無聲,坐在那兒沒動,只有眼睛隨著江淮不斷靠近的步伐移動。 江淮倒不如余笙那般不自在,雖然是初次來到這件辦公室,卻好像來過千千萬萬遍,順著筆直的線路,一路走到辦公桌前。自進來之后,那雙幽深的眼睛就沒離開過余笙,沒有回答余笙的問題,問:“能坐下嗎?” 余笙點點頭,又抬眼問:“你怎么來了?” 之前完全未告知自己,他的到來讓余笙猝不及防,突然見到他的意外與驚喜,足以讓余笙停止思考,只能重復地問出心中的疑惑。 “因為想你?!?/br> 安靜的房間里突然響起這四個字,直擊余笙的紅心,原本有些寂靜和拘束的氣氛,瞬間就被羞澀和甜蜜的氛圍取代。 原本還想問些什么,比如“你來怎么不打聲招呼?”“你就是這么過來的?”問題太多,全在腦子里竄,到最后,倒是什么都沒問出來。 空氣無影無味,可余笙卻覺得這辦公室的空氣甜滋滋,心笑臉也笑,埋首整理桌上原本就整整齊齊的文件,想要把自己的愉悅藏起來。 這樣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余笙飽滿白皙的額頭,還有小小的鼻尖,那微微翹起的嘴角像是最好的琴弦,在自己的心上愉快的唱著歌。 “過來會不會打擾你?”江淮看著低頭的余笙問。 余笙聽到江淮的聲音,搖搖頭,又補充說:“馬上就要下班了?!?/br> 聽到余笙的回答,江淮點點頭,卻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輕輕皺眉問:“那我需要去外面等嗎?或者會客室?”頓了一下,盯著余笙的臉,接著說:“可我想看著你?!?/br> 語氣認真,話里的委屈像皺起的眉頭一樣明顯,聽起來與余笙難舍難分。 余笙看著江淮,一臉迷茫,現(xiàn)在肯定不用出去了啊,嘴巴張了張,說:“不用啊,你……” 說著話,就看見對面的人盯著自己笑,那笑里還帶著些捉弄得逞的得意。 原來是在嘲笑自己剛剛把他攔在門外,余笙及時調(diào)轉(zhuǎn)話鋒,一本正經(jīng)地說:“那你還是去外面等吧!” 生氣啦?江淮站起身,雙手反撐在辦公桌邊沿,身子前傾,一邊的嘴角翹起,笑容攝人心魄。 臉停在離自己很近很近的地方,余笙想躲,卻被人按住后腦勺,嘴唇上就傳來一陣溫涼。 門關著,也不能完全隔絕聲音,偶爾傳來一些說話聲,有人在經(jīng)過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平時不在意的各種聲音好像都在喧囂,這一吻,好像打開了開關,把所有聲音放大,讓余笙心跳如鼓。 “眼睛瞪那么大,不疼?”江淮輕輕將手撫上余笙的眼睛,遮住了眼睛里的光芒。 “外面有人。”余笙順從地閉著眼睛,低聲告訴他事實。 聲音被壓低,像是羽毛落地的聲音,到底顧忌這是她的辦公室,乖乖地退后,只是在離開的瞬間,用舌尖感受的余笙嘴唇的香軟。 感受到江淮的動作,原本因放在眼睛上的手的離開而放下的心立馬又吊起來,全身通電,酥酥麻麻。 睜開眼睛,就正看到江淮的嘴唇,被輕輕掃過的嘴唇開始發(fā)燙發(fā)麻,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嗯,那等沒人的時候?!?/br> 自己是這個意思嗎?余笙不知道江淮是從哪里得出的結(jié)論?以防江淮再做出什么事,余笙只好不再爭辯,安心做自己的事。 安心,是余笙自己想的,剛剛的事記憶深刻,現(xiàn)在那個人還坐在自己對面,即使擂鼓已停,但余震仍在,嘴唇火燒火燎。 呼出一口氣,暗自慶幸,手里的工作并不著急。 一秒,一分,余笙抬頭,無語地說:“你能不能看看別的地方?”自己低著頭,刻意避免,都能感受到江淮的視線。 江淮聞言,當真移了移眼神,開始準備打量辦公室,可是這時間極短,純屬敷衍,就又回到余笙身上,還為自己的觀察得出結(jié)論:“這里只有你最好看。” “我……你……”這人的隨口一說,總是能輕易將自己堵地說不出來話。 已到下午,陽光微弱,照進辦公室的光線經(jīng)過窗戶過濾,又減弱幾分,塵埃卻依然被照亮,空氣靜靜流淌,看著余笙,目光溫柔,這份安然時光,江淮想這輩子都擁有。 —— 婷婷站在門口,小范圍地來回走,手舉起又放下。 會不會看到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