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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蘇澤自擇了張凳子坐下,“你們怎么會鬧成這樣?我還以為他去了滄源縣,你們會和好。沒想,比以前更差了?!?/br> 白紫嫣疲憊地擺擺手,“蘇澤,不要再說這些沒用的?!?/br> “蘇澤?”從認(rèn)識到現(xiàn)在,還沒被她連名帶姓地直呼過。他皺了皺眉,“還是叫我阿澤吧!畢竟我可從沒和你鬧過矛盾,難道連我都要恨了?” “阿澤!”白紫嫣微微笑了笑,片刻又轉(zhuǎn)為清淡神色,“蘇恒不是個懦弱的人,他早已過了會為一個女人要生要死的年紀(jì)。很快,他就會清醒過來的。你不必?fù)?dān)心!” “嫣兒,你變了許多,變得……”他望著平靜的她,終究說不出冷漠兩個字,“我母后常說,要對別人冷淡,才能更好地保護(hù)自己??晌铱傆X得,若人人都變得冷漠,活著又有什么意義?” “很多時候,冷漠是保護(hù)自己和旁人的好法子!” “你和楊昱,真的在一起?若真在一起,在滄源縣的時候,坦坦蕩蕩地告訴三哥便可。為何獨獨等到此時才說?”蘇澤深深瞅著她,仔細(xì)觀察她神色的變化,“此時說,有太多巧合!你父親的離世,我父皇的摻和……” 白紫嫣撇頭打斷,“阿澤,人活的糊涂點,會更好!” 他不甘就此斷了話題,言之鑿鑿,“我雖猜不出具體是因為什么,但我相信,你這般傷三哥,一定是有原因的。” “你跟在蘇恒身旁太久,盡學(xué)會他的自欺欺人。” “嫣兒,是我自欺欺人,還是你們的謊言太禁不起推敲?難道,真不值得質(zhì)疑?”蘇澤的話匣子打開了,似乎就關(guān)不上,一句接一句,“三哥看不透,是因為深陷其中被蒙蔽了心智,就像他老誤會我對你有情!”蘇澤低下頭,含著愧疚,“嫣兒,當(dāng)年我也不是誠心與你交友。我求三哥去牽線,并非他認(rèn)為的我喜歡你……我做那些,其實是為了三哥?!?/br> 白紫嫣沉默地洗耳恭聽,事到如今,她似乎已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地步,任何事情都無法令內(nèi)心有波瀾。 蘇澤續(xù)續(xù)言語,“三哥年少時愛好收藏古字,我曾不止一次聽他念叨你爺爺?shù)哪E。所以我想,我們?nèi)糇隽伺笥?,至少三哥可以借機賞賞你爺爺?shù)倪z作?!?/br> 白紫嫣冷冷笑了一聲,“原來,你的心機也很深!” “抱歉,這么晚才坦白實情。不過,后來是真心拿你當(dāng)朋友,所以開不了口解釋。人一旦撒了謊,總會本能地撒更多謊言去維持狀況。”他坦白的事一件接一件,“其實,三哥去滄源縣時,我托他給你帶信,也是想促使你們彼此再有聯(lián)系?!?/br> “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什么用!” 蘇澤忐忑地望著她,“你怪我么?” “真真假假,原本沒什么好在乎,也沒必要計較?!?/br> “但你怪三哥,還說后悔認(rèn)識他!其實究其根本,是我牽的頭,你最該恨我。而你不會恨我,是因為我在你心中的位置不如三哥!”蘇澤將話頓了頓,一字一字咬重音調(diào),“你口口聲聲說恨他,其實不過是因為愛極了罷!” 白紫嫣惱怒地拍了一掌桌子,震碎周遭的杯盞,“胡說!” “何必如此激動,你在怕什么?” “蘇澤,你今日來,到底想怎樣?