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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們互相通了個眼神,看來這位就是晏因看中的人選了? 這下好像能理解了,男人誰沒有沖動的時候啊,都是男人,哦,男鬼,懂! 鄧星河心想果然糟了,晏因平時很沒脾氣,不過平日里脾氣越好的人一旦堅持什么就越是難以說服,這次是無法善了了,鄧星河猛然想到很多年前的幾個小細(xì)節(jié),這種小細(xì)節(jié)平時會忽略,可一想起來就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了。 他有次與晏因約了去射擊場,出校門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晏因的目光似乎在校門口停了好幾秒。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個方向人很多…… 但如果搭上現(xiàn)在的沈桃,似乎就有了解釋了,沈桃就在那群人里面。 還有晏因放在房間棺材床旁邊的那個打完籃球的個人相框,他原本就覺得拍照的人技術(shù)不好,留的布景多了點(diǎn),現(xiàn)在想想那布景后面的鐵絲網(wǎng)里面的一群人頭里,似乎也有沈桃吧。 這兩人是不是早就眉來眼去很久了?同校四年,好像沒看上去那么單純吧? 這兩人還真是一對,能夠在心里放那么久,太長情了吧。 真他媽的,見鬼了! 鄧星河忍不住爆出一句粗話,這種事情越想越是覺得暗潮洶涌,他一個外人為什么要知道那么多要死人的真相,所以,他干嘛那么聰明? “沈桃,等我回來?!?/br> “你……”是不是被脅迫了? 沈桃對這忽然發(fā)生的事和忽然進(jìn)來的人有些弄不清,但卻感覺的到這群人似乎都是晏因認(rèn)識的人。 “這些是我的家人,別擔(dān)心?!标桃驕厝嵴f道。 沈桃剛張口要說什么,倏然,她的眼皮好像重了。 一種深沉的困意讓她猛地倒了下來,而與此同時,周圍的人都陷入沉眠,而已經(jīng)有眼疾手快的血族到廚房關(guān)掉所有危險的用具。 等到沉眠解除,這些人會自然而然忘記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 所有血族知道,洛叔來了! 洛誠的天賦之一,結(jié)界,而有這樣大范圍影響的,也只有身為長老的洛誠才有。 一個人從車上下來,兩排血族恭敬的讓開了一條路,微微彎身迎接來人。一個穿著一身休閑西裝的高大男人走了進(jìn)來,皮鞋與地面碰撞,發(fā)出清脆又規(guī)律的碰撞聲,撞擊著人的心臟。男人英俊的臉上罩著寒霜,他掃了一眼正趴在桌子上沉眠的沈桃,平靜地移開了視線,就這么不緊不慢地看著晏因。 晏因全身觸電式的發(fā)麻,雖然并不后悔,但面對洛誠他依舊夾著敬畏與愧疚,毫無疑問,洛誠對他算的上很照顧,雖然就像養(yǎng)著一條阿貓阿狗,但寵愛卻是真的。 “私自回國?” “隨意加深與人類的糾葛?” “破壞洛家與盧索家的和平協(xié)議?” “就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類,你就將洛家至于不顧?” 身邊的血族承受不住威壓,洛誠的話就好像一根根刺穿透耳膜般,他們低著頭跪了下來,這一樁樁的罪狀攤開來,連他們都覺得晏因簡直罪該萬死。 晏因作為這次被審問的人,更是直接受到這種壓力,他咬住了牙,指甲刺破掌心也沒讓自己的氣勢弱下來。 “晏因,長本事了?!?/br> 洛誠緩緩說著,每一個字就好似會將心臟揉碎,那精神壓力是實(shí)實(shí)在的,晏因的耳鼻不同程度地溢出了鮮血。 他有些搖搖晃晃,卻死死撐著自己站著,心臟好似要爆炸,他看著洛誠那毫無波瀾的眸色,一步步走到沈桃身邊,似乎想要擋在她面前,“洛叔,是我沖動了,但與她沒關(guān)系?!?/br> 他能感覺到洛誠本性中并不親近人類,以洛叔的作風(fēng)很有可能會對沈桃不利。之前帶沈桃回洛家也許只是因為他的關(guān)系,這么一想越發(fā)愧疚。 洛誠目光凝然,甚至還在一旁的座椅上隨意坐了下來,哪怕這樣一高一低,洛誠卻絲毫沒有弱一分,他甚至無需用任何方式來證明自己。 “一個沒有責(zé)任感,因私忘公的人,有何資格與我談他人的安全?!甭逭\似乎冷笑了一下,清淡的聲音砸入這幾乎窒息的環(huán)境。 晏因緩緩握住了沈桃放在桌子上的手,忍了忍,最后還是做了決定,哪怕他只是有一些好感,但現(xiàn)在不說恐怕以后也沒機(jī)會了,“這次回來是我沒有考慮周全,回去后我一定向盧索家請罪,但我不能因此失去屬于我的機(jī)會,我察覺到了危機(jī),這才冒險回國,您也知道我族只要察覺到對自身危機(jī)的事都容易沖動,請您原諒晏因的莽撞?!?/br> 他相信洛誠是個公私分明的人,一般情況下只要他們老老實(shí)實(shí)說出原因,不太過分的洛叔都會幫忙解決后果。 另一方面,也是出于私心,他本能的想讓洛叔和在場的人,承認(rèn)沈桃的存在,并讓沈桃打上自己的記號,在大庭廣眾之下。 “既然我與她的未來是注定的,希望洛叔……”能給我一個轉(zhuǎn)變名額。 洛誠閉上了眼,睫毛微微顫了下,隨手一個杯子就扔向晏因,阻斷了晏因的話。 第22章 洛誠擲出去后, 收回了手指,無意識地摸索著掌心, 似乎心緒并不平靜, 但他卻在慢慢克制剛才的怒氣,那怒氣是真實(shí)的,一種連他都預(yù)料不到的失控。 一個成年血族的力道足以讓幼崽受傷, 哪怕只是隨手的。 茶杯與衣料摩擦出一絲火光,可以覷見其速度之快。杯子在碰到晏因的手臂時就碎裂,而晏因的手因為撞擊, 很快就染紅了手臂。 晏因能躲, 但他硬生生接下了,他也知道為了自己的私事讓洛家平白遭到了猜疑, 給洛誠無端端帶來了麻煩。 血族的愈合能力讓他的傷口很快不再流血。 洛叔根本沒用勁,只是一次警告罷了, 晏因明白若是洛叔動真格的哪里會用人類的器具。 洛誠的聲音微微提高,恨鐵不成鋼,“混賬,到這種時候還只考慮自己的私心!” 一群血族見洛誠如此動怒, 心下駭然,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頭垂于地面。 電話聲響起, 場面一度緊繃。 對方似乎說了什么,洛誠微笑起來,與之前的慍怒判若兩人,談笑風(fēng)生:“是啊, 這些小輩是讓人頭疼,調(diào)皮的緊,讓您見笑了?!?/br> “……”那頭又說了什么。 “并沒有什么,圖里奧想去周家玩玩也好,好不容易來一趟中國是應(yīng)該多逛逛,看看南北風(fēng)光。嗯,過些時日除了晏因外,另外再派一位過來……應(yīng)該的,我自然沒有意見……好的,請?zhí)嫖蚁蚋魑婚L老問安?!睊焐想娫挘逭\笑意漸淺。 底下一群血族互相看了一眼,看來洛叔快刀斬亂麻聯(lián)系了那邊的樁子,利用盧索家的幾位長老的內(nèi)斗成功讓盧索家的家主退讓,先解決內(nèi)部矛盾,現(xiàn)在可不是與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