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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散步, 順便吃早餐回來, 路上看見一家剛開門的理發(fā)店, 她想了想, 轉(zhuǎn)身走進去。 大早上的沒顧客,兩個頂著黃毛的小伙子正坐位置上玩手機。 余曄當下便覺得有些不靠譜,轉(zhuǎn)身要走, 對方已經(jīng)熱情的招呼上來。 余曄遲疑著說:“你們老板呢?” 小伙子往上一指,“睡覺呢?” 余曄:“那你們兩誰上手?” 小伙子指了指另一個眉開眼笑的,“他,放心,熟手!” 余曄心里還是覺得不怎么放心,但看兩年輕人頗有表現(xiàn)欲的樣子,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為了以防萬一,她并沒有讓人幫她把頭發(fā)給剪短,只說稍微修飾一下就好。 現(xiàn)在的頭發(fā)長度正好及肩,沒有進行過燙染,發(fā)質(zhì)不算太糟糕。 年輕人點了點頭,抓了幾把她的頭發(fā),下手迅速的修建起來。 前后過了大半小時,頭發(fā)短到堪堪遮住耳朵。 余曄想,她囑咐的稍微修飾一下呢? 果然還是有先見之明的,幸虧沒有說要剪短,否則是不是得頂著一頭板寸出去? 余曄牙疼的在心中吐槽,付完錢走出理發(fā)店。 - 生活開始變得死板而平淡,日復一日中余曄偶爾也會覺得乏味,乏味掩蓋下的煩躁又不好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 她默默忍著,并努力獨自消化著。 新年將近時家里來了幾個客人,三男一女,是余林生的學生,過來探望的。 四個年輕人都是研究生在讀,長得精神又漂亮。 余曄幫著錢萍在廚房打下手,另外一個女生也湊了進來幫忙,其樂融融的模樣。 余曄是干不慣活的那類人,在里面擠了會見自家老母跟人家小姑娘聊的樂呵呵的,自己杵這純粹是礙眼,索性就退了出來。 余林生跟那三個男生坐客廳聊天,余曄過去時被叫住過來旁聽。 余曄很有些莫名其妙,畢竟他們口中的部分學術(shù)類話題實在不是她所能了解的。 余林生說:“你反正回屋也沒事干,還不如這邊熱鬧些。” 余曄張了張嘴,最后還是自認倒霉似得找了個角落坐了。 三個男生,兩個帶著眼鏡,看過去都十分的斯文,正興匆匆的跟余林生攀談。 另一個話最少,看過去也更穩(wěn)重些,余曄聽他們叫他師兄,顯然也更年長些許。 坐了一會,余曄越看著這悶葫蘆似得男生,便越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她已經(jīng)吃了三個蜜桔,又一個剝完后很好心的放到他面前。 男人露出意外的表情,轉(zhuǎn)頭看她。 余曄低聲說:“吃,不然坐著太無聊了?!?/br> 男人挑眉,盯著橘子看了幾秒,接過來掰開塞進嘴里。 余曄笑了下,覺得跟這人熟悉了些,說:“你也是我爸學生?” 男人點點頭,“不過畢業(yè)有幾年了?!?/br> 余曄說:“看起來很年輕??!” 男人看著她,目光有些奇怪,帶了點深意,又似乎有些好笑,他說:“年后三十一。” “哇哦!”余曄這下真驚訝起來,“只比我小一歲啊,那可真是看不出來,我以為你比那幾個孩子才大一兩歲呢!” “我以為你比我小。” 余曄說:“正常,我看起來一直都很顯小?!?/br> 男人笑著,似乎來了些興趣,“聽說你是記者?!?/br> 余曄點點頭,“你做什么的?” “我搞環(huán)保的,能源利用。” 余曄想,什么鬼。 她點點頭,“很高端的樣子。” 他說:“通俗點,垃圾回收?!?/br> “……”余曄笑道:“你這人挺有意思啊!” 他笑了笑,“韓一洋!一二的一,海洋的洋?!?/br> 余曄說:“余曄?!?/br> 這天一伙人熱熱鬧鬧的吃了頓飯,家里很少會來這么多人,尤其是大病初愈后的現(xiàn)在,余林生表現(xiàn)的異常高興,等人要回去時連連囑咐他們時常過來玩。 他們是坐著韓一洋的車過來玩的,很低調(diào)的別克。 等車屁股消失,他們回到屋里。 余林生說:“你跟小韓聊的怎么樣?” 余曄覺得他這問題問的有點奇妙,但還是老實回答,“挺好的,這人蠻逗?!?/br> “那就好好處處。” 錢萍這時也在一旁幫腔,“余曄,韓一洋是你爸之前就幫你物色好的對象,反正你現(xiàn)在一個人就相處試試?!?/br> 余曄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今天是給她安排了一個先斬后奏的相親。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但看著二老開開心心的模樣,又沒有說什么。 錢萍看她埋著頭便說:“我知道你心里不樂意呢,我們也不逼你,反正能試試就試試,不愿意就算了,只是我們做父母也總歸是希望你有個定所。” 余林生說:“人是需要歸宿感的,哪怕一個人過的時間再久,這一點都不會改變,我們也就是個建議,你好好考慮一下?!?/br> 余曄沉默了下說:“我知道了?!?/br> 事實上她這次回來發(fā)現(xiàn)余林生和錢萍都老很多,那種歲月淬煉下的滄桑感非常的濃重,她的父母可能相對開明些,但依舊是普通人,心里也還是希望自己的子女可以順利的成家立業(yè),去過一個普通人所該經(jīng)歷的過程。 余曄理解他們的心情,并且也明白人活著的意義遠比自己以為的要無私的多,她雖然自私慣了,但是沉淀了兩年,也似乎該為父母考慮一下。 人的晚年是伴著很多未知的,你很難抓準晚年的長度,只能努力在一個可能的范圍內(nèi)去做一些自己應(yīng)該做的事情。 余曄在思考了一晚上后,順從了余林生的建議。 接到韓一洋的電話是在一周后的傍晚,彼時臨近下班,余曄正跟劉莎嘮嗑。 看著上方的陌生電話,她想也沒想的接了起來。 對方說:“想請你吃個飯,有時間嗎?” 聲音清朗而隨和。 余曄瞬間想起了男人淺笑溫和的臉,順便也回憶起了父母給的建議。 指尖在桌面輕輕滑動,余曄思考了幾秒,說:“好啊,地方你定。” “可以,那我這會過來接你?!?/br> “不用了,地址發(fā)我吧,我自己開車過去。” “好!” 電話掛了,劉莎眼巴巴的看著她,“誰呀?也帶我去蹭一頓唄!” 余曄開始收拾桌子,“不想耽誤你泡帥哥?!?/br> “這話說出來多傷感情呀!” “成了,你趕緊走人吧,別妨礙我。” 劉莎往后退了點,“你就只會一個勁嫌我?!?/br> “正常啊,你又不是男人,我何必把你當寶貝?!?/br> “靠!” - 韓一洋定的地方不算遠,余曄停車的時候兩人正好碰到一塊。 韓一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