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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女生的臉就那樣子突兀地放大,嚴彥感覺自己看清了女生的模樣腦子里卻鬧哄哄地什么都沒有留下,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殘留的記憶也只能讓他勉強記起對方輕輕張開的嘴唇。 她說:“好呀。”給了你離開的機會你卻跟了上來,那,以后就不可以隨便離開我了... 察覺到同桌在自己腰間捅了一下,安心故作自然地收回了看著窗外的視線,正襟危坐裝模作樣地拿起書大聲晨讀,眼睛里卻仍透著幾分心不在焉??粗_小差的學生回了神,秦秦也沒有多說什么徑直走上講臺,講臺上早早就有學生從辦公室里把靠椅般了過來,秦秦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拿起了水杯抿了一口苦澀的茶水,這才打開厚厚的本子取出眼鏡掛在鼻梁上,一邊聽著學生瑯瑯的讀書聲,一邊握著鋼筆做著教案,看起來就像一個從民國走出來的老夫子。過了幾天的新鮮勁兒,大家也都習慣了這位語文老師的作風,明明就是一個看著精神頭十足喜歡看著人笑特平易近人的小老頭,卻沒有一個人在這位老師的課上隨意交談或是玩鬧走神,安心覺得這大概就是氣場了。 看著坐下來之后被講桌擋著大半的小頭兒就像小學生在課桌上一筆一劃認真寫作業(yè)的的既視感,安心有些浮躁的心也一點點地沉寂了下來,也索性拿出本子開始默寫課文。托這位老夫子的福,或者說是折磨,一年的功夫,班里最,額,有礙觀瞻的狗爬字也終于有了骨頭,立起來了。字如其人,不是說外貌的美丑,說的是心里的精氣神,寫的字即使丑,也要一筆一劃把字的骨頭寫出來,讓人能看到你心里的勁兒...看著鋼筆里散發(fā)的墨香,安心的心情也一點點地放晴,是好是壞總會見分曉,再來一次即便已經(jīng)心有芥蒂可能結果更壞,自己卻還是想再走一遭,只有自己知道,即便自己再假裝云淡風輕釋懷于心,終究,還是心有不甘...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你的名字”,馬上要上映了,好開心...& ☆、第二十一章 坦蕩 做完課間cao傅思就被谷鑫生拉硬拽地前往學校商店大掃蕩,雖然對零食甜點什么的無感,他還是鬼使神差地拿了一袋薯片和一包奶糖,心里說服自己說畢竟過來了不買點什么有些不劃算,想了想又欲蓋彌彰地添了一盒筆芯??粗贿呑咭贿吅翢o形象地塞了一嘴面包還不忘嘟嘟囔囔地說自己終于又活了過來時不時噴出帶著面包渣的標點符號,傅思不著痕跡地向邊邊移了一下,確保自己是在射程之外的安全距離,話說趁著下課間隙還吞了一個雞蛋灌餅來著,怎么一節(jié)課一個課間cao的功夫就又像餓了八百年的樣子,瞟了一眼對方顫顫悠悠好像臨近分娩的肚子,傅思還是忍住了內(nèi)心的吐槽,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 上樓的時候傅思看了眼手表,距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剛走到轉(zhuǎn)彎的地方,一個女生就突兀地出現(xiàn)在自己的視野里與自己擦肩而過匆匆而去,也不過是一秒的時間,傅思偏偏看清了對方的臉,沒有任何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的心思,僅僅是因為昨天晚上夏瑜看著對方的眼神,不知道為什么,因為那個讓他覺得不舒服的刺眼神情,傅思下意識地記住了對方的模樣。 忽略心頭的異樣,傅思推開了佯裝虛弱靠在自己身上氣喘吁吁做林黛玉樣子的谷鑫,在對方你無情無義拋棄糟糠之妻的眼神下目不斜視地回到座位上。明明胃并沒有抗議,傅思還是熟練地取出薯片,撕開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子,拿出一片放進嘴里咀嚼咽下,然后側過頭看向身邊對著教科書封面發(fā)呆的女孩。 “吃嗎?” 或許真的是因為自己很...自戀?傅思總覺得夏瑜不論在想什么,被自己投喂的時候總會變得很開心,到最后反而自己只是淺嘗輒止,大部分都進了對方的肚子,這樣想著的傅思總是會忽略掉,自己的心情也開始失控地伴隨著對方滿足食用的咔嚓聲一蹦一跳地一個臺階游一個臺階的跳躍,越高越靠近陽光,也就愈加明媚。 中午放學后謝宜已經(jīng)在夏瑜的知會下勾搭了一個新飯友踏著下課鈴聲跑出了教室,大多數(shù)同學也都在下課鈴聲的伴奏下以光速沖出教室,學校餐廳在飯點的時候?qū)τ谒麄儊碚f是除了考場以外的第二戰(zhàn)場,如果不是今天有約,夏瑜應該也在主力軍的位置;特別是想吃麻辣燙燒烤開小灶調(diào)劑一下的時候,如果去晚了根本就看不到點菜窗口好嘛;尤其是到了高中后期的時候,花小半個小時等飯都會于心不安的好嗎,必須得隨手準備著本單詞冊才能讓自己稍微心安一點。 夏瑜最難忘的就是高三一次班會,夏將軍說到某些同學吃個飯小半個小時就沒有了的時候那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仿佛在對你說,這么千鈞一發(fā)迫在眉睫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時候你個吃貨怎么能浪費光陰掉鏈子呢,有那個時間你多做兩道題多考一分也可以多一分底氣不去寫那個服從調(diào)劑...大概又看十分鐘的書夏瑜輕手輕腳地離開座位帶上門,剛下樓正好就看到安心向自己所在的教學樓走來,看到自己擺了擺手,臉上帶著幾分柔和的笑意。 教學樓離餐廳有些距離,兩個人走在路上并沒有像闊別許久的老朋友一樣熱情地交流著彼此的生活信息,夏瑜覺得,從本質(zhì)上來說,自己和安心都是偏于冷靜的人,即使是幾個好朋友的聚會,自己和對方大部分時候也更傾向于做一個傾聽者而不是傾訴的人。并不是心有戒備不愿對外人多言,而是不擅長向別人傾訴,對于她們來說,很多事情就像向被猴子一邊又一遍展示給大家的傷口,只會一遍一遍被撕裂無法愈合,所以沒有什么傾訴的必要;反而,那些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終究會過去。至于值得傾訴的事情,反而因為不擅長而變得更加難以啟齒。 不可否認這個世界有無話不談坦誠相見的好朋友,而對于夏瑜來說,好朋友也可以是心里都有一個同樣的度量衡,親近而不冒犯,相處得舒服最重要。就像現(xiàn)在,即便一路上只有寥寥數(shù)語,也沒有絲毫的違和感和尷尬,夏瑜反而帶著幾分新奇口氣戲謔地打趣著對方,如果現(xiàn)在的樣子能多保留幾張在相機了,后來也就不會有各種烏煙瘴氣的整容論,雖說沒有人言可畏的顧忌,即使再豁達樂觀,也終究沒有辦法把讓人非議看作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今天的魚rou不錯...” “這個味道也挺好的,你嘗嘗...” 因為口味相似的原因,兩個人索性就把飯菜合在一起吃,吃完了碗里最后的一粒米,安心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取出了口袋里的餐巾紙遞給對方一張,看著對方也結束進餐后,神情有些怪異地開口, “其實,我父母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