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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還不了解你……” “太也辜負(fù)了你這顆玲瓏剔透的心!” 木槿嫣然一笑,頓了一頓,又道:“成親……做什么呢?你我二人早已有過一場終生難忘的婚嫁之禮了。何況……”她眉梢眼角盡是灑脫:“你知道的,我們江湖兒女一向不拘小節(jié)?!?/br> “我知道?。 鄙瞎僖蓐柕溃骸翱晌也⒎墙腥?。身為上官家家主,娶主母一定要鄭重其事?!?/br> “怎么以前從未聽你提過?” “以前……”他神色一頓,長長嘆息:“以前沒有娘啊……以前的那個(gè)天地拜的太過草率。你是俠女,可以不在乎。可我沒有那么灑脫……”面對(duì)著永生永世最愛的女人,上官逸陽恨不得將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給她。一場陰陽交合天地漸融的婚嫁之禮是他欠她的。 木槿輕輕頷首,笑道:“看來,往后這‘并無三書六禮’再不能成為借口了。” 上官逸陽緊緊攬住木槿,挑了挑眉毛,又道:“一個(gè)曦兒還抵不過三書六禮么?” 木槿輕聲一哼,微微搖頭。 上官逸陽問道:“說真的,你想要些什么?我上官逸陽娶妻,絕不能寒酸。” 木槿當(dāng)真認(rèn)真想了起來:“奇珍異寶并不稀罕……” 上官逸陽輕輕頷首。 木槿又道:“我想要……”輕咬下唇,眼瞼低垂,她想要的終究與一般女子不同,此刻,倒有些不好說出口。 “一柄寶劍!”上官逸陽劍眉輕挑:“我猜的對(duì)是不對(duì)?” 木槿卻揚(yáng)起頭來,再無遲疑,道:“我們江湖中人,自然喜歡兵器。而我又擅使劍,本也不難猜?!?/br> 上官逸陽瞟向不遠(yuǎn)處橫陳在桌上的一柄寶劍,道:“據(jù)我所知,你這柄劍已屬天下難尋的利器?!?/br> 木槿微揚(yáng)起頭,目光中不無驕傲:“這是我比武所得,自然寶貴。可是……” “可是,終究不能滿足,恨不得天下所有寶劍皆歸你所有?” 木槿道:“好奇心總是有的,不過也只是想見識(shí)見識(shí)。我只一個(gè)人,一雙手,要那么多寶劍做什么?” 上官逸陽戲謔道:“開鐵匠鋪??!掛上‘天下第一’的牌匾,一世衣食無憂!” 木槿笑著橫了他一眼,嗔道:“不正經(jīng)!” 上官逸陽突然正色道:“我應(yīng)下了?!彼兆∧鹃鹊氖?,兩人一齊下床。他走到書案后,研磨,提筆,口中道:“上官逸陽欠木槿‘天下第一寶劍’一柄。”龍飛鳳舞的十五個(gè)字。寫好了,折好,鄭重塞到木槿手心,上官逸陽又道:“欠你的?!?/br> 木槿啞然失笑:“‘天下第一寶劍’是什么劍?怎么我闖蕩江湖多年,從不曾聽過?” 上官逸陽不以為意:“我寫了下來,自然是有。早晚還你!” 木槿捏著那張字條,抬起手臂,搖了搖,道:“你自己寫下的,我當(dāng)真了!” “要不要簽字畫押?”上官逸陽作勢欲咬右手拇指。 “不是要成親么?也能見血的?”木槿俏臉一紅,轉(zhuǎn)過身去。 上官逸陽擁了她入懷:“這一次,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duì)拜,再不會(huì)少??傄菜悖肆宋乙患氖??!?/br> “怎么大少爺一直將這件事記在心上?” 上官逸陽輕輕頷首:“細(xì)微處方能知真心。