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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那么重了,可她有自己的準則,她很確定自己并沒有亂來過,而且比起談戀愛她更希望把哥哥留下的實驗繼續(xù)研究下去,那么問題不是出在她身上,而是這個孩子自身? 她從震驚為什么有孩子,到后來變成為什么孩子會那么大。震驚的方向也轉移了,問題的嚴重性還是要靠對比才能有的。 她又找了其他醫(yī)院,公立的私立的都有,可得到的結果都是胎兒發(fā)育非常正常,沒有任何異常。 她有苦難言,她自己是這方面的專業(yè),甚至大學沒畢業(yè)就進了哥哥的科研所,她更清楚如果自己怪異的狀態(tài)被發(fā)現(xiàn),她有可能會遇到的后果。 孩子的怪異,是不能說出去的。 回家后,她就冷靜下來了。 沈桃是個非常沉默寡言的人,從小都被人懷疑有自閉傾向,不過她清楚自己只是有一點社交障礙,問題不是很嚴重,長大后至少表面上不太看得出來。 遇到事情的時候,她總是會先考慮如何解決,正因為知道沒人能幫自己,她總是自己為自己做決定。 她摸著自己的肚子,其實除了之前的異樣外并沒什么感覺,她也不想吐,口味也沒有忽然變化,但里面已經孕育了一個全新的生命。 為什么會來,她明明用了避孕藥了。 難道這孩子生命力頑強,注定是她的? 但她該要他/她嗎,按照她們沈家男女的壽命,她想她也是逃不過短命的魔咒,到時候,孩子該怎么辦? 她不希望讓孩子與她一樣,生下來還沒足夠承擔的能力就已經沒了mama,在不完整家庭長大的孩子是什么樣的,她很清楚,她不想孩子與她一樣求而不得,乞求著親情,就像在沙漠中走的太久,得到了一座海市蜃樓都會欣喜若狂。 她走到祖?zhèn)鞯呐莆磺埃c了香拜了拜。 沈家有許多支脈,他們這一脈是一個被詛咒的種族,無論男女都活不過三十歲,她的母親是在二十六歲死的,那時候她三歲,后來父親就娶了離婚了的許阿姨。 每一個沈家人一生只有一個孩子,雖然沈家后代沒有規(guī)定,但他們像是說好的一樣,會在死前想辦法生出一個沈家血脈的孩子,就這樣傳承了百年亦或是千年。 她不知道自己會什么時候突然死去,但她不想像母親那樣找了一個追求者隨便結婚了事,更不希望孩子是為了傳承而出生,那對他/她多么不公平。 “我該要你嗎?”她摸著自己的肚子。 也不知是不是孩子聽到了,那里忽然熱了一下,她忽然想到之前幾次肚子發(fā)熱,還有那次她在發(fā)高燒的時候,一開始她記得并不是后來的38度,而是40度以上,后來等洛院長他們來的時候,她已經好了許多,就好像是孩子在保佑她一樣。 她眼前浮上了一層霧氣,沿著墻面蹲了下來,有些崩潰,“但我不能要你啊,我死了以后誰來照顧你,父親,還是許阿姨,亦或是沈安悅?如果把你留給他們,那你會過什么樣的日子,活著受罪嗎?” 肚子還在一熱一熱的,溢出一絲苦澀,“你是在安慰我嗎?” 沈桃很少這樣脆弱,但她終究不是銅墻鐵壁,這個突如其來到來的孩子就好像在她心口打開了一道縫,讓她不再假裝自己很強大。 就在這時,手機上傳來新郵件提醒的提示。 不是廣告也不是群發(fā),是一個陌生郵箱: [我到意大利了,遇到了很棒的導游,要看我住的地方嗎,聽說這里流傳著一個凄美的故事。] 沈桃楞了一下,她意識到這是誰發(fā)來的。 居然不是面上的客氣,而是真的與她交換了郵箱,是男神發(fā)來的??? 心中那一道深深的溝壑,最隱秘的地方就仿佛被一道劈到了,激得她全身顫抖起來,她打開一張張圖片,照片里面并沒有晏因,只有一些風景和小植物、復古的植物,忍不住笑了起來。 “寶寶,看到了嗎,爸爸問候我們了,開心嗎?”笑著笑著,她又灰暗下來。 難道留給晏因,告訴晏因這是那次意外產生的? 怎么可能?男神現(xiàn)在對她不過是同學之誼,若是知道那天的事,首先就會懷疑她的動機,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個地方,該是多么居心叵測?然后想用孩子來綁住他? 他該多么惡心她這樣一個丑胖女人,她有自知之明,那一場意外男神也不愿意的。 上門求負責,捆綁上人? 她做不出來這種事。 意外,就應該讓它消失不是嗎。 她顫著手,還是立刻回復了,[很漂亮。] 又覺得這樣太過冷漠,加了個顏文字,[很漂亮︿( ̄︶ ̄)︿] 一滴淚砸到手機屏上。 那邊的信息來的也很快。 [還沒睡?]時差是七小時,這時候中國應該是22點。 [快了\\(^o^)/]沈桃看了下時間,快速回復道。 [晚安,我這樣發(fā)你信息是否唐突了?]這是四年來,他們第一次互相通訊,哪怕他早就知道這個姑娘,但她并不知道他其實一直記得她。 [怎么會,我很開心。]有哪個女生能得到他們男神的問候啊,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她受寵若驚都來不及。 如果沒有這個意外的產物的話。 兩人互相道了晚安,晏因這才關了電腦,回復手機那頭鄧星河的消息,[照片看到了,幫我謝謝洛叔。] 鄧星河:[知道洛叔辛苦,麻煩您老行行好,別給他惹事了!] [是他們先招惹的我,我只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晏因雙腿交疊,看著慵懶非常,[洛家分明比這盧索強大,何必這么禮遇?他們這群井底之蛙,還活在他們統(tǒng)領血族的美夢里無法自拔。] [你以為洛叔是你這樣的毛頭小子,愛逞一時威風?聽過一句話嗎,輝煌一刻誰都有,別拿一刻當永久。洛叔從不會將炫耀當做裝點,對他而言我族的榮耀才是責任。] 榮耀,晏因咀嚼著這幾個字。 的確,比起其他血族,洛誠猶如一個隱士,又或者說一個苦心僧,他嚴于律己,就像沒有自己的感情。他公證、公平、寬容,從不夸夸其談,從不炫耀自身,他是洛氏的大家長,所有人心中的精神支柱,在他身上責任帶來的負擔遠遠大過他的地位。 晏因第一次覺得洛誠活得很累,那男人有自己的思想嗎,他甚至懷疑洛誠是沒有喜怒哀樂的,活得太克制,太理性,即使有那么漫長的生命又如何。 [繼續(xù)幫我照顧她,順便幫我查一下是誰讓她懷孕的。] 打完這句話,晏因的目光閃過一絲殺氣。 整整四年讓他了解那個羞澀的姑娘是個什么樣的人,她有些自閉,更是不太與人交流,就像他在機場找她說話,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