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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結(jié)局,當(dāng)時就不該與你來往……” 趙瑄心中一痛,輕輕抬起她的臉,認真道:“煙雨,我永遠都不會后悔認識你,如果我此生沒有遇見你,那我這一生將如頑石瓦礫一般毫無意義,有了你,我的人生才變得光明璀璨!” 阮煙雨心如刀絞,怔怔地看著他的眼睛,突然含淚一笑,柔聲道:“瑄郎,我也不后悔了,只要有這一刻就夠了!” 趙瑄聽出她話里的深意,心頭一絞,深吸一口氣道:“我們進去說?!?/br> 康郡王府的書房陳設(shè)簡單,趙瑄牽著阮煙雨的手走了進去,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將滿園風(fēng)雨關(guān)在了門外,耳邊陡然安靜下來,阮煙雨擦了擦淚,抬頭看向趙瑄,道:“你這么出來沒問題嗎?” 趙瑄聽了一笑,就知道她曾經(jīng)打聽過自己的情況,揉著她溫軟的小手道:“你別擔(dān)心,我的禁足已經(jīng)解了?!?/br> 阮煙雨心頭一跳,脫口道:“你要定親了?” 趙瑄看著她沒有說話,阮煙雨苦笑著點了點頭,紅著眼圈道:“是了,你定是要定親了,許家娘子是個知書達理的,一定是個好妻子,你我之間的事與別人無關(guān),你要好好對她。” 趙瑄的眼神奇亮,突然道:“煙雨,我們私奔!” 阮煙雨心頭一跳,驚呼道:“你說什么?” 趙瑄神色鄭重,認真道:“我絕不會娶許娘子,也不會看著你嫁給趙盈,你我既然相愛就應(yīng)該長相廝守,我不在乎朝局王爵,也不想再理會那些陰謀詭計,我只想與你相伴,琴瑟為友,山水為家,此生足矣!” 阮煙雨怔怔地看著他,心里砰砰直跳,這一刻下意識地就想說“好”,幸好及時回過神,猛搖頭道:“不可以!瑄郎,你我不是平常百姓,若是私奔你知道會引起多大的混亂嗎?” 趙瑄抿了抿唇,緊緊地握著她的手,道:“你放心,我既然敢?guī)阕咦匀挥腥f全的準備,絕對不會牽連先生。儲位之爭詭譎復(fù)雜,我可以利用二哥或者三哥的手離開京城,而你只要拖過這一年不嫁入榮王府我自有辦法接你出來!” 阮煙雨內(nèi)心掙扎,顫聲道:“瑄郎,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嗎?” 趙瑄捧起她的臉,在她輕顫的睫毛上輕輕一吻,柔聲道:“我知道,我只是怕你會不愿意,不過煙雨,你要相信我,有我在總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阮煙雨的眼淚又落了下來,理智告訴她不該答應(yīng),可看著他殷切的臉她又如何說得出,趙瑄看著她眼中的糾結(jié)苦痛,又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緊緊抱著她道:“煙雨,就算你不愿意我也是一定要逃婚的,我給你一年的時間,一年后我會回來接你,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去開寶寺剃發(fā)為僧!” “瑄郎……”阮煙雨忍不住在他懷中失聲痛哭,趙瑄輕輕拍著她的背,將臉埋入她的發(fā)間,閉上了眼深深地嘆了口氣。 門外風(fēng)雨大作,趙瑄抱著阮煙雨輕輕地寬慰著,見她情緒平穩(wěn)下來才從懷中拿出一個木盒子,低聲道:“你及笄那日我怕是去不了了,這是我送你的禮物?!?