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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清楚她的智商跟呂布一脈相承, 而若是光看“呂殊”的戰(zhàn)績, 幾乎沒人會懷疑她的智商啊。 治軍嚴(yán)謹(jǐn),善出奇兵。 不過同時呂寧姝的兇名也是在外的,這就陰差陽錯地導(dǎo)致了即使鎮(zhèn)南將軍夫人這個位置非常炙手可熱, 卻沒人敢上門找她商量。 雖說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可看呂將軍這不近女色的作風(fēng)……說不準(zhǔn)就是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br> 最近忙活著的呂布也知道他這個明面上的兒子事實上是女兒, 當(dāng)然是不可能給她找妹子的。 誰說男兒……就不能嫁了嘛。 分明是當(dāng)阿翁的,卻cao著當(dāng)阿母的心。呂布覺得自己真是棒極了。 然而由于某個酷愛八卦的親兵在他身邊的緣故……這消息跟長了翅膀一樣傳的飛快。 當(dāng)然,呂布也是很謹(jǐn)慎的, 他并沒有讓親兵知道呂寧姝是他女兒,只道“要找將軍夫人” 雖然親兵并不知道未來將軍夫人的性別,但不妨礙他腦補呀。 ——肯定是將軍黯然退出了這場令人心碎的三角戀。 仔細(xì)想想也不是不可能的,自家將軍雖然小心眼、不太可能主動放棄心悅之人。 可他跟二公子的關(guān)系卻很好, 好到行軍打仗的時候都只寄信給了他一個人,那為了二公子放棄自家喜歡的人也是有可能的罷? 只是心疼那個臉都沒露過一次的姑娘了,在將軍心中的地位還不如二公子。 于是,秉持著要讓“呂太公”更全面的了解自家將軍感情史的想法,親兵就把這件事跟呂布一五一十地說了。 當(dāng)然,肯定是腦補版本的。 這下還得了! 呂布直接跳了起來:“你說二公子跟她搶夫人?” 親兵一臉肯定地點點頭。 呂布順手往邊上一抄,拎了起寒光閃閃的方天畫戟,可猶豫了一瞬還是把它放了下,一撩衣袍就起身就去牽馬。 若是帶著方天畫戟,曹cao肯定不會放他進(jìn)司空府的。 但別人不知道呂寧姝的底細(xì)也就算了,呂布當(dāng)然清楚自家的這位是女兒,這什么“三角戀”其中肯定另有隱情。 此時,司空府內(nèi)的書房。 “你說,吳侯不愿送質(zhì)子過來?” 曹cao面帶笑意地望著從江東來的信使。 雖是笑著,可這笑意顯然沒到達(dá)眼底,堪稱皮笑rou不笑。 信使被他的氣勢壓得冷汗連連,整個人都快縮起來了,卻依舊閉起嘴巴不說話。 曹cao挑眉道:“你怕什么,孤還能吃了你不成?” “還請司空明察,吳侯并無子嗣……”信使強撐著說道。 曹cao哦了一聲,慢條斯理道:“那送兄弟過來也可以啊?!?/br> 他自認(rèn)為自己還是很好說話的。 信使幾乎不敢抬頭看曹cao的表情。 曹cao笑意一斂:“還是說,吳侯擔(dān)心受制于孤,本就不肯送人過來?” 信使咬牙擠出幾個字:“司空恕罪……吳侯他……” 話還沒說完,他再也支撐不住巨大的壓力,腿一軟,“咕咚”一聲暈了過去。 曹cao轉(zhuǎn)身緩緩踱到一幅巨大的輿圖面前,抬手一劃,指端描摹過江東那塊繪制地并不完整的地方,眼中似是藏著一潭極深的水,寒涼至極。 邊上的侍衛(wèi)下意識緊了緊自己手中的刀柄,悄然咽了口唾沫。 孫權(quán)拒絕送質(zhì)子過來的態(tài)度就已經(jīng)很明顯的表示要跟曹cao對著干了。 