就算你推測的是真,又如何?我既下定決心做的事,再無反轉(zhuǎn)可能?!卑鬃湘瘫緛愍q如止水的心,掀起一陣一陣的波瀾,“何況,你說的都是自己臆想的?!?/br> “嫣兒,我只是不想你們痛苦。你承不承認(rèn),也無所謂。我知道你走出那一步,很不容易?!碧K澤的眼神飽含憐惜,“你從小好強,有苦也愛藏著掖著,不喜示弱!但,若以后你累了,想歇一歇的時候,記得你還有我們!” 白紫嫣負(fù)手而立,不再吭聲。沉默似乎代表她沒法反駁蘇澤,又似乎代表她懶得去爭論。許久,她才開口,“阿澤,照顧好你的哥哥,包括你二哥!” 蘇澤微微愣了愣,點頭答應(yīng),“我曉得!他們都在我小的時候,給我手里塞過糖,或多或少地愛護(hù)過我。所以,我會保護(hù)他們!” “你走吧,我想歇歇!” “好!”蘇澤起身離去,也不再等楊昱回府。因為他想了解的,都已清楚明白。 ☆、母子 蘇澤被皇后留在宮中用午膳,一桌的上好佳肴,動過的卻沒幾樣。似乎兩母子各自的心思太沉,皆無意在飯食上。 皇后緩緩切入準(zhǔn)備已久的話題,“聽聞,蘇恒如今萎靡不振,表面是借著風(fēng)寒入不了朝,其實整日躲在府里喝酒。” 蘇澤微頓,“母后……不要胡說?!?/br> 皇后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意,續(xù)續(xù)道,“你天天去看你三哥,回來后便是一身酒味!難不成一個人在齊王府喝酒?”她盯著兒子,帶著點咄咄逼人的氣勢,直下結(jié)論,“肯定是陪蘇恒喝的!” 蘇澤微皺眉,“我去過齊王府后,一般都是直接回自己的府邸。母后常居深宮,怎么曉得我身上有酒味?”他剛說完,已恍然大悟,“看來我襄王府的奴才,嘴太碎!”他有些懊惱,這幾日總把心思用在三哥身上,以致于疏忽了其它方面。也不知會不會影響三哥?不過母親至多就是個推測,自己不承認(rèn),她也沒法子多做文章。 “澤兒,你可是我的親兒子?!被屎鬁睾涂聪蛩拔易鍪裁炊际菫榱四?,你又何必隱瞞?!?/br> “母后是我的母親,齊王亦是我的哥哥,在我心中,你們兩都很重要!” 皇后頗為不滿,但亦不好表現(xiàn)出來,“無論如何,既然蘇恒自甘墮落,你也管不得太多。當(dāng)下,正是你表現(xiàn)的好機會。”因為想與兒子說些貼己的話,所有奴仆早已被撤走。皇后親自給他的碗里夾菜,“澤兒,咱們竇氏家族可全指望著你,你要爭氣?!?/br> 蘇澤嘆氣搖頭,自然曉得母親要他往哪方面爭氣,“母后,早和你說過,我無心在此!” “跟你說了多少遍,這事由不得你!”畢竟兒子已長大,皇后也不好嚴(yán)厲斥責(zé)。繞著彎子勸說,“你舅舅自小疼你,有什么好的都念著你,你要讓他失望么?” 蘇澤添菜的筷子頓住,低喃,“可我壓根就不是那塊料,我也不喜歡……” 皇后再忍不住,惱怒地拍了拍桌面,“胡說什么!” “我……母后息怒!”蘇澤不愿母親氣壞了身子,違心地表面敷衍,“我,我會努力的!” “這才對!”皇后稍稍xiele點怒氣,默了須臾,再度開口,“不過,縱然蘇恒如今這副模樣,但萬不可在你父皇面前議論。蘇明剛被圈禁,你父皇現(xiàn)在最忌諱兄弟之斗?!彼环判牡亟淮?,“你只管保持折中的態(tài)度,多將自己的才華展現(xiàn)。” 蘇澤不耐煩地點頭,“知道了!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