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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方案是有一定療效的,與其在這里干等著,不如讓兒子陪您去爭一爭?!?/br> 看著與其在征求意見倒不如說是在下達通知的兒子,林熙輕輕嗯了一聲,看向了齊天,許是老天有眼吧,兩個孩子,竟沒有一絲一毫像那個已經(jīng)躺在地下的男人,而自己,之前竟然還魔怔地想傷害她愛著的兒子以換取她的原諒...終究,還是因為心里那已經(jīng)根深蒂固近乎心魔的執(zhí)念和不甘心罷了。 生離死別,在這樣的年紀,終究還是顯得那么太過沉重,即便是邵霖自己,對于那個自己完全不了解的領(lǐng)域,和那個看似治愈率很高的治療方案,也沒有自己話語里那么樂觀和輕松?;蛟S也正是因為這個插曲,之后的三個人的相處氛圍反而有了一種難言的默契,以至于臨別前,齊天的心里竟然還生出一點不舍。 “...齊天,為什么...不姓紀?”為什么?因為突然的發(fā)問,齊天的腦子有那么一秒是全然茫然的,及至看到女人眼里真切的...埋怨?委屈?混雜著其他自己看不明情緒的眼睛,齊天才大概知曉了,對方心里為什么會對自己產(chǎn)生恨意的癥結(jié)。 看了眼攬著自己,如果自己流露出一絲不喜,就會搶在自己前面開口的邵霖,齊天安撫性地拍了拍對方,然后看著對方笑得真誠,“說出來阿姨可能不信,我的偶像是齊天大圣。” ...似乎是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林熙一直想不通,為什么從來都沒有讓那個男人入過眼的紀玫會讓自己的愛子姓“齊”,既然無情,那又在紀念什么,又在寄托什么,說不通,就更想試圖去說通,想不通,就越想去想通,久而久之,反而承認了最不可能又最顯而易見的猜測,然后把自己愛而不得的怨忿轉(zhuǎn)移給了那個無辜的孩子。 “原來是這樣...”病房里早已重歸安靜,本因因疲倦早早入睡的林熙卻仍睜著眼睛看向已經(jīng)昏暗的窗外,因為驕傲如你,灑脫如你,從來就不會介意別人會不會誤會,正因隨心,才不會刻意規(guī)避;那個孩子就像你一樣,過去,不留陰霾,當下,一片燦爛。 “這是...捧花?”邵霖輕嗯了一聲回應(yīng)了對方的提問,再想補充一句,“寶貝,你真聰明”時,對方卻已經(jīng)開始像個孩子一樣新奇地擺弄起桌上的捧花,玩夠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對方,“我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看捧花,往常就算是伴郎,也沒有機會搶...怎么?叔叔你是準備承載著這份祝愿想要早點被明媒正娶嗎?” 齊天本來只是下意識地口上花花,撞進了邵霖的眼睛了,才下意識地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又在給對方“遞話頭”,然后機智地搶在對方開口前,夾了一口菜肴塞進對方嘴里,看著對方乖乖地閉嘴咀嚼咽下。 之后的燭光晚餐,直到送自己到公寓樓下,邵霖都沒有在做諸如試圖求婚之類的可疑性言論,讓齊天在松了一口氣之余,還有那么一點點地...不開心?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為氛圍太美好導致荷爾蒙分泌太過旺盛,齊天在汽車停穩(wěn)后,定定地看著邵霖,問了一個自己在確認關(guān)系的時候都沒有問出口的問題,“邵霖,你為什么喜歡我?” “...我中了一種毒,除了你,無藥可醫(yī)...” 看似輕佻的話語,男人卻以一種近乎誓言般虔誠的語氣說了出來,齊天看著對方的眼睛,這一刻,對方的瞳孔里滿滿當當?shù)?,只有自己的身影,吸引著自己靠近,有有股阻力阻擋著自己想要親吻的沖動。 “小傻瓜,安全帶還沒有解開...” ☆、第四十九章 解開 “安心,怎么了?”夏瑜看著面色凝重的安心,本來輕松的臉頰不由得繃緊,正準備拍拍對方的肩膀,卻不想對方終于繃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還順便補了自己一刀,“你怎么還是這樣,還這么輕易上當...” 準備去解決一下生理問題的傅思剛站起來,就看到門口上一對孤女寡女互相摸來摸去,還不懂何為辣眼睛的他提了提眼鏡,索性從前門走了出去,眼不見為凈。 不知道自己又被傅思在小本本上記了一筆的夏瑜,此刻正心安理得地和妹子“你儂我儂”,黏糊了幾分鐘,安心才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表明自己的來意,兩趟下來,邀請朋友去家里做客什么的還真是頭一遭,索性兩個人的關(guān)系在這,夏瑜在錯愕之后自然是滿口答應(yīng),看著安心轉(zhuǎn)身走出樓梯口后,就開始在想自己第一次上門要買點什么東西好。 “想什么呢?想得這么專注?”傅思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夏瑜一個人在座位上發(fā)呆,沒忍住在對方的眼前揮了揮手,想要提醒對方回神準備上課。 “...你說去見家長要帶點什么呢?”夏瑜一個激靈,下意識地說出了自己的心思。 “...”傅思突然覺得耳朵好也不算是什么優(yōu)點,看著喃喃自語的夏瑜,有點憋氣卻也知道自己的生氣完全沒有立足點。攤開了有些日子沒有碰,內(nèi)容卻談不上多陌生的書本,傅思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然后認命地開口當起了狗頭軍師,“都是學生,哪需要買東西呀,你要覺得空手不好,拿上兩本練習冊,吃完飯兩個人做做題,大人就喜歡這樣的?!?/br> 夏瑜看著傅思一本正經(jīng)地樣子,就如同之后的很多次一樣,即便心里總覺得哪點不對,在看著對方的眼睛時總是會不由得覺得有幾分道理,然后就好像真的被說服了一樣,心里開始思考這樣行事的可能性。 好主意個鬼,為什么簡簡單單的去朋友家吃飯,會變成如何討對方家長喜歡,搞得自己好像真的要見家長一樣。撇開心底的微妙,夏瑜看著正襟危坐地男生,好像與未來的那個男人的身影重合了,他,是不是吃醋了?! 夏瑜與安心的相識,就是很簡單很套路的,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看似簡單,其實真正能夠變成朋友的,反而寥寥。夏瑜總覺得維持一段感情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所以她的朋友不多,卻都可以說是真誠交往的,兩個人都真誠地想要交往,性格也很契合,那感情就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但即便是這樣,對于家庭之類的話題也都是淺嘗輒止,她們都看到了對方心口的疤痕,卻都不會主動幫對方舔舐,即便最后還是無法淡去留下痕跡,即便仍有暗傷隱痛,終究都過去了,也終究只有自己才能切身體會。 夏瑜坐在一張不長的餐桌上,看著頗為豐盛的飯菜,再看看眼里都是濃情蜜意的夫妻,聽著身旁坐著的雙胞胎嘰嘰喳喳的說著學校的八卦,以及夾雜著的安心無奈的應(yīng)和聲,把疑惑都壓在心底,真心的替這位朋友開心,就算不能從對方輕描淡寫地十八歲以后就自立門戶了窺得太多的事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