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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信號還可以,明天早上起來看天氣到時再決定是否回山上?!?/br> 這似乎是自認(rèn)識以來曲申楠說過的最長的一段話,余曄手往辦公桌一放撐住下巴,仰頭看著站在一旁的曲申楠?!罢f完了?” “嗯。” 余曄點了點頭,“好,不過今晚我也要留在病房?!?/br> 曲申楠說:“你不是醫(yī)生?!?/br> 內(nèi)在意思是,留下來也沒個屁用。 余曄笑了,說:“陪你解悶啊,你眼里的我不只有這個功能嗎?!?/br> 曲申楠頓了下,“我不需要?!?/br> “別這么悶sao?!庇鄷鲜懿涣说脑谒颗牧伺模澳樋装鍌€一天兩天也差不多了,你說每次都拿這么一張死人臉對著我,真的合適?” 曲申楠目光往她那大膽作祟的右手一掃,“就算如此,你不也依舊上趕著嗎?” “……”余曄沖他豎起大拇指,“曲醫(yī)生口才真是越來越好了?!?/br> 曲申楠站直身體直接朝外走,“趕緊回車上休息?!?/br> 按著之前的經(jīng)驗余曄會乖乖回車上休息,那也就不叫余曄了。 余曄自然沒回去,轉(zhuǎn)而跟著曲申楠回了病房,曲申楠話是那么說,具體會如何似乎也預(yù)料到了,由此余曄跟進來時,他輕飄飄投過去一眼也沒別的反應(yīng)。 東道主醫(yī)生被他們氣的自手術(shù)后再沒見過人,小護士繼續(xù)盡職盡責(zé)的在外面值班,司機和那位教師回了車上休息。 單人病床上,劉少紅埋在泛黃的棉被中,半睜著眼還沒睡過去,手上掛著點滴,邊上還有另外幾瓶排隊等待的藥水。 他看見余曄后動了動嘴巴。 余曄沒聽清他說什么,靠近后才知道他問的是醫(yī)藥費。 余曄拍拍被子,說:“安心睡覺,藥費這事不需要擔(dān)心。” 劉少紅虛弱的說:“我可能沒、沒那么多錢去、去付?!?/br> “不用你付?!?/br> 劉少紅看著她,稚嫩的雙眸中都是擔(dān)憂。 余曄說:“藥費已經(jīng)結(jié)清了,我們這邊有公益款項,不需要你自己承擔(dān)什么,后面幾天如果還有另外多出來的費用我們也都會解決,你安心養(yǎng)病就好。” 劉少紅緩慢的眨了眨眼,鼻翼顫動著,眸底泛著水光。 余曄笑了笑,“睡吧?!?/br> 隨后退開了一些。 時間已經(jīng)接近午夜,余曄轉(zhuǎn)向一邊的曲申楠說:“你可以休息會,藥水沒了我叫你?!?/br> 忙了一天,又是背著孩子走山路,又是臨時cao刀做手術(shù),曲申楠的疲憊顯而易見。 曲申楠搖頭,“不用,你可以躺著休息會。” 病房里還有一張床,雖然上面什么都沒有。 余曄說:“曲醫(yī)生,你再這么體貼下去,我真要感動了?!?/br> “你的感動要不要這么廉價?” “反正你在我眼里絕對不廉價?!?/br> 曲申楠按了按太陽xue,面對余曄的厚臉皮他不得不甘拜下風(fēng)。 曲申楠現(xiàn)在沒什么心力跟她貧,雖然往常也沒有。意識到如果不如她意思,余曄有可能跟他耗一晚上,想想都覺得可怕,最終妥協(xié)下來。 不過曲申楠沒有往床鋪上躺,而是將身子往下移了些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后又不放心的叮囑了句:“半小時后叫醒我?!?/br> “可以?!?/br> 隨后周圍便安靜下來,陌生環(huán)境中的寂靜深夜,時間流淌的速度似乎更慢了很多。 余曄掏出電量見底了的手機,把玩了幾下后又放進口袋,她百無聊賴的坐著發(fā)了會呆,隨后又將視線放到曲申楠身上。 閉著雙眼的曲申楠看過去沒了平日里的清冷,整個人顯得親和很多,而就是這股親和突然將余曄拉往一個方向,那里火熱似夏天,又冰寒如深冬。 漫天的火焰里,人聲慘叫中,她失去了她最愛的男人。 那個男人有著能使冰雪融化般的笑容,此后在記憶中被定格,再無法親眼見到。 余曄的呼吸頻率突然亂了,她盯著曲申楠溫潤的臉龐,眼底涌動著無法遮掩的悲痛,半晌后失控的靠攏過去。 想念是個好東西,里面不會遺留下歲月的劃痕,盡管也時常折磨的你死去活來。 她很想陳政宏,想到深夜驚醒,只為再撫一撫對方溫柔的眉眼。 而此時就有這么一對神似的雙眸近在咫尺,她想了那么久,念了那么久的。 余曄越想越難受,最終無法自控的探手過去,在堪堪觸及到的那一刻曲申楠突然睜開眼睛,目光清明的望過來。 原先的溫和瞬間煙消云散,余曄腦子吹起一陣涼風(fēng),將所有溫度都被狠狠凍結(jié)又用力粉碎,整個人僵了幾秒,回過神,緩慢的退了回去。 “抱歉!”余曄低低的說了一句。 她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失神的厲害。 曲申楠:“你怎么了?” “沒事。”余曄抹了把臉突然起身朝外走。 曲申楠叫住她,“這個時候你去哪?” “我就在門口呆一會?!?/br> 曲申楠擰眉看著余曄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這近半小時他并沒有睡著,陌生的環(huán)境,并不舒適的睡姿,盡管身體已經(jīng)疲累到極點,可想要入睡依舊是個難事。 由此在曲申楠看來只不過是自己閉目養(yǎng)神了幾分鐘,怎么這睜眼閉眼間,余曄就成了兩個人似得。 病房門口的走廊燈沒亮,不遠(yuǎn)處的值班室點著燈,余曄走過去,經(jīng)過窗口時沒看到那個年輕的小護士。 她又往外走了些,在接近大門口的座椅上坐下。 坐了沒幾分鐘,手機突然響了。 余曄嚇了一跳,這個時間來電話,真是見鬼了。 她拿出手機,屏幕上跳躍著林楓的名字。 果然是見鬼了。 余曄滿臉不耐的舉起手機,“你大晚上的是不是有毛?。俊?/br> “剛加班結(jié)束,也就打個電話試試,哪知道真通了?!绷謼髟谀沁呅?,心情似乎很愉悅。 電話里能聽到風(fēng)聲,貌似在開車。 余曄沒吭聲,抬頭盯著上方的天花板。 林楓在那邊說:“那邊工作進行的怎么樣?” “還好?!庇鄷暇徛恼又劬Γ骸傲謼??!?/br> “嘖,我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嗎?叫哥。” 余曄用力吞咽了下口水,聲音微顫的說:“我想他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墨墨無語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3-21 20:31:48 pp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3-21 22:40:10 十年蹤跡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3-22 23:10:03 謝謝噢! ☆、10 這次的對話并沒有順利進行下去,低電量警示音發(fā)出后的下一秒,余曄的手機便自動關(guān)了機。 她把手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