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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的關(guān)卡拒絕來得好。她是誰,她可是以“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為人生信念的項林珠,從前面對學習都有那股子與天地為敵也不怕的決心,如今為了心愛的男人,吃吃苦頭又算什么。 譚氏新工程是在森林公園附近打造度假村,近年城市環(huán)境污染嚴重,人們閑時都傾向去山清水秀的戶外走一走。 白楊最近和他家仨哥哥的關(guān)系愈漸劍拔弩張,總是各種阻礙他投資做生意,他一氣之下找到譚稷明幫忙,二人聯(lián)合起來才在這兒搞了個新開發(fā)。 那仨哥哥再囂張,也奈何不了聲勢赫奕的譚氏,因此白楊在仨哥哥奈何不了他的現(xiàn)下,總有些莫名的膨脹。 那工地四面寬敞,黃土堆積的地上擺滿鋼筋水泥,靠北朝南的方向搭著一站臺,站臺上鋪著紅毯,紅毯后方有一巨幅廣告牌。 臺下一水兒站著頭戴安全帽的工人,譚稷明和白楊聯(lián)合幾個政商西裝革履立在臺上,輪番發(fā)表一通講話之后拎了系著紅綢花球的鐵鏟走下臺,分別鏟了一抔黃土往那奠基牌上澆去。 再之后,便是鞭炮轟鳴慶開工,大家歡樂鼓掌,氣氛熱烈高漲。 奠基儀式結(jié)束后,領(lǐng)導們互相握手致意完畢便先后紛紛乘車離去,譚稷明來時沒帶司機,那司機家中臨時有事請假了,他便自己開著車過來。 這會兒也準備走了,他腳剛抬起來,卻被白楊一把拽住。 “這兒景不錯,咱去看看?” 譚稷明用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看著他:“你要喜歡就慢慢兒看,我得回了?!?/br> “別介!”他掏出支煙遞給他,“不差抽根兒煙的功夫,你說你一天跟一機器人兒似的除了工作還是工作,有什么意思?!?/br> “誰不是這樣?!?/br> 他說著,卻也承他的煙。 白楊掏出火機替他點燃,再掩了風給自己也點燃。火苗劃拉一下碰著煙頭,白楊才抬了下巴吸了一口,這一抬頭卻被驚了一跳。 “我草!” 譚稷明也抬頭,只見對面黃土上站著一姑娘,兩汪鼻血正順著秀氣的鼻腔往外爬涌。 ☆、71 兩指夾煙的譚稷明頓了頓, 皺著眉朝那姑娘走了過去。 項林珠裹著煙灰披肩, 白色緊身褲下套著雙小皮靴,她前一秒還保持溫柔可人的笑容, 像一從天而降的仙女般立在這黃土之上,下一秒?yún)s被突如其來的鼻血弄得狼狽至極。 因這猛然的意外,她慌亂之下本能的趴著肩不讓鼻血滴在身上, 卻被走近的譚稷明扶著下巴將她整個上半身都仰起來。一旁的白楊愣了愣, 跑去車里拿了盒紙沖過來。 他站在二人身邊,一邊猛抽了紙遞給譚稷明一邊感嘆:“譚家遠房親戚,您這出場方式忒別致了?!?/br> 卻見譚稷明一邊忙碌著幫項林珠止血, 一邊斜了眼風寒著一張臉看他。 白楊知事情敗露,看天看地看項林珠:“哎唷,瞧瞧這血流的,趕上黃河大決堤了, 阿珠你這是虛火旺盛,得降降火?!?/br> 項林珠還仰著頭,天旋地轉(zhuǎn)瞄著天空:“北京天氣干燥, 我還不太適應?!?/br> “哎唷,可憐的人兒……” 白楊話沒說完, 卻被譚稷明寒如冰山的表情震住,余下的話也吞了回去。 片刻后血止住了, 二人跟工地的樹下站著。 “怎么來這兒了?” 譚稷明問她。 “你不見我,見了也不理我,我只好跟著你?!?/br> “跟著我干什么, 該說的話那天我都說了。” 她抬起眼眸瞧他:“你把該說的都說了,可我想說的一句還沒說呢?!?/br> 他沒出聲,一邊往停車的地兒走去,項林珠趨步緊跟著他。眼看著他開了鎖鉆進車里,她也順勢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譚稷明拉扯了安全帶給自己帶上,轉(zhuǎn)頭盯著她看,眼神有些冷漠。 她也扯出安全帶系上,一邊說:“這里太偏僻,也沒有別的車,看在我們認識的份上,你捎我一程吧?!?/br> 他踩下油門啟動汽車,那車呲溜一下順暢滑過土地,因著最近幾天老下雨,很多地兒未干,甚至和著稀泥,但他的車速很快,碾飛車胎下的泥巴后前輪卻猛然栽進半米深的土坑里,汽車就此歇了火…… 他間歇發(fā)動,油門踩到底也抬不起車腦袋,只聽見轟隆的巨響。那蘊藏在心底的火氣終于上來,他猛拍一下方向盤,嘴里暗暗啐出個臟字兒。 “拋錨了。”項林珠說,“叫幾個工人過來推吧,這么猛開不是辦法。” 說話間他已經(jīng)解了安全帶,冷著眼睛看她一眼:“我知道怎么處理,不用你管?!?/br> 項林珠揚了揚眉,不動聲色打開車門又走下去。 叫工友來推車的同時,譚稷明撥通了白楊的手機。 “走哪兒了?” “剛走啊,怎么了?” “回來一趟,捎上我,我車拋錨了?!?/br> 白楊惋惜極了:“哎唷,真不巧,我這剛上了高速,得進了城才能掉頭?!?/br> 譚稷明沒了耐性:“你他媽不說剛走么?” 白楊一邊猛踩了油門往高速沖過去,一邊胡謅:“我開得快,兩分鐘的事兒。” 他知白楊故意的,剛留他抽煙那會兒就明擺著故意,為的是拖延時間等項林珠來。 他隔著手機暗罵:“回去揍不死你丫的。” 白楊假裝信號不好拔了耳機,心下瞬間松了口氣,總算是完成張祈雨交待的任務。 他開著車,忽然覺得這事兒挺有意思。這幾年譚稷明穩(wěn)得跟一泰山似的,沒幾個激動的時候,碰上這項林珠可好,所有的情緒全回來了,甭管好的不好的,至少像個鮮活的生命,而非一具空殼。 解鈴還須系鈴人哪,他手指敲打著方向盤,一副看得很透的樣子。 再說工地上,工友們卯足了勁兒撐著車屁股往外推,從三人增加至五人,從五人增加為八人,奈何那前轱轆陷得太深,人車合力都始終無法撼動。 他不知為何,氣到理智全無,扯開嗓子訓人:“這他媽誰干的,好好一地兒弄這么大坑干什么!” 工友們被這大老板震懾住,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回答。今天才剛開始動工,他們也是第一天報到,誰知道這坑是怎么弄的,莫名其妙把他們一頓吼,真是不講理。 一旁的項林珠見狀,連忙出聲圓場:“這里工程多難免出狀況,挖土機來回碾壓,時間長了地皮變薄,下過雨后有塌陷也很正常,和大家沒關(guān)系?!彼f,“老板趕時間心急,還請大家再幫幫忙,看看能不能把這車推上來?!?/br> 工友們聽她如是說,這才又卯足了勁幫忙。一旁的譚稷明臉色郁郁,沒有出聲。 一刻鐘后,陷在坑里的汽車仍然沒有絲毫動靜。 譚稷明感到無奈,揮手叫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