不過曹cao現(xiàn)在暫時還沒有精力去攻伐那塊地方,北面有二袁,南面有劉備,是以南下這件事只能暫時擱置。 這也是孫權(quán)聽取了周瑜的意見,敢直截了當(dāng)拒絕曹cao的原因。 這邊書房的氣氛十足壓抑,而另一邊的曹丕那里倒是十足的輕松。 少年垂下的眸中似是有著萬千思緒。 呂寧姝聽了曹丕的話直接跳起來了:“我怎么不知道阿翁在給我找夫人!” 要找給他自己找??!那把年紀(jì)了,要玩黃昏戀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說起來,許都是不是還有個他曾經(jīng)的妾室魏氏來著……不過阿翁好像不太喜歡她。 曹丕側(cè)頭望她,眉眼一彎,心情稍霽:“原來你不知道。” 呂寧姝不知怎的就被他這一眼看的有些心慌:“當(dāng)然不是我的意思,我還沒這個打算?!?/br> 怎么莫名覺得自己跟負(fù)心漢一樣。 肯定是錯覺。 曹丕示意她坐下,呂寧姝抱著裝特產(chǎn)的箱子輕輕擱在案上。 她把箱子打開,小心翼翼地取出幾個酒壇子:“從那帶回來的食物半路上都放壞了,這酒倒是不怕放。封的可嚴(yán)實了?!?/br> 曹丕喚了侍婢去取酒樽,好奇道:“秦酒?” 呂寧姝點點頭:“對,我喝著感覺挺好的?!?/br> 就是這后勁足了點。 侍婢把酒樽端來就接收到了曹丕的眼神,帶著屋里的人頗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曹丕一揭酒封,認(rèn)真地往里斟酒。 衣袖翻飛,掀起裊裊香氣,拂在人的心上一撓一撓的。 當(dāng)真印了呂寧姝說的那句衣香臼臼,我心舂舂。 呂寧姝忽的就想起了自己寫的那首詩,期待地問他:“那首詩你滿意嗎?” 畢竟是自己挖空心思寫出來的,雖然水平不怎么樣,但也想得到別人的肯定呀。 曹丕淺笑道:“尚可?!?/br> ……事實上他可開心了。 但若按著自己的感覺來說,呂寧姝肯定會覺得他已經(jīng)滿意了,日后就不會再給他寫詩了。 而如果只說“尚可”的話,依著呂寧姝不依不饒的性子,肯定會繼續(xù)給他寫呀。 果然,呂寧姝端起酒樽一飲而盡,方才擱下便豪氣道:“好,我保證會寫到讓你滿意為止!” 曹丕不動聲色道:“多謝將軍?!?/br> 呂寧姝擺了擺手示意無所謂,繼續(xù)拉著他喝酒。 曹丕飲酒一向十分克制,獨斟獨飲的時候從沒醉過。 ……但每次被呂寧姝一灌一激就容易喝多。 呂寧姝自己的酒量倒是不錯,還放言道曹丕喝一杯,自己便喝兩杯。 曹丕哪里肯叫人看不起,又爽快地飲下了一杯。 這會兒的功夫,呂布已經(jīng)騎著赤兔跑到司空府門口了。 曹cao當(dāng)然不會放心呂布進(jìn)府,所以在他想去曹丕那里之前,先被守衛(wèi)帶到了曹cao那里。 呂布一臉不爽地看著曹cao:“我找你兒子和我‘兒子’,不找你?!?/br> 誰想看見這家伙啦! 曹cao哭笑不得地給他指了一個方向:“往那里走便是了,我讓侍衛(wèi)引你過去?!?/br> …… 酒過三巡。 曹丕的頰上飄著一抹緋色,白皙的頸微微前傾:“日后……切莫飲酒了。” 呂寧姝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些,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不行,你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