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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小包的禮物可是花了足足三百兩雪花銀呢! 三百兩! 您真的送我了?不是開玩笑吧! 盡管滿心的不可思議,不過小廝依然沒有膽量再向宋二老爺確認一遍。 萬一被他一提醒,宋二老爺后悔了呢! 他才不作死呢! 提著已經(jīng)屬于自己的價值三百兩銀子的昂貴禮物,小廝怎么提都覺得一點也不沉,走起路來簡直是腳下生風啊。 別說這些了,再來三百兩的也照樣風馳電掣?。?/br> 誰會嫌銀子沉。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宋二老爺每日下了朝便生龍活虎的游躥在京兆尹和柳樹巷之間,再猛的寒風再厚的冰雪也阻止不了他那被泛濫春心攪動的神魂顛倒的步伐。 每每從柳樹巷離開,宋二老爺都神情愉悅的就跟偷吃了太上老君仙丹的耗子精似得。 而跟在他身后的小廝,盡管被宋二老爺指揮的快要把兩條小腿兒跑折了,卻依然克制不住的嘴角上揚,面露賊笑。 宋二老爺每來一次柳樹巷,他的小金庫就能收獲最少五兩銀子吶! 就在宋二老爺每日為了他的外室事業(yè)奮斗不止的時候,窩在明志堂的春青也不閑著。 宋徽不在,倍感深閨寂寥的春青在閑的抽筋的時候突發(fā)奇想,讓人在明志堂的正屋里修建了一個微型魚池,里面養(yǎng)了各種她愛的小魚兒。 說是微型,其實差不多也有一個現(xiàn)代成人浴盆那么大。 對于春青這一既能消磨時間又能怡情養(yǎng)性的創(chuàng)意,老太君是萬分支持的。 被老太君支持的結(jié)果就是,等春青的魚池竣工,老太君立馬讓人在宜春苑的內(nèi)室也修了一個比春青那個大一倍的魚池。 而受老太君影響,蘇氏和王氏也每人修建了一個室內(nèi)魚池。 漫漫冬日,大家賞魚喂食,不亦樂乎。 斜依藤椅,春青漫撒一把魚食,瞧著魚池里手掌大小的嬌嫩小荷葉,鮮翠欲滴,而荷葉下方,幾尾小魚嬉戲悠游,著實可愛,春青眉眼間帶著歡愉的笑意。 “大奶奶,二房的小丫鬟們說,二小姐日日在屋里咒罵您?!卑总埔贿吔o春青端著盛有魚食的景泰藍瓷碗,一邊嘀嘀咕咕抱冤道:“言語極是污穢不堪?!?/br> 白芍立刻橫了白芷一眼,“大奶奶面前,說這些有的沒的做什么!” 受白芍一個白眼,白芷不禁心下有些后悔。 萬一大奶奶生氣,傷及胎氣可怎么是好,白芷小心肝縮了縮,“大奶奶,或許是謠言也未可知,您也不用信的?!绷ⅠR補救似得又道。 春青將手中余留的魚食一撒,撐腰徐徐站起身來,朝里屋走去,“理她呢,她若是精力旺盛,日夜不眠不休的咒罵,我也無所謂?!?/br> 反正又聽不到,更不會少幾塊rou。 她不嫌累不嫌生氣她就罵去唄! 背后罵人,最無能不過如此了。 春青突然想,如果是宋徽恨極了一個人,會怎么樣呢? 反正一定不會是宋靜若這樣,像個怨婦一般嘴角兩撇白沫。他可能會直接將咒罵的內(nèi)容付諸于行動吧。 宋徽離京已經(jīng)半月有余了,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好不好,會不會按時吃飯,晚上能不能睡安穩(wěn)覺。 想著宋徽,春青心里沉沉的,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想我。 (遠在千里之外正在指揮人搭建茅草坪的宋徽突然連打五六個噴嚏,抬手蹭蹭鼻子,一臉莫名其妙,什么情況!) 見春青面色消沉,白芷只當是春青因為自己方才一番話而郁郁寡歡,心下無比愧疚自責。 心思輾轉(zhuǎn),想要說幾句逗人話來哄春青一笑。 白芷抓耳撓腮,正憋得一張臉跟幾十年老便秘似得,春青突然撐著腰的手一抱肚子,“天!好疼!” 隨著話音,春青額頭幾滴黃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滾落到地上,臉色素白的沒有一點生氣,嘴皮干裂而無血色。 事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白芷和白芍登時腿都軟了,面面相覷,只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各自一張驚恐的大白臉。 還是守在門口聞聲風一樣沖進來的王嬤嬤一把將春青扶住,攙著她在床榻上躺下,“大奶奶,您怎么樣?” “我肚子疼,好疼,一墜一墜的?!贝呵嘁а勒f道,氣若游絲,不過是眨眼功夫,臉上便像是水洗了一般,汗津津的,額前鬢角的青絲,一縷一縷貼在臉上。 白芍和白芷終于反應(yīng)過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同時臉色更加蒼白。 而白汀和白露則依然呆立在那里,像兩只被施了咒語的木雞。 白芍不愧是春青跟前的第一大丫鬟,迅速鎮(zhèn)定下來,大喘一口氣,飛快的轉(zhuǎn)身拔腳朝外奔去,“我和白汀去請御醫(yī),你快去宜春苑稟告老太君,白露去燒水?!?/br> 話音落下,她人已經(jīng)沒了蹤影。 白芷第一次發(fā)現(xiàn),平時走路都是小碎步的白芍竟然能跑的這樣快。 第一百四十七章 女中豪杰 春青這一胎備受老太君和宋徽重視,就連茹妃娘娘那里,也親自向御醫(yī)打了招呼。 凡是事關(guān)世子夫人的問題,御醫(yī)必須隨傳隨到。 第一寵妃親自過問,哪個御醫(yī)敢怠慢。 只是可憐喬太醫(yī)一把年紀,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就被眼前一個瘦弱的小姑娘(白?。┲苯訌奶t(yī)院一把拎了出來。 而鎮(zhèn)國公府的馬夫則生生將馬車趕出了火箭的速度。(當然,他自己并不知道火箭這么高級的存在。) 對于喬太醫(yī)來說,這還不是當天最為恐怖的。 真正讓他感到痛不欲生的是,馬車在鎮(zhèn)國公府二門處戛然而止,那個將他拎出太醫(yī)院的小姑娘則一把又將他提起,并且抗在肩膀上,腳尖點地,嗖的飛了起來。 寒風凜冽?。?/br> 逆風疾馳,喬太醫(yī)的胡子都快被吹得連根拔起了,被風鼓起的嘴皮迎著寒風不停地顫抖。 那一刻,喬太醫(yī)真的覺得他命不久矣。 當喬太醫(yī)早已經(jīng)魂飛魄散,老胳膊老腿就要散架的時候,白汀終于將他穩(wěn)穩(wěn)的擱在了春青的床榻前。 喬太醫(yī)心有余悸的大口喘著氣,翻著白眼瞧了白汀一眼。 以他多年行醫(yī)的經(jīng)驗來看,白汀這么瘦弱的身軀居然能扛著他這一身怎么說也有一百五六十斤的大活人疾馳,這哪里是逆風啊,這是逆天。 可是,這并不是壓死他這頭老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在喬太醫(yī)驚魂未定的時候,他突然一個抬眼,看到了老太君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