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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cái)神走了,咱們出去瞧瞧他留了多少銀錢?!?/br> 西屋里,一應(yīng)物事擺放整齊,張南生輕輕頷首:“懂規(guī)矩!” 沉香木桌上,裝棒槌的木匣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個(gè)藍(lán)色布包。張南生將布包托在手心,掂了掂,側(cè)過頭問自家媳婦兒:“你猜,里面裝了什么?” 她一笑,將頭微側(cè):“你那‘六品葉’換了一包銀子?” 張南生搖了搖頭,輕輕摸著媳婦兒臉頰:“這是支千年老山參,整個(gè)東華山恐怕也尋不到幾支,只值一包銀子?”終是不忍見自家媳婦兒蹙眉,他重又將那布包放在桌上,打了開來。小山一樣的金子在燭光的照耀下泛著亮黃色的光。 張南生媳婦兒嘆道:“我還道是什么好東西?!?/br> “這世上最名貴的,在你眼中也不值一提?!睆埬仙幻庑幕?,這么多年,總也猜不透她心思:“也不知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么?”她目露狡黠,轉(zhuǎn)過身望向東屋里的搖籃,眼底一抹溫柔,終是撇了嘴:“‘二狗……’太難聽了!” “換你起個(gè)好聽的名字?”張南生擁緊了媳婦,“叫二狗,不顯山,不露水,不招搖?!?/br> 女人卻道:“躲進(jìn)這深山老林里,還怕什么顯山露水!” “你我二人相伴于此,自然是不羨仙了,他恐怕不肯?!毖}相連,兒子的血液里流淌著父親年少時(shí)的桀驁。 女人笑道:“你既這樣講,那便依你,叫張二狗好了?!?/br> 張南生左手一揮,一抹藍(lán)光罩上那包金子,須臾不見。他攬住媳婦兒肩膀,打了個(gè)哈欠:“守了半宿,明兒個(gè)一早還要被人叫起,要命!” “大雪封山,你可以睡個(gè)好覺。” “哦?”張南生不信,雙手將門敞開,一股冷風(fēng)灌了進(jìn)來,果然見到雪花簌簌而下。他忙將門關(guān)上,插緊了,回過身來笑道:“收工大吉!一心一意生三狗!” 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女人翻了個(gè)白眼,眉頭漸又蹙緊:“來‘買’你那六品葉的,是故人?” 張南生將手一攤,搖了搖頭:“故人與否,再與我們無關(guān)。不過,肯出這么高的價(jià)錢,終歸是有人需要,救人急難是積德的好事。” 女人輕輕頷首。 他二人躺回到被窩里,冷風(fēng)擦著窗縫灌進(jìn)屋里,女人‘嘶’了一聲,緊緊貼住張南生胸膛。張南生趕忙摟緊媳婦兒,柔聲安慰:“住在這山頂,委屈你?!?/br> 女人將頭微揚(yáng),問道:“你故意蓋了這破房子,是也不是?” 張南生狡黠一笑,拽了被子蒙住頭:“左右無事,今兒個(gè)累一累,明兒個(gè)日頭高照也不起?!?/br> 屋里的蠟燭熄了,不多時(shí),便傳出那女人的嬌笑聲。張南生壓低了聲音問:“你不是嫌冷么?” 安陽城,逍遙館。來往賓客絡(luò)繹不絕。辛六娘輕靠著紫檀木門,意興闌珊。她生就一雙桃花眼,撩起人來,哪怕是得道高僧也免不得神馳。 ‘十五日又三個(gè)時(shí)辰……’她心中默念,沒有洛云棲的日子,她度日如年。天生的冤家,他在,她恨不得撩撥安陽城里所有的男人,只為試探……他不在,妖艷的花入了冬,沒精打采。