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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人?陳氏玫瑰陳氏玫瑰,你要送錢就給姓陳的送,我大伯母怎么了?她姓徐不姓陳,我陳家蜜就不認(rèn)這個外姓,怎么了?!” 圍觀群眾,尤其是本地的人,都憋不住笑起來。 都說媳婦是外姓人,雖說是歪理,說久了也自成一個理,她蘇銀妹不也是嫁到云市本地的外姓人嗎?蘇銀妹干瞪著眼喘氣,不知道要怎么反駁,她當(dāng)時就是因為沒有門路找上陳家的男人,最后才會找到那個女人的,沒想到那個女人一點不頂事兒。 蘇銀妹還想撒潑,沒想到她睡在里屋的婆婆醒了,扶著店門罵她:“家里連口喝的水都沒有,你是死人吶!撒什么潑,給我滾回來做事!” 她娘家遠(yuǎn)在北邊,也是做成了陳氏玫瑰的經(jīng)銷商之后,在家里的腰桿才挺直了點,若是被婆婆丈夫知道丟了這個供貨渠道,還不知道會被罵成什么樣。蘇銀妹心里叫苦,不敢再糾纏陳家蜜,灰溜溜地回了自己店鋪里。 陳家蜜也不含糊,當(dāng)即聯(lián)系了自家的法律顧問,準(zhǔn)備正式發(fā)一封解除合作關(guān)系的律師函。他們接受也就罷了,陳家蜜扣除保證金就當(dāng)這事情完了,如果還有額外的損失她打算認(rèn)了,畢竟陳氏玫瑰有監(jiān)管不力的連帶責(zé)任;如果蘇銀妹還要鬧事,那就走法律渠道,也讓所有人看看陳氏玫瑰的決心。 撕逼一場,陳家蜜心里卻一點都不輕松。 克魯克山看她心事重重,突然問她:“外姓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字面意思嗎?” 陳家蜜卻靜靜看他,看得他有點兒心搖神蕩,見前方是個紅燈,陳家蜜笑著拿手指點了點正在開車的克魯克山的額頭:“喏,我姓陳你姓詹,你嫁到我們家就是外姓人?!?/br> “聽上去不怎么讓人開心?!笨唆斂松綄嵤虑笫?。 “是外姓人,”陳家蜜笑嘻嘻的,“不過呢除了姓氏不同,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聽上去就很悅耳。 克魯克山覺得窩心多了,而且見陳家蜜因此心情轉(zhuǎn)好,便也覺得到底是外姓人還是自己人,其實根本不重要。 更不會去計較是誰嫁給誰的問題。 陳家蜜愿意娶,他就一切聽指揮,克魯克山根本不知道入贅是什么。 結(jié)果他們才說到這個問題,村長就提著一箱金裝中老年奶粉和燕窩禮盒上他們家來了。 這算是貴客了。 陳爸打發(fā)陳媽去買菜,村長連說不用,因為他要找的人就是陳媽。 這就奇了,陳媽能干,兼職財務(wù),還燒得一手好菜,下地能種花,上山能打虎,但陳家蜜、克魯克山還有陳爸都猜不出村長有什么事要找陳媽辦的。 但是這奶粉和燕窩看起來的確是送給陳媽的,總不見得是送給陳爸的。 村長不好意思地笑笑:“說來有點兒不好意思,不過我是希望你家能幫忙做個媒?!?/br> 做媒的對象不用說,全村都知道村長有一個孫子一個外孫女,孫子是帝都的重本高材生,一路念到了博士,正打算結(jié)婚生子,村長暫時沒抱上第四代小輩。他家倒還有個外孫女,年歲要更小一點,因為是女孩兒,就留在了本地上的大學(xué),如今在鎮(zhèn)上銀行工作。 陳媽覺得重責(zé)大任來了,這村長顯然是打算讓自己給他家外孫女兒說媒。 雖然談不上是公主,但好歹也是村上大小姐一樣的人物了,陳媽想不出自己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對象能配給村長的外孫女。 