這是大事……再小的事,關(guān)乎到你,我也記得?!?/br> 木槿心中一柔,轉(zhuǎn)過身來,踮起腳,輕吻他唇瓣,蜻蜓點(diǎn)水一般。 上官逸陽右手撫上她背脊,木槿卻輕輕搖了搖頭,右手食指豎在他嘴前:“縱/欲過度,并非好事。我累了……” 上官逸陽輕聲嘆息,無可奈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第 32 章 馬廄里,云姝輕輕撫著她那匹果下馬的鬃毛,目光中滿是喜愛。鄭仲走了過來,手中拿著坐墊。 云姝眉心一蹙,左足點(diǎn)地,先自躍身上馬,朝著鄭仲嘻嘻一笑,眨了眨眼睛,仿似在說:沒我快吧!能奈我何? 鄭仲輕哼一聲,將那坐墊綁在了自己那匹馬上。 “喂!”云姝即刻便不依了:“鄭小二,你故意的是不是?” 鄭仲佯作不解,仰起頭看著云姝,問道:“怎么了?” “好了不起么?”云姝狠狠白了他一眼,一扯韁繩,馬兒‘噠噠噠’向前去了。 鄭仲笑著搖了搖頭,也翻身上馬,雙腿夾了夾馬腹,趕了上去。 云姝又瞪了他一眼:“二爺你有本事別跟著我呀!” “我并未跟著你啊?!编嵵俚溃骸盎I備公子婚禮,本是夫人交代給我的事。帶著你,是怕我不在時(shí),你會(huì)在這谷中惹麻煩,尤其是去招惹本不該招惹的人。確切說來,我不想再接你的鍋。” 云姝哼了一聲,不接他的話。 鄭仲又道:“夫人將這匹果下馬給了你,是盼你能乖乖聽我的話。” “我?guī)讜r(shí)……”‘幾時(shí)不聽你的話……’卻又固執(zhí),話只說了一半,云姝撅起嘴來。 鄭仲輕聲一笑,便也不再多說,兩人并行出谷。 集市上很熱鬧,云姝忘性好,很快不記得那坐墊的事。鄭仲先自走進(jìn)一間酒鋪,訂下了幾十壇陳年老酒,約好了取酒之期。走出鋪?zhàn)訒r(shí),卻見云姝牽著兩匹馬站在一個(gè)賣面具的小攤子前。 攤子老板是個(gè)和善的大叔,見云姝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擺在桌上的猴頭,笑道:“小姑娘喜歡?” 云姝平生最恨人叫她小姑娘,只見她目露寒光,右手已握成拳,看家本事就要使將出來。 鄭仲嘆了口氣,快步走到她身后,輕撫上她肩膀,卻含笑對(duì)著那老板,道:“我家妹子喜歡,這面具我買了。” 一塊銀子放在桌上,那老板卻道:“十個(gè)銅板就好,公子給多了。” 鄭仲笑道:“多余的,給你壓驚?!辈淮抢习寤剡^神來,他已握住云姝的手向前走去。 云姝心里不服,嘴上道:“那人叫我小姑娘!” “說你年輕不好么?” “我不許!”云姝越想越氣,左手用力便要掙出鄭仲掌心。 鄭仲忙又握她手腕,四目相對(duì),卻見她紅了眼睛。 “你怎么了?”鄭仲有些慌,云姝極少哭鼻子。往日里,總也有人叫她小姑娘,也從未見她如今日這般失態(tài)。雖然叫她小姑娘那人,一般的下場會(huì)比較慘。鄭仲想了想,又道:“你想要什么,我買給你?” 云姝吸了吸鼻子,右手拿著的猴頭面具被她用力扔在地上,總覺不夠解氣,狠狠踩了上去,踩爛了,方才作罷。一邊踩,嘴里一邊嘟囔著:“讓你叫我小姑娘!讓你叫我小姑娘!” 鄭仲重重嘆了口氣,道:“走吧,去成衣鋪給你買套新衣衫,可高興了?” “當(dāng)真?”終究有些小孩子脾性,云姝原本苦著的一張臉立時(shí)開了花。 鄭仲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