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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鼻嗖]有隱瞞,十二隊的老隊長曾被洛誠救過,所以這個隊伍與洛家算是井水不犯河水,百年來都相安無事,當然這也和洛誠相當約束自家血族有關(guān)系。 洛誠目中露出了些許蒼涼,這也是他們不愛與除了血族以外的種族打交道的原因,沒有人喜歡面對分別。 洛誠倒沒有遇到血獵的恐慌,反而更像在聊天。 這個人,氣息有些熟悉。 洛誠走近了幾步,幾個血獵反而在害怕什么一樣退后了幾步。 洛誠終于確定了什么,肯定道:“我們見過?!?/br> 的確見過,在保護沈桃的人報告有人跟蹤沈桃的時候,洛誠就親自過去了,也遇到了此人,兩人還過招過,不過對方并不戀戰(zhàn),很快就離開了。 沈桃之前在路上感覺到自己被跟蹤并不是錯覺,她的確被跟蹤了,那奇怪的氣息正是因為她不知道那是屬于的血獵的,而短暫的打斗跡象正是這兩個人的試探和進攻。 幾乎在確定的同時,兩人似乎互相審視了一番,一同快速消失在原地。 等到他們回來的時候,像是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 并肩而來的畫面,無論是血獵還是血族都有些不適應(yīng),誰能看到兩個天敵相處的那么融洽,簡直令人的三觀受到了沖擊。 “別讓我發(fā)現(xiàn)你辜負她,我隨時有機會鏟除你們洛家?!蹦虑嘀劾淠杏滞钢鴰捉z肅殺之氣。 看著自家大舅子,洛誠不置可否。 這次穆青舟的到來不但得到了關(guān)于沈桃方位的線索,更是為了考察一下這個妹婿,就和所有哥哥都看meimei的男友不順眼一樣,這位大舅子用最挑剔的眼光來挑剔洛誠,他可以挑出一大堆,但這些缺點若是換成了meimei喜歡,就意味著他的妥協(xié)。 “你不隨我一同去?”洛誠并不在意這話,雖說血獵想要獵殺血族,只需要幾把銀槍,但是他們洛家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垮的。 穆青舟的臉色并不好,“鬼的味道太多,我隨時都會忍不住想殺了你們。” “你不打算讓她知道?”以穆青舟對沈桃的重視,不見到人恐怕也是放心的。 “過些日子吧,我現(xiàn)在還控制不了自己?!?/br> 隨著穆青舟等人猶如幽靈般的消失,一群血族依舊不知道他們來這里干嘛的,難道真的只是來洛家參觀一下的?他們很快也無法再關(guān)注這個插曲,因為他們有了祖母新的消息。 。 沈桃睜開了眼,她曾經(jīng)好幾次試圖醒來,都被對方及時發(fā)現(xiàn)打暈,中途被喂了幾次血維持著她干涸的身體,而喂血的方式更是讓她接受不了的唇齒相接,她泛著惡心想將那人的唇齒給推出去,卻只是遭到對方更不容置疑的索求。 她全身無力,再一次有意識的時候,剛動了動手腳,就痛得蜷縮了一下。 這疼痛讓她清醒了一些,可腦子還在嗡嗡作響,她的身體不聽使喚。 將自己撐起來左右環(huán)顧,周圍布置的非常居家,這是一間密閉的屋子,卻讓她有些驚駭,這附近的一切無論是書桌、椅子、燈具、床頭柜一應(yīng)俱全,但這些都是她小時候家里的擺設(shè),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這熟悉的場景非但沒有給她一絲安全感,反而讓她毛骨悚然。 燈光將這里照得的燈火通明,她躺在一張帶著小碎花的床鋪上,她過于用力的起身,使得她摔在了地上,四肢被打上了銀制的鋼釘,讓她行走困難。 血族不能碰到銀制的物品,華清曾經(jīng)給她一份血族基本常識的冊子,里面就有提到銀,血族血液中含有一種霉素,遇到銀會產(chǎn)生排斥,一系列化學反應(yīng)后會燃燒起來。 若是幼年的血族碰到很有可能被灼傷,哪怕是沈桃這樣的純血族也會被壓制力量,與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她想把那鋼釘從身體內(nèi)拔除,卻發(fā)現(xiàn)它們紋絲不動,她忽然想到了自己耳朵上的耳釘一樣沒辦法摘除,洛誠曾對失憶的她說過,是因為精神力比她強? 那么偷襲她的血族能力一定在她之上。 她跌跌撞撞來到唯一的窗簾前,一打開面對的是一面白色的墻體。 她的心一沉。 這果然是刻意制造的一間房。 咔嚓,門被打開了。 為首的男人走了進來,血族獨有的蒼白肌膚以及殷紅嗜血的唇,男人將頭發(fā)往后梳露出了飽滿的額頭,他的面容有些清秀,這樣的發(fā)型無形中增了幾分成熟,他的走路姿態(tài)慵懶而疏離,唯有看過來的目光顯出了一絲冰冷中的溫柔。 沈桃想要倒退,卻發(fā)現(xiàn)自己后面就是那道裝作窗戶的墻。 她與鄧星河也算認識了多年,在津市的日子并沒有與他斷了聯(lián)系,本來恢復記憶后她就發(fā)現(xiàn)鄧星河偶爾的行為不協(xié)調(diào),現(xiàn)在再看到他不再掩飾的模樣,終于確定了。 “你不是鄧星河,你是誰?” 也許是沈桃的話令男人有些愉悅了,他終于不再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了,“再回憶一下我對你說過的話,你真的認不出來了?” 沈桃仔細回想著在洛家的細節(jié),又看向鄧星河那張臉。 似乎想到了什么,但還是覺得不敢置信,“晏……因?” 實在是她在大學四年觀察晏因次數(shù)太多了,如果晏因不刻意做戲的話,根據(jù)他的一舉一動她很容易能聯(lián)想到,但誰會把一個活人和死人聯(lián)系到一起。 男人終于嘆了一口氣,像是欣慰又像是感慨,走近了沈桃,“終于不將我認錯成任何人了?!?/br> “你把鄧星河怎么了!他呢,他還活著嗎?”她仔細觀察著晏因這張臉,并沒有古代那種傳說中的易容,而且無論從膚色還是身高來看,都與原本的晏因有差別,這應(yīng)該是鄧星河的身體。 想到晏因變成這個樣子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沈桃就產(chǎn)生了恐懼,因為這個未知能力的男人。 晏因笑了笑,沈桃覺得男人的笑容讓她身上泛起了因為寒冷而起的雞皮疙瘩。 “你與其擔心他,不如擔心一下自己。”鄧星河,或許應(yīng)該叫他晏因,有些不認同,輕柔地觸碰著沈桃柔滑的肌膚,“你知道我聽到你和洛誠的消息,有多不敢置信嗎?” “我和洛誠如何,與你并沒關(guān)系。”沈桃別過了頭,卻被男人輕而易舉地抓住了下巴轉(zhuǎn)了過來。 “他搶走了你,還那么理所當然,甚至沒有任何一個血族敢說他分毫?!?/br> “有件事你應(yīng)該搞錯了,我是根據(jù)自己的意愿與他在一起的?!?/br> “你是我的契人,為何與他在一起?” 契人,在血族手冊上有介紹,那是一對天生吸引的血族,但也可能因為這樣的吸引,被另一方挖去心臟提高自身精神力。 “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契人!”如果真的是契人,她又怎么會對洛誠心動。 他猛地靠近沈桃,居高臨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