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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邊的人也跟著停了手。 余曄將紙牌一扔, 站起身走到跟見了鬼一樣的秦珊面前, 往電子屏上戳了幾下, “點什么?” 秦珊:“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有段時間了?!?/br> “你什么時候跟申楠見的面?” 余曄擺弄著機器的手一頓,掀眼看她,“你叫他什么?” 秦珊迎著余曄略有些刺眼的目光, 不躲不避,“你們什么時候見的面?” 余曄突然發(fā)現(xiàn)秦珊成熟了,對比兩年前少了些怯懦,多了一股可見的英勇。 但就算如此,也不代表余曄就要讓著她什么。 尤其秦珊對曲申楠的稱呼讓她相當?shù)牟豁樁?,當然對方質(zhì)問的態(tài)度也讓她相當?shù)牟豁樠邸?/br> 人的五官也就這么些,余曄一下就奉獻了兩也是不容易。 她雙手往柜臺上一撐,似笑非笑的盯著她,“我憑什么要回答你?” “你兩年前選擇了離開就不該再回來。” 余曄好笑,“這城市你家開的?還限行,你口氣倒挺大?!?/br> 不知道是氣的還是什么,秦珊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著,她死死的盯著余曄,目光里都是nongnong的憤恨。 “你知道這兩年他是怎么過過來的?一個前途無量的外科醫(yī)生被你生生毀了,你還好意思出現(xiàn)在他面前?你既然做不到全心全意對他就不該再招惹他,你還想把他毀成什么樣?” 余曄從來不否認自己所做過的事情,對于曲申楠她心里也是愧疚難安的,但她也只愧對曲申楠一個,她可以接受來自曲申楠的任何譴責,但不代表她還要承擔別人自以為高高在上的指責。 她冷眼看著面前近乎要哭出來的秦珊,“我跟他之間的事沒必要由你一個外人來說三道四,你算什么東西?” 秦珊大聲道:“因為我愛他,我對他的愛比你多百倍千倍,我有足夠的信心說你比不了我?!?/br> 這話聽了真是讓人很不愉快。 余曄真覺得秦珊又可笑又可憐,她說:“你看上他是你的事,不代表你有資格在我的底盤教育我。還有你再喜歡他又怎么樣?前面那堆廢話你對著我說沒用,你該對著他去說。曲申楠心底好,說不定還能讓你個眼神過來,不想我,聽了都當你是放屁!” 秦珊整張臉都白了白,她也是個大家小姐,受過良好的高等教育,跟余曄這種四處奔波見慣各種社會底層的人不同,秦珊在耍嘴皮子方面遠不是余曄的對手。 見人已經(jīng)被自己說的快死過去一樣,余曄大發(fā)善心的揮了揮手,“趕緊走吧,別再這找罪受了?!?/br> 秦珊沒有馬上離開,在原地愣了一會后,低聲說:“我不會把他讓給你的。” 她陪了曲申楠整整兩年,她看著那個男人跌入泥沼后掙扎至今,她看過他最狼狽無助的面貌。 他們本該是最知心最知底的伴侶,她無法接受曲申楠再被余曄搶走,完全不能。 等秦珊失魂落魄的走了,余曄突然也沒了心思在店里呆著,索性也出去晃了趟。 她也沒有什么目的地,開著車渾渾噩噩的在這個城市晃蕩,最后開累了直接停在公交車站,找了班線路最長的公交走了上去。 城市的最東到最西,橫跨整個都市,近郊和市中心,你可以明顯看到這個城市的經(jīng)濟脈絡(luò)。 車子走走停停,陌生人上上下下,余曄靠著車窗望著外面不斷放空。 她并不認為曲申楠會看上秦珊,但這不代表秦珊的存在可以被抹殺。 秦珊說你知道這兩年他是怎么過來的? 余曄不知道,但秦珊知道。 余曄想兩年可以改變的東西太多了,包括人的感情,感情還可以分很多種,而愛情不過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愛情并沒有想象中的重要,只是因為沒得到才顯得珍貴而已。 余曄身上的硬幣沒幾個,全部用完下車時也就到了傍晚時分。 她看了看天邊的殘陽,上車直接回了家。 - 秦珊從余曄這邊離開后直接去了曲申楠的公寓,他感冒了,今天沒去藥店。 看著上方跳動的紅色數(shù)字,秦珊心里亂糟糟的,實際上她也沒想好要怎么面對他,但忍不下想馬上見到他的沖動。 電梯停了,秦珊失神的走出去,到門口剛要按鈴,門從里面被打開來。 曲申楠拿著鑰匙正準備出門,見到她一臉驚訝。 “你怎么來了?” 秦珊盯著他手里的鑰匙,“你要去哪?” “怎么了?” 秦珊提高音量,“你到底要去哪?” 她的情緒明顯不太對,曲申楠皺起眉,“出什么事了嗎?” 秦珊看著曲申楠干凈清秀的臉龐,眼眶驀然泛紅,“你要去找她是不是?” 曲申楠沒說話。 秦珊吼道:“你是不是又要去找她?” 曲申楠:“你去找余曄了?!?/br> “對!”秦珊激動的目光發(fā)顫,“我是去找她了,我不懂她為什么要回來,她難道禍害的你還不夠慘嗎?那些日子怎么過得難道你都忘了嗎?” 曲申楠當沒有忘,余曄的離開對他來說就像做夢一樣。 從那幢大樓離開,他頂著風雨渾渾噩噩的回了家,之后請了三天假。 這三天里,他什么都沒干,就獨自呆在公寓里,他在不停的做自我建設(shè),他并不認為余曄對他的影響能大到哪去。 三天后,他照常上班,除了看過去略有些憔悴以外沒有其他的影響。 自我催眠的效果很好,他能吃能喝能睡,余曄的影子逐步驅(qū)離腦海,他再也沒有想起過這個人。 至少在最開始的三個月里沒有,他幾乎已經(jīng)把余曄忘得一干二凈。 直到某個深夜,曲申楠做了一個夢,夢里他終于又看到了那個冷血無情的女人。 他忍著心悸佯裝鎮(zhèn)定的走過去,他原本以為余曄會說些什么,又或者跟曾經(jīng)一樣一臉不正經(jīng)的喊他曲醫(yī)生。 但她沒有,她就像一個路人,又像是一個人偶,沒有表情,沒有血rou的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最終還是曲申楠忍無可忍的拽住了她,他失控又惶恐的質(zhì)問她為什么就那么走了,為什么可以一句話都不留? 余曄奇怪的說:“不是你讓我走的嗎?” 是啊,不是你讓她走的嗎? 曲申楠搖著頭,低喃著:“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為什么?你真的一點都……” 他話沒說完,夢里的余曄卻好似已經(jīng)知道了他要說什么。 她直接打斷他,“我不喜歡你,你有什么值得我喜歡的?你除了這張跟陳政宏相似的皮囊還有什么值得我看上一眼的?” “曲申楠,你可真看得起你自己,不過好在你的身體其實也不錯,我閉個眼還能把你當回他?!?/br> “臉色怎么這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