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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票人,作為沒有經(jīng)歷過任何風(fēng)雨的溫室嬌嫩小花朵,白芷理所當(dāng)然就不能冷靜鎮(zhèn)定。 她潛意識里,這么一票人當(dāng)然是來找春青算賬的。 說話間,白汀和白芍也奔了進(jìn)來。 白芍強(qiáng)自鎮(zhèn)定的冷靜下帶著掩飾不住的倉皇,而白汀則一身殺氣絲毫沒有一點(diǎn)掩飾的意思。 她已經(jīng)想好了,誰要是敢動大奶奶分毫,她就背起大奶奶來殺出去。 “大奶奶,怎么辦?”白芷急急問道。 “看清楚了?二小姐和二夫人都來了?”春青問道。 她的四個小丫鬟齊刷刷的一片點(diǎn)頭。 不是說田氏昨天暈了過去嗎?不是說宋靜若要被送到田莊去么? 這是搞什么鬼。 既然參不透,春青索性不去想。 “事已至此,我只能使用殺手锏了?!贝呵嗔锪怂难诀邆円谎郏f道。 敵情不明,她的殺手锏是最管用的了。 站了一地的四個小丫鬟立刻一片扶額。 大奶奶這都什么時候了,您怎么還…… 只是,她們動作還沒有到位,就看見春青麻溜的蓋著被子躺好了,動作敏捷的完全看不出是個懷孕四個多月的孕婦。 與此同時,蘇氏扶著老太君已經(jīng)打頭進(jìn)來。 事已至此,白芍只好帶著白露白芷白汀迎了出去。 “你們大奶奶怎么樣了?”一進(jìn)屋,老太君變神情關(guān)切的問道,滿眼流露著nongnong的擔(dān)憂,情真意切。 白芍悄悄溜了白芷一眼,兩人相視而望,頓時松了一口氣。 白芷一腳沖到白芍前面,抹著淚哭道:“我們大奶奶還昏睡著呢,從昨兒夜里到現(xiàn)在,一直說胡話,奴婢瞧著還有點(diǎn)發(fā)燒。” 白芷話音一落,白汀立刻會意,噌的向前也蹭了一步,“奴婢瞧著,怕大奶奶不好呢。” 白露立刻就呆了,什么情況,大奶奶分明剛剛還精神抖擻的翻我白眼白眼呢。 白芷和白汀怎么這樣說啊。 腦中亮光一閃,白露似乎抓住了什么。 天,她們在演戲,我最喜歡演戲了。 瞧著白露小眼神唰的亮了,整張臉帶著躍躍欲試的興奮,白芍頓時心尖一顫,心中大呼一聲不好,身子一偏,將正要抬步撲向老太君的白露一把抓住,然后向她身后一拽。 電光火石間,白芷已經(jīng)引著老太君帶著一眾女眷進(jìn)了春青的臥房。 而宋二老爺幾個男主子則在廳堂坐了下來。 瞧著身姿曼妙模樣俊俏的白芍聘婷裊裊的依依給大家上茶點(diǎn)果子,宋二老爺眼皮一抖。 白芍耳邊跳動的豆綠色耳墜,仿佛是一只嚎春的貓爪,撓的宋二老爺心癢難耐。 心里琢磨著,等這丫頭將茶端到他面前的時候,一定要在她白皙的小手上狠狠摸上一把。 他就不信這丫頭敢叫出聲來。 宋二老爺正春心泛濫不懷好意,就感覺眼前一黑,似乎是一座大山壓了過來,抬頭就看見一個胖丫鬟端著一盞碧螺春放到他手邊,面色不虞。 宋二老爺瞭了一眼正在給宋三老爺端茶的白芍,哭的心都有了。 憑什么你們就是這么個絕色美人兒端茶倒水,我就是這么個胖丫鬟。 而且,誰能告訴他,為什么這胖丫鬟前一刻鐘還精神抖擻神情亢奮,給他端個茶而已,怎么就一臉便秘樣了呢。 宋二老爺氣咻咻的端起茶杯朝嘴邊送去。 立在一旁的白露眼睛都瞪圓了。 天,二老爺是有多饑渴,那可是滾熱的開水沖泡的茶。(饑渴這個詞,是她昨天夜里剛剛學(xué)會的,按著字面意思,白露覺得它大概就是餓了和渴了的意思。) “噗!”一口茶進(jìn)嘴,宋二老爺立刻被燙的一嘴泡,不顧形象的噴了出去。 二郎面色羞紅的看了一眼宋二老爺,迅速埋頭。 太丟人了。 第一次來大哥這里,爹爹也不至于激動成這樣啊。 還是說,爹爹不想給大嫂道歉,才故意燙傷嘴巴? 如此想著,二郎狐疑的朝宋二老爺看了過去。 第一百六十四章 機(jī)智如白汀 感覺到二郎的小眼神,宋二老爺真想一巴掌糊他臉上。 想要張嘴說他幾句,卻舌頭一動,滿嘴就鉆心的疼,只得作罷,綠著臉兀自悶頭坐在那里,舌頭一半耷拉在外面,風(fēng)涼著。 二郎越發(fā)覺得,爹爹就是不想給大嫂道歉。 “爹,這事畢竟是meimei的不是,您給大嫂賠個不是于情于理都是應(yīng)該的?!倍缮碜勇月韵蛩味蠣斠豢?,低聲說道。 宋二老爺甩著半條濕噠噠的舌頭,恨恨的瞪了二郎一眼。 你個白眼狼小崽子,學(xué)會胳膊肘往外拐了是不! 靜若是我女兒難道就不是你同胞meimei! 可是當(dāng)著宋三老爺和宋四老爺?shù)拿妫荒苋滔逻@口被兒子訓(xùn)的悶氣,說道:“自然是應(yīng)該的。” 舌頭翻滾,來回攪著滿嘴血泡,疼的宋二老爺臉色煞白,額頭一層細(xì)汗。 二郎一見爹爹這樣的臉色,心下嘆息一聲。 您就是不愿意給大嫂道歉,也不至于氣的臉都白得沒了血色了吧。 二郎心下撇了撇嘴,卻不好再說什么。 春青緊閉雙眼直挺挺的躺在床榻上,藏在被窩里的手緊緊揪著被子,一手心汗。 倒不是她多緊張,實(shí)在是剛剛一激動直接蓋了兩床被子在身上,現(xiàn)在整個人就跟蒸桑拿似得,白毛汗一身一身的。 哎媽,這么多人,簡直亞歷山大啊。 我心眼不夠,你們可別合起伙來害我,要不然等我世子相公回來了,我一定告狀。 老太君瞧著春青巴掌大的小臉上黃豆大小的汗珠子順著臉頰直流,揪心揪肺的難受。 看把大郎媳婦嚇成什么樣了,可憐見的。 老太君伸手憐惜的去摸春青的小臉,卻在指尖觸及到她皮膚的瞬時臉色大變。 天! 這么燙。 “請大夫了嗎?”老太君摸著春青的手一顫,轉(zhuǎn)臉問白芷。 白芷登時嘴角一顫。 大奶奶這身體壯的,用夫人的話說那就是跟小牛犢子一樣,若是請大夫來把脈一準(zhǔn)露餡。 可怎么是好….. 就在白芷一籌莫展不知該如何如何作答的時候,白汀聘婷裊裊上前一步,幽幽說道:“大奶奶這樣,奴婢們不敢請大夫,怕被大夫瞧出什么端倪,壞了府上名聲?!?/br> 白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