村長從懷里掏出一個媒人紅包,這才打開了天窗說亮話:“不瞞你們說,你們算是男方最親近的長輩,由你們出面,這事情十拿九穩(wěn)了?!?/br> 陳爸和陳媽面面相覷,不會是陳明華吧? 還偏就是陳明華。 原來就是上一回因為陳家蜜要緊急調(diào)撥十萬紅玫瑰的事情,陳明華主動想到村長可以幫忙,還一路把村長載到偏僻的村公所舊址去。算得上機靈踏實、聰明肯干,村長當(dāng)時就留了個心眼,陳官村大大小小幾百戶人家他都有數(shù),陳明華原來在他眼里是個可憐的孩子,被親生父母當(dāng)做皮球踢來踢去,沒想到小伙子還挺爭氣的。 于是就想到自個兒外孫女身上。 雖說大了三歲,但云市本地不計較這個。陳明華本人學(xué)歷略低了些,可陳爸當(dāng)年明智地供他上了個??圃盒?,往后專升本也不難,何況他還有陳家蜜這個堂姐幫襯,而陳家蜜并沒有其他嫡親的同胞。 據(jù)說如今也是悄悄在陳氏玫瑰掛職一個專司拍賣的業(yè)務(wù)員,陳家大伯夫婦并不知道這件事,否則早就把這個兒子身上刮下三斤油來。這也是為什么村長來找陳爸陳媽,而不去陳明華正經(jīng)父母家的原因。 陳爸有些猶豫:“這是要入贅?” “不不,我們陳總的堂弟,怎么好入贅?”畢竟面子上總是不好看,又不是窮人家要賣孩子,“就是讓他們處處,看對眼最好。我們家也不要求男方入贅,往后孩子跟著陳明華的姓,不就是跟我這個女方的外公姓嘛,那可是我占便宜。” 那這還真是一樁好姻緣了,若是推辭就說不過去了。 陳媽坦坦蕩蕩地收了媒人紅包和禮物,準(zhǔn)備找個時間上陳家大伯家去談婚事,陳家蜜卻把今天在花市一條街發(fā)生的爭吵告訴父母,讓他們做好面對閑言碎語的準(zhǔn)備,而且跟陳媽知會了一聲,去大伯家做媒的事兒,她是要跟著一起去的。 陳家蜜本就想好了要怎么把這家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起來。 如今村長有了這個打算,她正好要拿來做文章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母女倆提了些水果上門,把大伯母的眼睛看得一亮。她知道妯娌輕易是不會主動上門的,這必定是有求于自己才來的,她倒是耳聞昨天蘇銀妹和陳家蜜在花市一條街吵架的事兒,可是收進(jìn)口袋里的五千塊,怎么可能再吐出來。 大伯母打算咬死不承認(rèn),簽名的收條放她面前也不承認(rèn),就說蘇銀妹造的假,陳媽和陳家蜜就算把水果車搬了來,自己也是不松口的。這五千塊,可是要等下半年給小赟報學(xué)前班用的。 她讓媳婦把水果收下放好,然后準(zhǔn)備和人打持久戰(zhàn)。 陳媽和陳家蜜對視一眼,然后陳媽道:“我今天來,是為了明華?!?/br> “他是不是干了什么壞事兒?”大伯母聽到陳明華的名字就覺得沒好事,不會是這小兔崽子在外頭惹了禍,陳家蜜他們不想承擔(dān)責(zé)任,才找上自己家的吧。 她也不想想,陳明華到底是誰親生的。 陳媽皺眉:“明華是個挺好的孩子,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一件好事?!?/br> 沒做壞事就好,大伯母松了口氣,陳明華自從離開了他嫂子工作的花店,成天在外頭不知道鼓搗什么。但只要他回來上交的工資不見少,根本沒有人在意他到底在做什么。 大伯母撇撇嘴:“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