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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自己也在曾經(jīng)最鄙視的移情別戀道路上,越行越遠時,他并沒有覺得可恥,也不再痛恨名義上的未婚妻。反而略略感激她的先背叛,讓自己走向了另一片光明。 最好的一直都在身邊,可惜他發(fā)現(xiàn)得太晚。還因失戀的痛楚,遷怒過她,說過傷她的話。后知后覺地開竅,等醒悟一切的時候,那個女子也離開了…… 她所在的地方太遠,遠到他無法隨便找個理由逃出皇城就能尋到她。他花費了三年多的努力,才有機會回到她的身邊。可惜,得到的卻是個更為疏離的她。 畢竟,光陰如梭,彼此都改變了許多。他告訴自己,不要急,要好好地對她。把他們失去的光陰,一點點地尋回來。但,他每天又都在害怕,害怕什么也找不回來。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過著日子。其實,很酸楚。 “嫣兒,這個,只會送給你……我,以前……太傻!”蘇恒的心在發(fā)抖,竟然發(fā)現(xiàn)說不下去。原本準(zhǔn)備的告白措辭太多太長,讓他一時不知從何開口?;蛘?,他是害怕她沒準(zhǔn)備好,自己嚇跑她,便再尋不回來。他,也許剩的機會并不多,所以小心翼翼。 “你知道,我最不喜歡這種女孩家的玩意,還給你!”當(dāng)年為了安慰他,她心甘情愿地幫忙,以至于隱隱偏離了方向,一些舉動也超出了朋友間的范疇……如今的自己早想再那樣下去,她不是替身,他也該清醒。 白紫嫣果斷把東西塞回到他的手里,手指相觸時,被緊緊地握住?;琶Φ叵氤榛兀瑓s沒有半點用處。 似乎他的力氣大了許多,握得自己的手生痛。心在慌亂地上躥下跳,震驚地看向他,“齊王,你干么!” “我?guī)湍愦鳎 碧K恒用力一扯,拉近她的身子。 “別動!”他的手很輕,生怕會不小心碰痛她。待手放下來時,目光仍是一動不動,勾起嘴角贊揚,“很好看!” 既然已被強迫受禮,白紫嫣唯剩道謝,然后假裝無事地抽回手。 “你一定要和我這么客氣?”蘇恒看著她,良久未再多語,爾后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 往事不堪回首啊~~ ☆、比箭 此次宴席不再拘泥于傳統(tǒng)的歌舞形式,而是在空曠的草地上,辦了各項游戲活動。弄得像個游會,且是個年輕人的聚會。年老古板的官員,露個臉意思意思,便知趣離開,以免誤了雅興。被邀請的公子小姐們,可由著自己的喜好,賽馬斗琴……愉悅身心,加深感情。想來,滄源縣的官員們?yōu)槎糊R王高興,當(dāng)真花了不少心思。 白紫嫣不禁感概,遠離這個圈子才幾年光陰,已對花樣叢生的活動陌生至極,全無興致。 蘇恒揮走身邊的奴才,與她并肩行走,興致勃勃地介紹周遭,試探地詢問,“你想玩什么?” 白紫嫣搖搖頭,掃興回應(yīng),“什么都不想?!?/br> “那邊有射箭,我去試試?!碧K恒早料到她會如此回答,不僅不氣餒,反而興致勃勃地笑著邀請,“但你要幫我助威?!?/br> 很久沒看他射箭了,白紫嫣突然有點懷戀,點點頭。 雖然知道蘇恒的實力很強,但更曉得這場上的競技比得不僅僅是能力,而是權(quán)力。果然,因著齊王的加入,賽場上不停有人識時務(wù)地脫靶,上演著阿諛奉承的戲碼。 斗箭場邊,大片女子激動涌來。白紫嫣還未反應(yīng)過來,已被擠到人群之外。踮起腳尖,也只能看到一個個后腦勺,無奈默默地退到更遠觀望。從不缺為他錦上添花的人,多她少她,意義并不大。 待立于遠處的張儀走來詢問,“白姑娘,要不要我?guī)湍阙s走她們,給你尋個好視角?” “不必,我又不在意!”白紫嫣看向他,余光卻仍在關(guān)注場上的比試情況。見他掀了掀唇,但一直沒再開口,有點好奇,“你似乎有話要說?有什么就直說,我又不是你的主子,你不必遮掩?!?/br> 張儀微紅著臉低下頭,過了許久,才再度抬首。深吸一口氣,“小的斗膽,想問白姑娘,不在意的是這些女子,還是王爺?” “?。??”白紫嫣揚眉看向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但看他的神色,便很快明白沒弄錯,對方亦沒有玩笑的意思,“齊王身邊倒是出了個膽子大的侍衛(wèi),竟然敢問這樣的話?現(xiàn)下,齊王府的教風(fēng)很松散么?”她的話突然頓住,忽地又笑了,那笑好似一種無意識的習(xí)慣,無關(guān)事情的輕重緩急,“不過怪我,明明是我讓你直話直說的?!?/br> 張儀只能認(rèn)錯,“小的錯了,還請白姑娘別上心?!?/br> 白紫嫣本想打趣幾句,化掉尷尬。不知是否錯覺,忽見場上的齊王往這邊看來,下意識地頓住了話頭。隔著那么遠,她其實看不清他的臉色,但足夠讓自己的心跳莫名加快。努力把持著心底的堅持,淡淡道,“除了我爹,我誰也不在意?!?/br> 張儀幽黑的眼珠仿若一汪深潭,散著捉摸不透的光暈。又默了許久,終是不甘心,喃喃低語,“我聽說,最在意的人往往深埋在心底,不會宣之于口?!?/br> 白紫嫣本能地欲反駁他的話,終究什么也沒說。將手納入袖中,“你下去吧,我不大習(xí)慣有人跟在身邊?!?/br> 張儀低聲回應(yīng),“是!” 場上比試的人愈來愈少,頃刻只剩下兩人,其中一個自然是蘇恒。因白紫嫣站得遠,看不大清另一個著灰色衣裳男子的容貌,但就是看清楚了多半也不曉得是誰。 靶子被越挪越遠,雙方扔就箭箭中的。直到靶子移到了百步時,觀眾們默契地停止了吶喊喝彩,屏息地注視著。 兩箭齊發(fā),只一箭中靶!周遭女子皆失望地嘆了口氣,因為脫靶的是蘇恒。 白紫嫣對結(jié)果有點意外,以前的齊王,有過百步穿楊的輝煌戰(zhàn)績。就算再退步,也不至于脫靶吧?。?/br> 蘇恒雖是輸了,卻比贏者更受歡迎。片刻已被圍得水泄不通,安慰贊揚之語連綿不斷。 白紫嫣本還想走去安慰安慰他,見這架勢,識趣走開。他的精彩或失意,再也不是自己能參與的。 肚子有點餓,尋思找點食物。好在游會上不缺供食區(qū),左右觀望,鎖定了樹蔭下的烤羊rou串。 師傅嫻熟的手法起起落落,烤rou上冒出油滋滋的香味。雖然大熱天吃烤串容易上火,但在美食面前,一切都不重要。 白紫嫣光是嗅嗅,就口水直流,且又是免費的,貪便宜的小心思頓生。毫不客氣地要了一串又一串…… “姑娘,你已經(jīng)吃了五串了!今晚可要多喝點涼茶降火喲!” 白紫嫣本在糾結(jié)是否再吃下去,思緒被身后的聲音打斷。怔怔轉(zhuǎn)頭看去,說話的是個灰衣男子,看身形和打扮該是剛才贏箭的人。 “多謝提醒!”白紫嫣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看,趕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