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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連帶的另外兩個沒出來說話的記者也又被輪了一波。 說起來他們已經(jīng)被罵得狗血噴頭了,不管是不是知錯,但大家都很唾棄這幾個記者,也同樣鄙視他們所在的那三家新聞媒體,他們沒有討到任何好處。 似乎不該再對他們做什么了。 可是看他們的態(tài)度又完全沒有知錯的意思。 商夏和錢潔一起,看到那個長發(fā)的女記者的時候,她有點驚訝——證件照往往總是會把人給拍得丑三分或者更多,她們看到的這個女孩子就是第一條新聞直接曝光了趙妍所有信息的記者。 網(wǎng)上已經(jīng)公布了她的所有信息,名字叫王悅,才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證件照例里她的頭發(fā)中分看起來就是普通人的模樣,讓人看過就忘的那種類型。 看到真人的時候,第一眼就覺得這女孩子給人的感覺十分文靜,很有幾分書卷氣。帶著眼鏡長直發(fā),看著就是那種斯文的乖乖女,從小到大讓家長很放心的類型。 看過以后,商夏更覺得不可思議——這樣一個年輕女孩子,為什么會站在江豐谷那邊,發(fā)出那樣的一篇新聞稿? 而且她的心理不可謂不強大,因為第一篇新聞稿就是她發(fā)出來的,無數(shù)人追著她罵,但現(xiàn)在看來她似乎一點兒也沒有受到影響。 商夏和錢潔是跟一個同校的師兄一起過來的,師兄已經(jīng)開始實習了,所以才會認識報社的人,也認識許多記者。 王悅正在城中村里采訪一家人,她扎著高高的馬尾,穿著襯衣和牛仔褲,帶著記者證,雙手拿著話筒,給人的感覺第一就是可靠。 然而想到她在網(wǎng)上、以及第一報的頭條報紙上發(fā)出的那篇新聞,見到這樣的王悅,才更讓人難以接受。 如果沒有看過那篇新聞,哪怕是看過,不是確定那篇稿子的記者是她的話,誰也無法將那樣的文字跟這樣一個女孩子聯(lián)系在一起的。 商夏原本有很多想質(zhì)問她的話,在見到人以后,她反而都說不出來了。 錢潔沒有想那么多,看到王悅采訪結(jié)束后,她就直接上去問道:“王悅是嗎?” 那女孩楞了一下,只看到她們的態(tài)度就反應過來了:“你們也是因為趙妍那篇稿子專門找來指責我的?” “難道你不該被指責嗎?” 王悅搖頭:“我做的都是為了正義的事情。趙妍那個案子,本就不該憑借她的一面之詞,所有人就都給五個男孩定了罪。我稿子里寫的就是我真實的想法,我認為我質(zhì)疑的沒有問題。如果趙妍包括她家不心虛,有證據(jù),完全可以站出來不是嗎?可她到現(xiàn)在都沒有接受過任何媒體的采訪,這就是有問題。我提出來有什么錯?” 從她的態(tài)度和臉上的神情就可以看出來,她是真的這么想的。 錢潔的火一下子就起來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二次傷害?你是記者不是警察不是法院院長,有什么資格公布受害人的個人信息?這樣的你還有臉自詡正義?警方一直在努力保護受害人,你們卻因為自己的自以為是就把一切毀了!如果質(zhì)疑案子,可以去找警局,為什么要直接找趙妍,還公布她的信息?女孩子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沒有精神崩潰已經(jīng)很難得了!你難道沒看到網(wǎng)上那些披著馬甲的猥瑣男都是怎么說她的嗎?你們這些所謂正義的記者還要逼著她站出來,在聚光燈下接受所有人的目光洗禮?她需要的只是平靜,不管是同情還是質(zhì)疑嘲笑的目光對她來說都是傷害你明不明白!” “我們當時公布是用了化名打了馬賽克的?!蓖鯋偫潇o地糾正道。 “是,你們打了馬賽克,讓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來信息的那種!” “那只是一點工作上的小失誤,這樣的失誤誰都有過,你們非要死揪著這一點不放我也沒有辦法,但我的稿子內(nèi)容沒有任何問題,只是為了尋求事實真相?!?/br> “新聞工作者寫新聞稿件應該保持可觀,不添加任何主觀意識在其中,更不能用任何主觀性描述。你,還有你那幾個同行,新聞從標題到內(nèi)容,偏向性就連瞎子都看得出來了。你還敢說自己的稿子沒問題……” “只要趙妍出來面對公眾,解釋新聞里提出的懷疑……” “她憑什么出來!出來如果受到傷害,你負責嗎?還是你的那幾個同行負責?你們第一報負責?!” “那不是新聞工作者應該考慮的事情?!?/br> “……” 錢潔忽然發(fā)現(xiàn),跟這樣認定自己了就是正義化身的人說什么都沒有用。 其實道理大家都懂,成年人形成了自己的三觀,別人很難改變。 曾經(jīng)有個人說過,任何試圖說服別人信服你的觀點的做法,都是犯傻——因為不可能的。 只要反過來想想就明白了,你自己會被人說服嗎? 不會。 那同樣的,別人也不會被你說服。 商夏上前對著錢潔搖了搖頭:“不用對牛彈琴了,沒用的。” 錢潔緊握著的拳頭還有些發(fā)抖,她對著商夏苦笑了一下:“道理都懂,但是遇到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br> “沒事,我們知道她們最在乎的是什么就好了,她可以保持自己的觀點,我們只需要讓她們?yōu)榇烁冻龃鷥r。” 錢潔眼睛一亮:“什么意思?” “官方媒體不是只有那幾家的。他們自認為在尋求真相,自詡正義化身,越是被罵被指責越是覺得眾人皆醉我獨醒,我要迎難而上。那如果是他們的老師、領(lǐng)導、上級站出來指責他們做錯了呢?甚至不是指責,直接下定義說他們這樣的行為是圖謀不軌呢?” 錢潔瞬間就明白了商夏的意思。 == 在公安大學開學的前一天,全國的都市報頭條都是同一個內(nèi)容,當然同時也被全網(wǎng)推送了這條新聞。 華國的最高官方媒體站出來發(fā)的一則新聞。 其中點名直指三家媒體發(fā)布的新聞,是因為與一個臭名昭著最擅長用的輿論戰(zhàn)術(shù)的律師企圖一起煽動民意,脅迫政、法部門因為輿論而最終改變案子的判決。 華國近年來的網(wǎng)民們習慣性嘲諷各種政策嘲諷官方,不過這則新聞出來卻是叫好聲一片。 這讓許多人心情復雜——這樣的情況還是許久以來頭一回。 無數(shù)人自動自發(fā)地轉(zhuǎn)發(fā)評論將這條新聞以極快的速度在網(wǎng)絡上擴散開來。 還有很多網(wǎng)民直接將新聞截圖發(fā)在當時的三家媒體、還有幾個記者的主頁評論當中,問他們臉疼不疼,還敢不敢出來說自己是為了真相為了正義。 幾家媒體的稿件被撤了,他們像是商量好的一樣,集體裝失憶,好像他們前幾天沒有發(fā)過那個新聞一樣,開始繼續(xù)日常發(fā)別的新聞,幾個記者也紛紛裝死不再出現(xiàn)了。 最開始那個在網(wǎng)上連發(fā)許多條微博懟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