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
書迷正在閱讀:十四[少爺?shù)男氖耛、一姐[古穿今]、農(nóng)家夫婦生活、秦先生,別來無恙、被海盜擄走之后[未來]、余生伴你老、庶出之咸魚奮斗史、一頭栽在冰山上、身體它很誠實、你男神憑什么喜歡你
的小悲傷,可真的好到能讓人回味這么久嗎? 阮弘面色凝重,深深地看了一眼李瑄,又看向心不在焉的阮煙雨。別人或許看不出來,阮弘?yún)s知道這兩人都聽懂了對方的琴音,是真正的心靈契合之人!他于琴之一道不如自家meimei用心,但比沈青柏等人卻是強(qiáng)上許多,自然聽出李瑄似乎已經(jīng)表達(dá)了什么,而阮煙雨也聽懂了。 其實若不是李瑄家在江寧,這倒是門好親,可阮煙雨和楊文修原本有親,李瑄若娶了她就是皇后的娘家打了太后的臉,皇后定是不會同意的! 沈青柏沒注意到阮家兄妹的異常,一臉欽佩地拉了李瑄坐下,興奮道:“李郎君這琴曲婉轉(zhuǎn)高妙,我竟從未聽過,不知是什么曲子” 李瑄斂了心神,道:“是伯牙的?!?/br> 沈青柏皺眉想了想:“我聽過,似乎與這支完全不同” 李瑄笑了笑,道:“沈兄所聽?wèi)?yīng)該是后人根據(jù)昭君出塞的故事所作,并非伯牙之,伯牙當(dāng)年學(xué)琴于成連先生,雖技藝熟練,然總不得琴之情韻,成連曰:‘吾能傳曲,而不能移情。吾師有方子春者,善於琴,能作人之情,今在東海上。’于是帶他至東海,成連先生卻劃船而去。伯牙苦等數(shù)日,見先生依然未來,心下焦茫,徒聞濤聲洶涌,群鳥悲鳴,愴然嘆曰:‘先生將移我情!’援琴而歌,曲終,成連乘船返回,伯牙遂妙絕天下。然伯牙之早已失傳,我也只見過殘譜?!?/br> 眾人嘆息一回,婢女來請眾人前廳用飯,威遠(yuǎn)侯世子便請了李瑄等人起身前去。 沈家大人們都沒有來,由著孩子們自己鬧去,眾人分男女坐了三桌,熱熱鬧鬧地吃了飯,李瑄,阮煙雨和阮弘三人卻都有些沉默,只沈家兒郎們一個勁兒地灌沈青柏喝酒。飯后沈青柏果然喝多了,被小廝扶著下去歇息了,李瑄和阮弘跟著沈五郎他們走了,阮煙雨本來要跟著沈青溪去她那里,威遠(yuǎn)侯老夫人讓婢女小柳兒帶了她去說話午睡。 剛出前廳沒多遠(yuǎn)就見前面小路上李瑄和沈五郎正看著小廝們爬到樹上摘柿子。阮煙雨腳步一頓,李瑄似有所覺地轉(zhuǎn)頭看來,眼中的神采讓人看了一陣心悸。 她心里一慌,就想低頭避過,那邊沈五郎也看到了她,朗笑道:“表妹!我們正摘柿子呢,你快過來,讓小柳兒包些你跟祖母嘗嘗?!?/br> 若說單給她倒還好拒絕,可既然是要給外祖母盡孝,阮煙雨就不好推辭了,笑著點頭走了過去。 小柳兒雖然是個女孩子,但只有十歲左右,長得伶俐可愛,正是愛玩的年紀(jì),又因為是威遠(yuǎn)侯老夫人身邊的婢女所以和郎君娘子們關(guān)系都很好,聽了沈五郎的話就笑著和幾位主子行了禮,幾步跑到柿子樹底下去夠那矮處的柿子。 沈五郎今年十六歲,平日里就是活猴兒一般的人,見幾個小廝笨手笨腳的半天也沒摘下幾個好的,一著急直接自己爬上了樹,小廝就在下面托著他,等他爬上去后就在下面緊緊地護(hù)著,一是怕他摔下來,二也能在下面接柿子。 這樣一來小路上就只有李瑄和阮煙雨并肩而立了。 阮煙雨眼睛雖然看著沈五郎他們,心里卻砰砰跳得厲害,感覺到李瑄雙目灼灼地看向她,忍不住向前挪了一步。 “阮娘子。”李瑄突然低聲叫住她。 阮煙雨心尖一顫,不由頓住腳,也不敢看他,低頭頷首道:“李郎君?!?