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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掌心蓮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8

分卷閱讀88

    不能羈押你?”說著就對趙疆道:“康郡王,看好榮王世子!”

    “是!”趙疆領(lǐng)命將臉色陰沉的趙盈押了下去。

    趙瑄氣悶地吐了一口氣,轉(zhuǎn)身走到門邊對寒黛道:“阮娘子如何了?”

    寒黛屈膝行禮道:“阮娘子身上都是皮外傷,并無大礙,只是傷到了膝蓋,只怕短時間內(nèi)行走有些不便?!?/br>
    趙瑄松了口氣,想了想道:“你去看看楊文修怎么樣了。”

    寒黛看了他一眼,領(lǐng)命離開了,趙瑄心里有些復(fù)雜,抬腳進(jìn)了禪房。說是禪房,其實是趙瑄在開寶寺的住處,屋里家具齊全,布置的雖然質(zhì)樸但也并不簡陋。阮煙雨閉著眼躺在床上,眉頭緊蹙,臉色蒼白,似乎身在噩夢之中,沈青溪坐在床邊擔(dān)憂地瞅著她,胳膊還用傷布吊著,霜竹和阿蠻臉上都掛了彩,依然忙著熬藥擦汗,沒辦法,寺院里沒有女人,寒黛又是個女侍衛(wèi)不懂伺候人。

    霜竹看見趙瑄進(jìn)來起身行禮,趙瑄擺了擺手,走到床邊小聲對沈青溪道:“三娘子也受了傷去休息一會兒吧,我?guī)煾刚f煙雨只是受了驚嚇,睡醒了吃了藥就好,沒有大礙的,我已經(jīng)通知了保寧郡公,楊府還有阮家,想來用不了多久你們的家人就都過來了,煙雨和楊文修都昏迷不醒,還要你來應(yīng)付他們,去休息吧?!?/br>
    沈青溪知道自己在這里也幫不上忙,起身行了禮就要出去,走到門口又轉(zhuǎn)過身,想了想道:“殿下,煙雨和楊文修雖然以前訂過親,可楊家退親之前兩人并沒有相見過的?!?/br>
    趙瑄一愣,知道她是誤會了,怕自己以為楊文修舍身相救是因為兩人有私情,于是淡淡一笑,道:“我知道,我相信煙雨?!?/br>
    沈青溪松了口氣,轉(zhuǎn)身走了,阿蠻和霜竹見趙瑄定定地看著阮煙雨的臉也都識趣地退下了。房中一時安靜下來,只能聽到阮煙雨偶爾的囈語之聲。

    趙瑄拿起霜竹留下的帕子為阮煙雨擦了擦汗,見她依然夢靨不斷就抓緊了她的手,附身用自己的臉蹭了蹭她的臉,安撫道:“煙雨,煙雨,都過去了,那些壞人都被我抓起來了,沒有人再能傷害到你,沒事了!”

    阮煙雨不知有沒有聽到,漸漸安靜下來,趙瑄心疼地呼吸困難,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不那么恨怒,可眼神還是越來越陰沉,心里的毀滅欲望越來越強烈,壓都壓不住。等阮煙雨睡沉了,他為阮煙雨掖了掖被角,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起身走到書案前寫起信來。

    晚間接到消息的阮家人,沈家人和楊家人都趕到了開寶寺,寺中又是一陣人仰馬翻,趙瑄的信此時也送了出去,一封直達(dá)御前,一封給驃騎大將軍,一封送至英國公府,還有一封直接送到了大理寺。

    隔日天不亮禮部尚書阮昭就跪在了皇宮門口,請求皇帝退婚,大理寺也將信王趙瑄狀告潯陽侯刺殺二品大員之女的折子遞到了御前,皇帝大怒,命大理寺和刑部徹查此事,沒有人知道皇帝到底查到了什么,三天后竟然直接封二皇子為南王,賜封地邕州,直接就要將他發(fā)配到西南潮濕之地,潯陽侯被革了軍職,戴罪在家,而榮王世子卻安然無恙,并未受到任何責(zé)罰,當(dāng)然,他與阮煙雨的婚約作廢了。

