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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一品嬌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73

分卷閱讀373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兒?!?/br>
    春青這才想起,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宋徽,立刻一把抓住宋徽的手,大大的眼睛看向宋徽,“我以前見過許攸昶的。”

    春青的話,就像個雷,啪嚓就在宋徽頭頂炸了。

    “你見過他?”宋徽原本柔和的眼神在提起許攸昶的時候,立刻變得復(fù)雜起來。

    對于許攸昶,除了同情之外,宋徽更多的感覺是驚訝。

    隨著與許攸昶的接觸漸漸多起來,這個人總是能給他意外的驚喜,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會那么多東西。

    許攸昶,可謂博學(xué)。

    如此,宋徽對許攸昶的身世也就越發(fā)好奇。

    “我和昭陽有一次去她城郊的莊子上玩,在她的莊子里見過。”春青細細說道。

    饒是宋徽城府深,此刻也是滿面驚駭。

    他一直懷疑許攸昶是前太子的后人,而春青卻說在昭陽郡主的莊子上見過此人,這怎么能讓他不震驚。

    “你確定?”

    春青點頭,“確定!”當時她還和昭陽開玩笑說,沒想到她金屋藏美男,把這么一個絕色男子偷偷養(yǎng)在田莊里。

    而昭陽卻是表示從未見過此人。

    當時昭陽要傳他來問話,他卻是人間蒸發(fā)一樣消失的干干凈凈,惹得昭陽大怒,讓人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

    掘地三尺當然是不可能的。

    可安王府的仆人們卻也是將那莊子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人。

    更讓昭陽郁悶讓春青全身發(fā)冷的是,大家竟然矢口否認見過此人。

    說一定是她們看花了眼,莊子里從未有這樣一個人。

    因為這件事實在詭異不同尋常,所以春青記得格外清楚。

    她當時真的以為見鬼了呢,回家還讓白芷燒了一掛紙錢。

    恰好那夜風(fēng)大,白芷燒紙錢的時候,差點引發(fā)火災(zāi)。

    “你們是在安王府的田莊上見到的,還是在院子里見到的?”宋徽一臉嚴肅的問道。

    “院子里,他手里還提著幾只兔子呢,看樣子是剛剛抓回來。”春青肯定的說道。

    宋徽心中仿佛有陣陣巨浪拍打翻滾一般。

    能在別人搜尋他的時候消失的如此干凈,可見他對那莊子的了解程度。

    許攸昶住的安王爺?shù)木┙继锴f……難道是巧合嗎?

    是許攸昶自己做主“借”住在那里還是安王爺知曉此事呢?

    如果許攸昶真的是前朝太子后人,而他又被安王爺安排住到了自己的莊子上,這其中……宋徽越想越覺得心驚。

    這時,宋徽注意到春青手邊放在錦被上的一塊晶潤玉佩,心尖動了動,伸手將那玉佩拿了起來,放在手里細細看。

    玉佩與肌膚接觸,宋徽知道,這玉佩絕非等閑貨色,只怕如今宮里皇上用的也不過如此。

    玉佩上的花紋是暗雕紋路,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這是什么時候買的,怎么從來沒見你拿出來過。”宋徽看著玉佩上的雕文,突的心口縮了縮。

    這花紋……是宮中禁忌,宋徽手指一陣輕顫,若非仔細看,還真不一定瞧得出來。

    春青手里怎么會有這種被宮里禁忌的東西!

    宋徽清楚春青當然并不知道這是禁忌,故而面上不動聲色。

    春青看了一眼那玉佩說道:“剛剛讓白芍她們?nèi)旆坷锝o大嫂找禮物,白芷把這個翻出來的?!?/br>
    又看了一眼那玉佩,春青思忖一下,說道:“這玉佩好像就是當年從昭陽那莊子撿到的?!?/br>
    略略一個停頓,春青眼睛閃了閃,說道:“好像就是見到許攸昶那天撿到的,在昭陽的莊子里。”

    說罷,春青又肯定的強調(diào)一遍,“沒錯,就是在昭陽的莊子上撿到的,當時我倆都喜歡這個玉佩,還是我剪刀石頭布五局三勝贏了她才得了的?!?/br>
    宋徽聽著春青的話,低垂的眼底泛起層層波濤,澎湃洶涌。

    許攸昶。

    他幾乎可以肯定許攸昶與前太子一定有著某種聯(lián)系,就算不是祖孫,也一定是不算太遠的親戚。

    那玉佩可是前太子的物件啊!

    這件事給宋徽帶來的震動實在太大,一時間,他幾乎無法在春青面前遮掩滿面驚駭。

    怕春青瞧出端倪跟著擔(dān)心,宋徽忙轉(zhuǎn)了話題,“去山東查當年舊事的人已經(jīng)回來了?!?/br>
    話一出口,宋徽就后悔了。

    明明害怕春青因為許攸昶的事情跟著擔(dān)心難過,可怎么就沒管住嘴,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現(xiàn)在想要再換話題,顯然已經(jīng)不可能了。

    第三百七十一章 十四年前

    “怎么說?”春青立刻問道。

    山東常家的名聲一向不錯,為富一方卻也造福一方。

    修路造橋且不提,單單每年朝廷的稅收,常家就替濟南全城百姓分擔(dān)了一半之多,老百姓只須上交一半的稅,日子自然比別地的百姓寬綽,誰不念他家的好。

    就算常家小輩們偶爾在街市上霸道無理一回,看在那一半稅收的份上,誰又會說什么。

    春青想不明白,常家的人究竟對許攸昶的母親做過什么,讓許攸昶如此恨常家。

    而且還是濟南府人盡皆知的事情。

    “怎么說?”春青立刻問道。

    宋徽一個苦笑閃過,看春青的眼神,他就知道,非說不可了。

    緩了口氣,宋徽說道:“十四年前,常家三爺,也就是繪心的嫡親爺爺,在當鋪遇上了許攸昶的母親,她正當首飾換銀子,準備救他父親?!?/br>
    “然后呢?”

    “然后?然后常三爺一眼便看上了她,當時只是假裝關(guān)切的詢問她為什么當銀子,待和她搭上了話,便說順路可以送她回家?!?/br>
    春青心里立刻咯噔一聲。

    宋徽嘆了口氣,眼底閃過蒼涼的悲痛,繼續(xù)說道:“她當時雖然拒絕,卻奈何常三爺執(zhí)意相送,幾番推讓之后,便被常家三爺強行帶上了常家的馬車,當時已經(jīng)惹得很多人圍觀。”

    “馬車開拔,便直朝濟南府最好的客棧而去,當時在車里發(fā)生了什么誰也不知道,總之馬車還沒有到達客棧,常三爺便叫停了馬車,將許攸昶的母親從車上扔了下來。”

    “那時候,她身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完整的可以蔽體的衣裳,當時他們所處濟南府最繁華地段,立刻就有人群圍了上來?!?/br>
    “有認識許攸昶母親的,見她如此這般,立刻脫了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想要帶她離開,卻被常家的家奴一腳踢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