左右無聊,余光瞥向館中那日日來飲酒的肥頭大耳客人,秀眉輕挑,暗送秋波。那千嬌百媚的小眼神兒,只電得那客人渾身上下麻酥酥的。他本已喝了幾杯,此時(shí)更覺熏熏然,忙喚了店伴繼續(xù)上酒,樂呵呵地掏銀子給賞錢。 辛六娘輕聲一哼,暗暗撇嘴,來她這逍遙館的,有幾個(gè)好男人?話說回來,天底下不多些壞男人,她這生意也難做下去。‘包養(yǎng)’那個(gè)男人,可是需要不少銀子! “六娘!” 兩個(gè)字還了魂,辛六娘輕咬口唇,嘴角微挑,轉(zhuǎn)身上樓。館子里的客人們瞧著她妖嬈的背影,目光中透著渴望。更有甚者,伸出了饞蟲一般的舌頭,舔了舔略顯干澀的嘴唇。辛六娘翩翩然上了二樓,腳步微頓,左手扶住扶手,微一轉(zhuǎn)身,妖嬈一笑:“大爺們渴得急了,我這兒有上好的龍井!誰出的銀子多,誰喝的多,六娘我過會(huì)兒下來,陪他多玩兒幾場,多喝幾杯!” 一樓的客人們高聲叫好,辛六娘又是一笑,轉(zhuǎn)身上樓,推開包間的門。 洛云棲閉眼假寐,臉色泛白,這一回北上,耗了不少真元。雕花木門‘吱呀’一聲敞了開來,一抹桃紅闖入夢境。洛云棲睜開雙眼,笑得疲憊。 “洛爺!”辛六娘眉眼俱笑掩飾住心里的疼,她側(cè)身坐到洛云棲腿上,雙手摟住他脖子:“一走大半個(gè)月,想我不想?”仍舊是那勾魂的音調(diào),只不過,這一次是真情。 洛云棲戲謔道:“你不是說,從不缺男人?” “我是不缺男人啊!”她眼瞼微垂,右手輕捏著洛云棲下頜:“你方才沒瞧見么?樓下那幫臭男人,只要我勾一勾手指,哪個(gè)不乖乖脫了衣裳,任我‘差遣’?”她微一撇嘴,輕哼一聲:“偏偏我命里犯劫,五行里只是缺你?!?/br> 洛云棲攬住她纖腰,劍眉微挑:“我也缺你!” 辛六娘俏臉一紅,輕身而起,微噘著嘴,問道:“一別半月,可帶了好東西回來?” 洛云棲一笑:“帶我自己,還不夠么?” 辛六娘哪里肯依:“六娘我辛辛苦苦開店,好不容易攢了這一包金子,可并非為了換你!”她輕身上前,右手食指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洛云棲鼻尖,又躍了開去。 “不值么?”洛云棲緊跟其后,左手?jǐn)堊∷w腰,兩人四目相對,呼吸可聞。 辛六娘嬌俏一笑,卻道:“不值!” “狠心!”洛云棲又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左手打開包袱,露出個(gè)拴著紅繩的細(xì)長紙包。 辛六娘輕輕解開紅繩,打開紙包,不禁贊道:“好東西!” “用你那一包金子換來的,可值得?” 辛六娘重又坐到洛云棲腿上,右手?jǐn)堊∷鳖i,左手捏著那支山參:“明兒個(gè)找個(gè)買家估價(jià)方知真假。賠本兒的生意,六娘我從來不做?!?/br> 洛云棲心知她愛開玩笑,輕輕搖頭,右手托著她背脊,左手置于她膝下,橫抱起來,放她坐到一旁的圓墩上,徑自走到床邊仰躺下去,合上雙眼。 辛六娘瞧著洛云棲的側(cè)臉,左腿搭在右腿上,輕咬下唇,妖嬈一笑,右手輕揮,結(jié)界頓生,淡粉色的光盈了滿室。她站起身來,脫了紗衫,散下長發(fā)。年近三十的女人別有一番風(fēng)韻,洛云棲縱使閉上了雙眼,一顆心也‘砰砰砰砰’跳將起來,直如擂鼓一般。 辛六娘側(cè)身坐在床畔,上身俯低,右手食指輕撫他唇瓣,自左向右,自右向左,流連忘返,她的聲音勾魂奪魄:“洛爺,你用了我的金子,此后便是我的人了!” 洛云棲瞇著雙眼,只是道:“我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