/br> 阮煙雨打開木盒,只見里面是一支并蒂蓮花白玉釵,蓮花雕刻的簡潔清雅,但并不像是大家之作,趙瑄笑道:“這是我自己做的,廢了好幾塊玉料才雕成這樣,你可不能嫌棄啊。” 阮煙雨忍不住笑了,眼中淚水未干,晶晶亮亮的,嬌聲道:“很好看,我從沒收到過這么好的禮物!” 趙瑄心中軟軟的,愛憐地吻了吻她的鼻尖,眼睛不經(jīng)意地看向她櫻紅的唇就有些移不開,那唇線柔和清淺,唇色溫潤誘人,他心中突然一陣躁動,咽了咽口水抬頭詢問地看向阮煙雨。阮煙雨哪里能看明白他這個意思,疑惑地眨了眨眼,還以為他對自己的夸獎不甚滿意,又道:“你的雕工不錯,這釵的形態(tài)也好,可見會作畫的人設(shè)計首飾也挺在行的?!?/br> 趙瑄就忍不住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心里的火被澆了個通透,湊近她額頭相抵道:“我可算是熬到這時候了,我們煙雨也會說好聽話了!” 阮煙雨臉上嫣紅,嗔道:“我本來就會說好聽話,只是看人而已。” 趙瑄就朗聲笑了起來。 房門突然被人推開,大風(fēng)夾雜著水汽灌了進來,阮煙雨忙掙開趙瑄,將木盒子放進懷里,就見康郡王趙疆帶著白色煞白的本善沖了進來,顫聲道:“殿下快回宮吧,太子遇刺了!” 趙瑄陡然色變,什么都來不及想就沖了出去,阮煙雨心頭直跳,霜竹這時才進來,渾身發(fā)抖道:“娘子,咱們快回去吧,康郡王府的人都收拾了要進宮去?!?/br> 阮煙雨怔怔地望著門外的風(fēng)雨點了點頭,剛一邁步突然腳下一軟向前栽去,霜竹嚇了一跳,忙扶住她道:“娘子你怎么了?” 阮煙雨穩(wěn)了穩(wěn)心神,低聲道:“我無事,咱們回府?!?/br> 另一邊,安平泰酒樓的二樓包廂,趙盈握著酒杯望著窗外的風(fēng)雨出神,竹先生將手中信燒掉,淡淡道:“真沒想到三皇子膽子這么大,竟然這么快就動了手?!?/br> 趙盈回過神,冷聲道:“趙瑄馬上就要和驃騎大將軍的孫女定親,一旦親事定下來,驃騎大將軍就是天然的□□,太子就如虎添翼再難撼動,他當(dāng)然急了!不過我也沒想到他會直接對太子下手,哪怕等上半個月也好......” 竹英賢看了他一眼道:“就算再過半個月阮娘子及笄許嫁,阮家也不會立刻把她嫁給你的,莫非世子是想要陛下下旨立即成婚?” 趙盈確實那么想過,畢竟他年歲不小了,求求太后應(yīng)該可以如愿,可太子一死就是國喪,他的婚事也要耽擱下來了。不過現(xiàn)在事已如此也沒辦法,于是問道:“二皇子那里怎么樣了?有沒有安排好?不會牽扯出我們吧?” 竹英賢點頭道:“放心吧,一切都準備妥當(dāng),太子定然能活到見陛下最后一面,三皇子死定了!” 趙盈“嗯”了一聲,見一輛馬車從街口疾駛而來濺起一地的水花,瞇了瞇眼,沉聲道:“我該進宮了?!?/br> ☆、太子薨 暴雨一連下了三天,京城的陰云也籠罩了三天,阮昭一直都沒有回家,沈氏將府門一關(guān)停了所有交際,只偶爾和威遠侯府通些消息。 隔壁人家院子里的樹被大風(fēng)吹斷砸壞了墻正在修理,阮煙雨站在窗前望著外面被暴雨沖擊地斷了枝椏的花枝,雙手合十,誠心祈禱太子平安無恙,可喪鐘卻在這個時候敲響,撞得她心頭一沉,她聽到隔壁下人們的驚呼聲深吸一口氣,知道這京城的天全變了! 風(fēng)雨絲毫不停,紫藤為沈氏打著傘指揮下人們將家中所有亮色的東西全部撤下,扎上白帷,換上白燈籠,所有人換上素服,待走到木蘭居的時候見阮煙雨呆呆地立在窗邊,一張臉被冷風(fēng)吹得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