    一時間滿朝皆驚,流言四起,有人說是榮王世子為了另娶他人讓潯陽侯刺殺阮家娘子,也有人說這是皇帝在借機打擊二皇子一派,打算立信王為太子,但大部分人不知道,京城周邊的軍隊此時都已進(jìn)入待命狀態(tài),京城的形勢一觸即發(fā)。

    而夷山開寶寺里卻十分安靜,阮煙雨已經(jīng)昏睡了三天三夜,了緣大師為她診了診脈,一句話不說又去拿針,趙瑄和沈氏等人很想問他阮煙雨的情況,了緣又拿針刺了一下阮煙雨的人中,阮煙雨蹙了蹙眉,悠悠醒轉(zhuǎn)。

    阮煙雨好像做了個極漫長的噩夢,夢中刀光劍影,有很多的人在追趕著她,她看到有人向她舉起了刀,她嚇得想要尖叫,可有個人卻擋在了她的面前,她看到了楊文修滿是鮮血的臉,看到沈青溪被人刺傷,看到霜竹摔下了馬車,最后看到趙瑄浴血奮戰(zhàn)的身影。

    一陣刺痛傳來,她猛地驚醒,有人抓住她的手,叫著她的名字,阮煙雨看到了趙瑄憔悴的臉,猛地回過神,就要坐起來,可腦中一陣暈眩,趙瑄忙扶住她,讓她靠在自己懷里,她忙拉著他的手道:“楊文修!楊文修呢?我表姐呢?霜竹,霜竹!”

    霜竹忙紅著眼跑過來,趙瑄心中揪疼,可他不愿讓阮煙雨看到自己的異樣,柔聲道:“楊文修沒事,師父說他只是撞到了頭,好好休養(yǎng)過幾天就能醒了。沈三娘子只受了點皮外傷,沒事的?!?/br>
    阮煙雨的眼淚就落了下來,松了口氣軟在了趙瑄的懷里,一抬頭就看到沈氏,阮昭和阮弘神色古怪地看著他們倆,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趙瑄已經(jīng)清咳道:“五郎,煙雨醒了,你去告訴三娘子他們一聲,也讓他們放心?!?/br>
    阮弘不高興地瞪了他一眼,動也不動,關(guān)心地摸了摸阮煙雨的額頭,道:“meimei覺得怎么樣?難受嗎?要不要吃點東西?渴不渴?”

    沈氏也吩咐霜竹等人去端飯熬藥,又親自端了水要喂她喝,趙瑄這才不情不愿地讓開身,阮弘馬上就坐了過去喂meimei喝水,阮昭就吩咐小廝去通知沈青溪和保寧郡公夫人,向趙瑄一躬身,趙瑄忙回禮和他一起出了禪房。

    ☆、天翻地覆

    禪院里種了棵高大的梧桐樹,兩人站在樹下,阮昭就道:“那個潯陽侯的令牌不是從刺客身上搜出來的吧?”

    趙瑄淡淡一笑道:“什么都瞞不過先生,那令牌是我讓人仿造的,和潯陽侯府的令牌無論材質(zhì)還是圖案都一模一樣,這還要多謝先生的教導(dǎo)呢?!?/br>
    阮昭就知道那令牌是假的,試問誰雇兇殺人會帶著自家的令牌?自己沒事喜歡仿造古物,收了趙瑄這個學(xué)生雖然有些不情愿,但該教的他都教過,包括他這個雅癖,還給他介紹過這方面的大家,沒想到他竟然用在這里了,不得不說趙家人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阮昭想了想他最近做的這些事問道:“殿下都決定了?”

    趙瑄看向他,鄭重道:“是,我必須讓趙寧和趙盈翻不了身,這樣彰兒以后才能坐穩(wěn)這個江山,我和煙雨也才能堂堂正正地在一起,這次的事情一次就夠了,我決不允許再發(fā)生第二次!”

    阮昭看了看他,道:“殿下可是在自責(zé)?還是在害怕煙雨會因為這次的事情對文修那孩子念念不忘?

    趙瑄身子一震,低了頭道:“我確實在自責(zé),我不但沒有保護(hù)好煙雨,甚至可以說她這次遇險也是因為我,至于楊文修,我很感激他,我,我不害怕......”

    阮昭如何能看不出他的心思,嘆息道:“你確實該感激文修,我也感激他,那般不顧生死的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