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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裊的水汽還散著熱度,他抱著硯歌踏進去,坐在里面之后,瞬間被溫?zé)岬乃鼑?,惹的硯歌不自禁的發(fā)出一聲喟嘆。 渾身黏膩酸軟的感覺緩解了不少,她靠在浴池邊,小手一下一下的劃著水。 陸凌鄴睇著她故作鎮(zhèn)定的模樣,眼底一抹柔情閃過。 他伸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硯歌和他對視,“還疼嗎?” 硯歌眼眸一緊,抿著小嘴兒搖頭。 這讓她怎么回答! 真是羞死人了! “還疼?” 她不語,陸凌鄴便繼續(xù)以言語進攻。 他說著就放開硯歌的下巴,摟著她纖細(xì)玲瓏的腰肢就往自己懷里拽。 硯歌嚇得往后躲,“你你你……” “給你揉揉!” 硯歌:“……” 她隨手捶了一下陸凌鄴,含羞帶怯的嗔怒,“小叔,你正經(jīng)點!我還沒消氣!” 言畢,她扭頭,往浴池的另一邊閃了閃身。 陸凌鄴眉宇微攏,薄唇閃過一抹會心的笑,再次將她摟過來,按在懷里,喟然輕嘆,“對不起!” 這時候的道歉,有些突如其來,卻又似乎情理之中。 硯歌恍然的仰頭,望著他冷峻出色的俊臉,下一刻垂下眸子,安靜的伏在他的胸前。 半餉,誰都沒有說話。 熱氣氤氳在周圍,硯歌聽著陸凌鄴穩(wěn)健的心跳聲,掙扎一瞬,說道:“小叔,我……” “我懂!” 硯歌驚訝,看著陸凌鄴那雙仿佛能夠看透世事的冷暗眸子,忍不住反問,“你知道我要說什么?” “嗯!” 硯歌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她安靜的靠在陸凌鄴的懷里,享受著重逢后平靜的時光。 心里微亂,卻不似之前那般悲傷涌動。 “小叔,五年前你是怎么被陷害的?” 這一點,硯歌心里一直存疑。 畢竟在她的認(rèn)知里,陸凌鄴幾乎已經(jīng)強大到無懈可擊的地步。 那晚聽到他說自己被陷害,硯歌過后想想還是覺得特別不真實。 陸凌鄴的薄唇微抿,“不小心而已!” 他不想說! 硯歌感覺到了! 她輕輕揚眉,有點小矯情的從他懷里坐直,“怎么不小心的?不能說?該不會是有別的女人想爬上你的床……” 話沒說完,硯歌就默了。 陸凌鄴暗眸冷凝,扣著她的后腦拉到自己的面前,“得便宜還賣乖!沒良心的女人!” 硯歌抿著嘴兒,似笑非笑,“小叔,可別這么說。我是受害者!再說了,這種事?lián)Q了任何一個女人,誰能接受的了!那時候我才十九歲!還是學(xué)生。當(dāng)年你的行為完全是禽獸了祖國的花朵!” 打開心扉后,硯歌小嘴兒巴巴的說個不停。 她望著含笑的眸子,水靈澄澈的看著陸凌鄴,心里再一次慶幸,當(dāng)年真的是他! “你會出現(xiàn)在錦伯,是慕新柔做的!” 陸凌鄴的口吻驟然變得低沉,硯歌心下一驚,“小叔?你知道?!” “嗯!因為當(dāng)年若不是你,就是她!” 得到這個回答,硯歌的心里是震驚的。 她瞬也不瞬的看著陸凌鄴,“你怎么知道是她?難道……當(dāng)年進去那個房間的人,本來就……” 說不下去了! 硯歌的心底突然發(fā)寒,如果這樣說的話,那么慕新柔到底是有多恨她?! 如果當(dāng)初那個房間里不是陸凌鄴的話,那么等待的在那的人…… “那個房間里的男人,本不該是我!而那個女人,也不該是你!一切,陰差陽錯!” 陸凌鄴的解釋有些深奧,但硯歌聰慧的想了想,試探的問道:“小叔,是不是有些事現(xiàn)在還不能對我說?” “嗯!” “那我問,你點頭或者搖頭!好不?” 陸凌鄴眼底精光一閃,“耍聰明?” 硯歌展眉,“你不能對我說,但是我可以自己猜。第一,要陷害你的人,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那個房間里,對不對?” 陸凌鄴面無表情的俊彥深邃的睨著硯歌,在她噙滿期待的眼神里,他莫名的揚了揚眉峰。 硯歌眸色一喜,“我猜對了!那……第二,說起來那個人才應(yīng)該是那晚真正的主謀?而慕新柔是要和他發(fā)生……咳,關(guān)系的?” 陸凌鄴精銳的視線已然變得復(fù)雜而深邃,他的眸子沉了沉,良久才吐出兩個字:“繼續(xù)!” 硯歌充分發(fā)揮頭腦風(fēng)暴,試圖將五年前的一切都串連成線。 她擺著手指頭,一邊想一邊說,“我猜,慕新柔之所以會讓我去那個房間,該不會就是想讓我頂替她吧?真是搞笑,當(dāng)初我把她當(dāng)成最好的閨蜜,結(jié)果她不但睡了我的男朋友,后來又讓我經(jīng)歷那么多的無力承受的挫折,我……” “睡了你的男朋友?!” 硯歌暗恨的咬牙,心里對慕新柔的不屑又鄙夷,所以說起話來就失了分寸。 聽到陸凌鄴聲音低沉的反問,硯歌新道不妙。 她余光斜睨著他驟然陰沉的俊臉,小心肝一抖,“小叔,口誤……我口……唔!” 什么都別說了。 小叔不高興,硯歌的下場可想而知。 浴池中,劇烈激蕩的水波一片一片的撒到地面上,撞擊的聲音帶著水波的蕩漾。 一室惷光,旖旎動人。 …… 當(dāng)再次走出夏斗湖的別墅,硯歌仰頭看著頭頂時值正午的陽光,都郁卒了! 她餓的前胸貼后背,雙腿又酸又疼,走一步走費力。 “啊,小叔……” 突然,她的身子被人從后面騰空抱起,硯歌驚呼,順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餓不餓?” 硯歌癟嘴,咬牙,“你說呢!” 她就納悶了,這人的體力怎么那么好! 昨晚上整了一夜,她累得連喘氣都覺得費力。 好不容易能夠泡個熱水澡,結(jié)果又被他吃干抹凈,渣都不剩。 此時,陽光灑落在兩人的身上,硯歌睇著他神清氣爽的眉宇,暗自嘀咕,“不公平,太不公平……” 不刻,在別墅的另一側(cè),打開車庫的卷簾門,陸凌鄴將硯歌抱緊副駕駛,寵溺溫柔的摸著她的頭頂,“我們,接兒子去!” 硯歌一驚,看著他那雙閃過柔光的眸子,心里暖意充盈。 初寶,她和他的兒子! 回程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