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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著尋歡的屁股蛋子,見她癟著小嘴哭花了臉的模樣,淡淡的憐惜涌上心頭,不由對燕序更不滿意了,“殿下請自便,本司先行一步。” 燕序阻止道:“等等?!?/br> 骨羅回頭,就見他舉著一枚白骨戒指,“這是小公主的口糧,給你。” 不等骨羅接過去,燕序又道:“不準(zhǔn)克扣,不夠了再告訴我。”俯身用額頭碰了碰尋歡的臉,輕聲道:“好好吃飯,不要哭,等我來看你,下次我們再出去玩?!?/br> 一點(diǎn)都沒有自知之明的骨龍殿下迅速溜了,去迎接屬于自己的懲罰。 骨羅松了口氣,抱著尋歡往祭祀殿走,邊走邊安撫,“在能量池里沐浴一次,小公主就不會再覺得痛了?!?/br> 抽噎聲頓停。 心里了然,骨羅裝作不在意的問:“小公主今天玩的開心嗎?” 雖說是有意放任,用來觀察她是否像是預(yù)言中講的那樣特殊,但兩人太沒有節(jié)制,不能懲罰她,還不能懲罰殿下了么。 尋歡趴在他肩頭,望著燕序去的方向,小小的眉頭皺巴巴的,“……開心?!?/br> 因為開心,所以才能忘乎所以。 但大塊頭的背影有點(diǎn)太無畏了吧。 看上去氣勢洶洶,活像是要去干架似的。 回到祭祀殿,尋歡最后一點(diǎn)羞恥心徹底被扒光。 不過泡一泡確實(shí)蠻舒服的。 尋歡看不見,但屁股一點(diǎn)都不痛了,應(yīng)該是恢復(fù)如初了。 骨羅使了一個法術(shù)身上的水跡就干了個徹底,藍(lán)色小裙子換成了白色的,骨羅摸著她細(xì)軟的頭發(fā),把她放進(jìn)了準(zhǔn)備好的小床里。 “小公主,你該睡覺了?!?/br> 骨羅趴在小床邊,把腦袋擱在床沿,溫柔的看著抱著小枕頭滾來滾去的尋歡,“需要講睡前故事嗎?” 育嬰手冊上說,適當(dāng)?shù)闹v些睡前故事,易于嬰幼兒入眠。 尋歡揪著小枕頭搖頭,“不講?!?/br> 骨羅沒有說什么,起身,衣擺被拉住,“怎么了?”見她只看他不說話,骨羅小聲鼓勵道:“想說什么?” 尋歡撐著胳膊坐起來,慢慢松開手,歪著腦袋問:“小公主,是什么?” 洗完澡頭發(fā)毛茸茸的,屬于她的房間里到處都是燕序放的水晶石,屋子里五光十色的,她的頭發(fā)看上去更是色彩斑斕。 她非常早慧,在面對深淵里明顯與她不同的骷髏時,顯得異常平靜。 骨羅不知道她是生來如此還是別的什么,但對于現(xiàn)在岌岌可危的深淵來說,這種狀態(tài)無疑是他最想看見的。 骨羅坐下給她順了順毛,“想知道的話,我都會告訴你?!?/br> “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你太小了。” “你只需要知道,你是這里所有人的小公主,他們都會無條件寵著你包容你,就夠了?!?/br> 也就是說,現(xiàn)在還不會告訴她。 尋歡沒有覺得失望,或許她本來也沒有抱有希望。 也許是她臉上太過平靜,骨羅反而有些顧慮。 想了想,他指著自己說:“我叫骨羅,是這里的大祭司。從現(xiàn)在開始,我會一直養(yǎng)著你,直到你成年為止?!?/br> “父親?” 是養(yǎng)父母的關(guān)系吧,尋歡捋了下,歡快的叫出了聲。 骨羅怔住了。 他絞盡腦汁想過怎么去養(yǎng)一個有血有rou的嬰兒,也想過以后要如何去教育她,更想過——在深淵再也支撐不下去了時,就拿這個活在預(yù)言里的小公主,來獻(xiàn)祭。 他想過很多很多。 可唯獨(dú)沒有想過的是,她會叫他父親。 用人類的親子關(guān)系來說,養(yǎng)父女并沒有錯。 他從未有過自己的孩子,也知道深淵里的詛咒一日不能破除,不僅是他,所有白骨們都將在未來化成一抹黑土。 只有殿下是個意外。 出生的時候失去了母親,淵主曾將一腔恨意付諸于他身上,在他需要生氣時把他丟在一邊,差點(diǎn)活生生餓死。 他太過可憐,餓到一度不能支撐自己的骨頭,終日都散落一地,沾滿泥土的骨頭看上去可憐的要命。 后來,有看不過去的白骨偷偷摸摸轉(zhuǎn)化一點(diǎn)自身的生氣給他,才讓他不至于連人形都撐不下去。 而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一個意外。 他不過是給了她一個安身之所,也許還給了一口吃的,就讓她叫出了這個對他來說神圣無比的稱呼。 他不知道正常的小孩子是怎樣的,但這一刻,骨羅無法不被她打動。 不負(fù)責(zé)任的童言稚語,果然最能煽動人心。 骨羅的瞳火不停翻滾著,連帶著房內(nèi)都壓抑了不少。 小公主正靠在床頭看他,眸光澄澈,睫毛纖長,一眼就能看到底。 骨羅突升的惶恐一下子就熄滅了,心里再也生不出一絲怨怪來。 她那樣單純,世上所有的污垢都該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 一時為自己齷齪陰暗的心思感到羞愧,骨羅輕輕笑了下,用指尖刮了下她的鼻子,聲音柔軟的不像話,“你說的沒錯,我是父親?!?/br> 在這一刻,尋歡才算是感知到了一點(diǎn)誠意。 還不算太差,她賭對了。 “你有名字嗎?沒有的話,我給你取?!辈惶徇€好,一提就充滿了興致,骨羅甚至伸進(jìn)小床又將她抱了起來,“有嗎?” “有。”尋歡就看著他的瞳火逐漸變小,在心里笑了下又說:“你取,好聽,要!” 分明還有點(diǎn)口齒不清,但骨羅就是能完整的分辨出來。 嘴巴恨不得咧到腦后去,骨羅抱著她輕輕晃悠著,“淵主在墨湖發(fā)現(xiàn)的你,你又是從蛋里出生的,不如——” 尋歡期待的睜大眼。 “不如,就叫你黑蛋吧。” “不!噗要咳咳咳……” 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尋歡咳的滿臉通紅,在他的拍打下繼續(xù)據(jù)理力爭,聲音又大又脆,“不要!討厭!” 這是人能叫的名字? 她真的很懷疑深淵大祭司的文化水平了。 小公主非常生氣,高高揚(yáng)聲,“尋歡!我的!” 小胸脯一起一伏的,顯然是被剛才那個名字氣的不輕。 骨羅小小的失落了會兒,又開開心心接受起小公主的新名字來。 雖然小公主聽起來就很寵很好聽了,但有了名字,如果只有他這個父親能叫的話,不是會顯得更獨(dú)特了么。 在心里琢磨了幾遍這兩個字的發(fā)音,骨羅試探道:“那我以后就叫你,歡歡?” 仿佛在逗狗,尋歡嫌棄的不行。 一看她表情就明白了,骨羅又道:“尋尋可以嗎?” 唔,稍微好聽那么一丟丟。 尋歡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這么普通。 咦,說起來,是誰給她起的名字來著? 過往的記憶太過久遠(yuǎn),尋歡叼著手指頭磨了磨牙,越想腦子里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