/br> 李瑄抿了抿唇,看到她低頭時輕顫的睫毛,臉上一紅,走近她一步,低聲道:“我,我上午為娘子彈了那支,娘子還沒回答我你的想法呢。” 阮煙雨羞得臉通紅,小聲道:“李郎君的琴藝高絕,意境深遠(yuǎn),七娘自愧不如?!?/br> 李瑄心里一急,低頭看向她,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 ☆、太后壽誕 他一著急聲音也沒有刻意壓低,阮煙雨嚇了一跳,抬頭見沈五郎他們沒有注意到這邊才松了口氣。一回頭對上李瑄漲紅的俊臉和眼中的期盼和溫柔,臉更紅了,咬著嘴唇垂眸道:“我不明白,你,你不是要走了么......” 你既是要回到江寧,又為何要向我傾訴這些?害我心亂如麻,魂不守舍。 李瑄眸中一亮,看著她羞澀柔美又有些埋怨的小臉,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了,小心翼翼地問道:“若我以后定居京都,你愿意嗎?” 阮煙雨驚訝地抬頭看向他,對上他忐忑深邃的眼神,下意識地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就聽嘭地一聲響,嚇了兩人一跳,一回頭,見沈五郎的一個小廝從柿子樹上摔了下來,正捂著臀部嗷嗷直叫,沈五郎哈哈大笑,拿下袍包著二三十個柿子,輕巧地跳到地上,一股腦地往小柳兒手里塞。 阮煙雨忙過去幫忙,李瑄失落地看著她如小鹿一樣快步跑到小柳兒面前,幫她拿了幾個柿子低頭走了,連看也沒看他一眼。 這下李瑄怨念了,一路上都板著臉,弄得沈五郎一頭霧水,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這個小郎君。 下午眾人再一起玩的時候阮煙雨就一直躲著李瑄,本來就男女有別,她再刻意躲避,李瑄就一點靠近她的機(jī)會都沒有了,更何況還有個時刻不忘盯著他的阮弘。 到了晚上各自回家的時候,阮弘先將阮煙雨扶上馬車,自己走到李瑄面前沉默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賢弟,不合適的,強(qiáng)求只會徒增憂愁,告辭。” 說完也不管李瑄瞬間冷掉的臉色,拱手與沈家等人告別,上馬而去。 回去的路上阮煙雨一直都很沉默,懶懶地歪在車廂靠枕上發(fā)呆,霜竹不知道她怎么了也不敢勸,奇怪的是平日最疼meimei的阮弘也一路沉默,只偶爾擔(dān)憂地看一眼馬車內(nèi)。 阮煙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喜歡了楊文修三年也沒有過現(xiàn)在這種感覺,她覺得她不可能這么快就喜歡上別的男子,可面對李瑄時那種心靈相通的喜悅和羞澀又該怎么解釋其實阮煙雨不知道的是,她當(dāng)年對楊文修動心的時候還太小,兩人又不曾接觸,連對視都不曾有過,她以為的喜歡不過是少女單純的仰慕而已。 而阮弘的心思就簡單多了,他知道很多人家的長輩都希望自己的女兒嫁的越高越好,可爹娘和自己都不這么想,一個楊文修已經(jīng)夠讓meimei傷心的了,又何必讓meimei再去趟皇后娘家這攤渾水呢? 兄妹倆誰也沒有再提起李瑄的事,八月初二太后壽誕很快就到了,天剛蒙蒙亮阮家人便都起了床,阮昭夫婦按品大妝,阮弘和阮煙雨也精心打扮,一家人帶著仆從坐馬車向皇宮行去。 阮家的馬車到宮門前的時候看到前面停了許多馬車,入宮賀壽的勛貴官員和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