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不是。” “……我知道了,是老板?” 她擺出一副很明白的樣子。 項林珠說:“他包在我這,問包呢。” 周順順繼續(xù)擺出一副很明白的樣子。 車上都是年輕人,愛唱愛笑,十分熱鬧。她喜靜,閉眼靠著座椅,但心思重,想睡睡不著,只能假寐。 到時已近中午,大家首要任務(wù)是搭帳篷,她也扎在人堆里有條不紊地幫忙。譚稷明和程書穎后來,拍馬屁的下屬爭先恐后去幫他們。 周順順看一旁休息的項林珠打開背包,那包里除了水和一本硬皮筆記本外,什么也沒有。 “阿珠我算是服了你,逛個街也比你這帶的多好吧,什么也不帶你就想著吃白食???” 她不好意思:“我走得急,沒想那么多,要不我多干活吧?!?/br> 周順順說:“經(jīng)常覺得你不靈光,但是業(yè)務(wù)學(xué)習(xí)又那么好,誒你說你們學(xué)霸是不是都這樣啊?” 馬小丹打岔:“你是羨慕嫉妒恨吧,我覺得阿珠挺機靈啊?!?/br> 項林珠只聽她們對話,并不多言,在一旁幫著同事搭烤rou架子。那頭幾個男同事約譚稷明去踢 球,他在嬉鬧的人堆里朝項林珠走近。 “去給我拿件衣服?!?/br> 聲音不大,豎耳清聽的人卻不少。 她條件反射般地應(yīng)著,跑去車上拿包,轉(zhuǎn)身時看見程書穎在水邊站著。 這回,她終于學(xué)會把聰明用在了學(xué)習(xí)以外的事情上。 她把球衣遞給程書穎,程書穎頓了頓,伸手接過,她又把包遞過去:“還有這個?!?/br> 程書穎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拿著東西走了。 譚稷明和幾個男人在布局站位,轉(zhuǎn)頭間不經(jīng)意撇到程書穎拎著東西靠近,他愣了半秒,又將頭轉(zhuǎn)了過去。 “喏,你的衣服?!?/br> 陽光普照有些刺眼,他半瞇著眼看了一眼水邊的人,接著從程書穎手里拿過衣服。 ☆、16 一邊踢球踢得火熱,另一邊正如火如荼準(zhǔn)備食物。干活項林珠很在行,土豆三片兒穿成一串,往那架上一放,半分鐘后翻個面兒,邊烤邊加調(diào)料,不一會兒就香氣肆意。 他們幾個分工明確,切菜的切菜,看火的看火。項林珠正低頭串著雞翅,那雞rou生滑,半天使不上力。 卻忽聞一聲:“給我水?!?/br> 立即有敏捷的人遞了礦泉水過去。項林珠抬頭,對上譚稷明的臉,他發(fā)尖沾著汗水,一手?jǐn)Q著水 瓶,閑閑站著喘氣,那雙鷹般亮銳的眼睛正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她。 她沒來由手上一抖,雞翅脫軌掉在草地里,筆直的鋼簽戳上周順順的胳膊肘。 “啊呀,阿珠你要謀殺我呀?”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譚稷明還站在那兒,一口接一口喝著水,沒有要走的意思。項林珠怕他使喚,站起來扎進另一個人堆里。 他并沒有追過去,和同事們踢完球后吃飯,吃完飯大伙兒剛散開,他又叫住她:“你跟我來一趟?!?/br> “有什么事嗎?” “嗯?!?/br> “什么事?” 他停住,眼睛看著她,沒接話。每當(dāng)她有意拒絕時,他都會露出這副表情,項林珠很沒出息地每次面對這副表情都會認(rèn)慫。 于是跟著他去了帳篷,他從包里掏出一管藥膏:“背上又長疹子,替我抹點兒藥?!?/br> 說完脫掉外套,撩起上衣。 她拿著藥剛要往外擠,突然停住了:“……我沒洗手?!?/br> 他皺眉:“趕緊洗去?!?/br> 她又跑出去洗手?;貋頃r他還維持剛才的姿勢,帳篷里鋪著淺灰薄毯,還有塊同色枕頭,周圍彌 漫青草的氣味。 “生氣了?” “……” 他說的是給她舅媽打電話的事。 “問你話呢?” “沒有?!?/br> “那你給我甩臉子?” 她想,誰敢給你甩臉子,開口卻是:“沒有吧?!?/br> “有沒有你不知道?”藥味兒漸漸散開,只聽他道,“你乖乖聽話什么事兒沒有,非要擰巴住,你以為我吃飽沒事干想打這電話?” 她沒出聲。 “晚上和誰?。俊?/br> “……” “問你話呢?” “周順順。” 藥擦完了,他穿上外套,從包里掏出美國隊長盾牌圖案的暖手袋。她沒及時伸手接。 “愣著干嘛?” 她頓了頓,這才拿著,那東西還是熱的。 再回去時周順順八卦:“干嘛去了?” “干活。” “他什么事都叫你去干,是不是喜歡你?” “誰會把喜歡的人當(dāng)成苦力使喚?!?/br> “也是。你們不像在戀愛?!敝茼橅槻[眼睛賊笑,“像老夫老妻?!?/br> “……” 那時候的項林珠很愚鈍,只看見他的折磨,看不見他的心,更別提去思考,這荒郊野外的他是怎么給暖手袋充的電。 隔天返程,她粘著周順順坐考斯特回去,提前在路口下了車,再坐公交回到學(xué)校,連公司大門都 沒進。 劉曉娟正在宿舍試衣服。 “阿珠我找到工作了?!彼D(zhuǎn)了個圈,“這身衣服好看不?” 她點了點頭,換了鞋爬上床。 “你干嘛?” “睡覺?!?/br> “大清早的睡什么覺?” “困了?!?/br> 前晚因為郁悶沒睡好,昨晚因為擁擠沒睡好,這會兒她困得快睜不開眼。 “你不是和同事出去玩了嗎,玩通宵???” “不是,沒睡好?!?/br> 聽著,聲音已經(jīng)淹沒在枕頭里。 大約過了兩分鐘,劉曉娟又開口。 “阿珠啊?!?/br> 她被叫醒,閉著眼睛皺眉:“嗯?” “能不能借你的高跟鞋穿一穿啊?我還沒來得及買呢?!?/br> 來得及買衣服,卻來不及買鞋子。 她也不想戳破,啞著嗓子說:“隨你吧。” 之后就陷入沉沉夢鄉(xiāng),劉曉娟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她這一覺睡的極沉,再起床時是被電話吵醒的,眼睛還未睜開,手已在枕頭下摸索。 “喂……” 聲音沙啞,軟軟的。 手機那邊的人愣了幾秒才開口:“干嘛呢,睡著了?” 口氣也放得輕軟。 她掀開眼皮,移開屏幕瞧了瞧,是譚稷明。 接著從床上坐起:“有什么事嗎?” “出來吃飯?!?/br> “不用了吧,我不太餓。” “白楊他們來了,好長時間沒見,正好聚聚?!?/br> “……我一會兒還有別的事……” “往后推推,我在門口,給你十分鐘?!?/br> 他說完就掛了。 她嘆了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夜幕降臨,宿舍一片漆黑,才驚覺一覺竟睡了這么久。接著匆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