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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想起兩人第一次的見面,以及后來幾次在宮中輪值,看見他有模有樣奮力想裝成個大人的模樣,展昭心里是一點擔憂都沒有了。 楊和安看著展昭臉上從一開始的擔憂到最后的輕松,心里很是蔑視,又有點感同身受的將頭偏在了一邊:你對腦補的力量一無所知。 眼看已經(jīng)是九月下旬,展昭用臨近年下汴梁的治安問題,以及天氣太冷路上不少走等等原因說了兩天,幾人終于又在還有兩天就十月的時候啟程出發(fā)往汴梁去了。 常州離汴梁約莫一千五百里,若是坐馬車回去也就是不到二十天,或者是前半程坐船,后頭再換馬車,還能稍稍快一點。 不過后頭這個主意沒人同意。 趙碧嘉當然是希望路上走的慢慢的,畢竟回了京城就要過年了,雖然挺開心的吧,但是皇宮里過年的程序不是一般的繁瑣,她要做的事情也不是一般的多,雖然逃不掉,不過能晚回去一天算一天。 楊和安跟展昭不同意的原因倒是差不多。 這個季節(jié),船上太過于陰冷了,整日的待在水上,對公主身子骨不好。 所以比權量力,最終的決定還是坐馬車。 九月二十九這天早上,趙碧嘉正式跟展家一大家子告別了。 雖然在展母的眼里略有傷感,但是其余幾個人不免松了口氣,展老頭子是覺得這個兒媳婦有點……太過厲害了,將他兩個大兒媳婦嚇得都有點扣扣索索了。 兩位未來的妯娌不用說,一邊送了趙碧嘉走,一邊又在心里盤算,將來怕是除了他倆成親,再沒見面的機會了。 不過對于跟在一邊的楊和安,特別是在一邊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的邵勇等人來說……除了很沒有形象氣質(zhì)的翻白眼,就只有一個感覺了,似乎被公主拖下水了…… 總之回到汴梁,如果實話跟皇帝說了,大概少不了一頓板子,特別是想想他們?nèi)虈^,毫無作為……這頓板子應該會打的比較嚴重。 可是如果不說呢……大概公主會在前頭頂著,理由就是自己貪玩什么的。雖然還是少不了斥責,至少不會受什么皮rou之苦了,而且以后……以后公主心里有了愧疚,說不定還會有什么補償,又時不時的能幫他們刷一刷存在感…… 總之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邵勇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可是看見前頭那個姓展名昭,卻又打不過的人越發(fā)的不順眼了。 他戳了戳楊和安的胳膊,語重心長道:“我都忍不下去了啊……這一位可是鎮(zhèn)國公主,陛下最喜歡的公主?!?/br> 楊和安瞪了他一眼,“我打不過他,你行你上?!?/br> 邵勇沒忍住又是一個白眼翻了出來,說好的全大宋最英俊瀟灑的門面擔當侍衛(wèi)團呢? 再次跟展母道別,又說將來請他們一家人到汴梁去玩,趙碧嘉拎著大包小包的點心,鹵味,特產(chǎn)等等上了馬車。 展母看著她的笑容越發(fā)的傷感了,不知道又想起什么,將展昭拉在一邊道:“你回去給包大人說說,若是有合適的人給她jiejie趕緊找一個?!?/br> 展昭愣了愣,想起明懿公主那一次被趙碧嘉激得情緒失控,說要嫁個狀元的事情……包大人又是本屆的主考官,展昭鄭重其事點了點頭,手撫在展母手上,“您放心,包大人一定會幫這個忙的!” 展母笑了,回頭看了一眼展父,驕傲道:“我兒子多得包大人信任?!?/br> 展母再次跟趙碧嘉道別,又道:“這個時候正是吃蟹的時候,你要做多住幾天就好了,我這做醉蟹的功夫可是遠近聞名的。螃蟹雖然性寒,不過用酒腌了還能稍稍去些寒氣,女子也能多吃些?!闭f完她又指著車廂里頭兩個小罐子,“淺色的那個是腌好的,給你路上吃,深色的那個是昨天才做的,你帶回去給你爹媽嘗嘗?!?/br> 趙碧嘉點頭道謝,眉目含笑回頭看了展昭一眼,對展母道:“上回他給我家里帶的汴梁小吃,我爹媽還有弟弟都可喜歡了。” 展母笑得臉上都起了褶子,忽然又嘆了口氣,看的兩位嫂嫂是又擔心又難過,還有一點點羨慕嫉妒恨。 只是到現(xiàn)在,她們兩個都不敢去跟展母求證,您老人家知道您小兒子找的姑娘是二房生的嗎? 畢竟這個一不小心,一頂善妒的大帽子就要扣到頭上來了。當然比起這個還有更加深遠的后果,如果不小心叫這一位斗倒過兩任正室,還生下來家里唯一男丁的夫人知道了呢? 兩位嫂嫂縱觀自己家里,不管是遠親近鄰,還是正室二房,從來沒有出過這么有戰(zhàn)斗力的人物! 想到這兒,兩位嫂嫂上前一左一右攙扶了展母,二嫂勸道:“都這個時辰了,再不走該耽誤他們上路了,路上過關還得盤查呢。” 展母看了二嫂一眼,臉上笑容淡了淡,“我兒都是四品官了,誰敢查他?” 不遠處才被刺激過一次的邵勇不由自主的也跟著吐了一句槽,“就算敢攔他的,哪個敢攔公主?” 這邊幾乎要演出了十八里相送的戲碼,還是展父看不下去了,裝作拐了腳,這才終于拉著一家人回家了。 趙碧嘉上了馬車,喜滋滋的看著一車的東西,道:“路上可不怕無聊了。” 當初趙碧嘉一行人是先到了金陵,將車隊什么的都留在了行宮,然后換了裝束這才去了常州,回去的路上也是一樣,先回去金陵整理一番,這才正式上路。 以及還有一個無端私自跑路的白玉堂得等著。 趙碧嘉在行宮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府尹曾大人又來問安,言語間隱隱約約暗示了那一位跟公主起了沖突的李公子已經(jīng)啟程去了京城,又提議趙碧嘉不如再住兩日,嘗一嘗金陵的美食再走。 對著曾大人,趙碧嘉臉上的笑容就從和藹可親變成了禮節(jié)性的微笑。她搖了搖頭,“天氣冷了,路上也得月余,趕回去汴梁怕是都要到十一月了,萬一再遇上下雪,”趙碧嘉面露憂愁之色,搖了搖頭道:“還是早點上路的好。” 曾大人有點心慌,要是讓趙碧嘉這么走了,他怕是連這個年都過不好了,索性將臉面丟在一邊,又拿起這當年是潛龍府邸的行宮說事兒了。 什么收拾好了公主只住了一天等等,又好比十月初一正好是個利于出行的日子等等說了一大車簍子,趙碧嘉無奈之余也只得答應了。 反正就住兩天,再說白玉堂還在路上呢。 于是等到十月初一,幾輛馬車上頭被塞得滿滿當當,有展昭家里給置辦的小零食,曾大人名為送給她,實則都是她爹喜歡的東西,還有一向只扛過大刀的白玉堂辛辛苦苦背回來的兩條上好的金華火腿,公主的車隊再次出行了! 只是跟才出發(fā)那會相比,溫度是徹底降下來了,原本單層的簾子已經(jīng)換成了熊皮狼皮等等材質(zhì)做的,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