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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了的,然而換到謝斯蓉身上,就覺得接受不了。同樣的道理,謝斯蓉也接受不了他跟另一個女藝人鬧緋聞,半斤八兩誰都一樣。然而說是和解,中間依舊隔著一道墻,只是氣氛緩和下來了,也不再是冷戰(zhàn)。 崔琝飾演男二,前邊剛緩和下來,結(jié)果劇本里又遇上女主和男主的吻戲,真心有些不爽。謝斯蓉同樣不爽,劇中何予航和趙舒曾是情侶,因為一個綠茶婊的攪合而分道揚鑣。為了票房這次方影帝完全是牧霈附身,居然請了于苒苒出演綠茶婊角色,謝斯蓉倒是想抓狂撕一架,形象考慮最終沒撕起來,私底下非得讓崔琝戴著她買的手鏈,看著手鏈上的銀牌子上刻著兩人的名字,仿佛是擁有歸屬權(quán)一般讓謝斯蓉心滿意足。 的劇情對何予航和趙舒的著墨挺多,方大小姐顯然特別喜歡他們高中這一段,自己的書自己的電影自己在意,方大小姐平日里時常巡視片場,拍高中時期的戲時干脆搬把椅子駐扎,她倒是想指手畫腳畫一畫,被方影帝勸回去了,大小姐回去,方影帝這頭還得頭痛,就個崔琝。何予航這角色是外表裝強內(nèi)心搖擺懦弱,這么個沒主見的人崔琝他沒能理解演得不好。 導(dǎo)演給他說戲,他懂是懂,然而無法體會,方影帝又給他說了一遍幫他理解了一遍,崔琝點點頭找到點思路能演出個樣子,然而細 節(jié)上,他依舊沒入戲。這影片導(dǎo)演要求不高,也未讓他重演,就這么一路順下去,可很快又出現(xiàn)了問題。崔琝感情戲經(jīng)驗不足,到底還是欠缺。齊觴那角色,他能變得激動變得陰暗,然而何予航這角色,這般搖擺這般猶豫,他從心底上否定了這角色越發(fā)演不好,再遇上個于苒苒演的綠茶婊,偏偏還有隱晦的床戲,演得一團亂,過不了就重拍,一次次,拍得他又煩躁起來。 “他這體驗派的法子,我總不能讓他談?wù)劯星樯仙洗踩缓髸萘??”崔琝演不好,當(dāng)先抓狂的只有導(dǎo)演,進度計劃被破壞拍攝花費會增多,收工后一杯酒,導(dǎo)演握著杯子就跟方影帝來吐槽:“要我說,非科班的就這點不好,完全是照著自己的法子來,一點都不懂變一變?!?/br> 說是如此,方影帝替崔琝說了幾句:“年紀(jì)還小,經(jīng)驗少,演多了他自己就能找到規(guī)律找到方法了?!逼叫亩?,他當(dāng)年就是這么過來的,而且他也是非科班。當(dāng)年的他表演天賦還不如崔琝,全靠努力,一 部 部片子一個個角色接過來,甭管好片爛片,戲演多了,他也找出經(jīng)驗找出方法來了,這才有之后的影帝獎杯。 話繞回來,導(dǎo)演依舊搖頭,還得求個方法:“感情戲都這么僵了,床戲怎么辦?”說來導(dǎo)演氣得想拍桌:“只是脫個衣服躺床上裝裝樣子,他都能直接僵成木頭,不就一個鏡頭的事,他演成具尸體給誰看!” 說到這,方影帝忍不住笑了笑,小光這回演得完全過不去。拍攝就露個肩說明何予航和綠茶婊上床了,連小兒科都算不上,完全不過分,周邊工作人員也都沒走,原先還擔(dān)心女演員害羞,結(jié)果于苒苒裹著個被子床上一躺,手一伸臉一低露出一點害羞一點得逞的表情,演得挺不錯,就旁邊的崔琝,出人意料僵了,按劇本是攬一攬于苒苒的肩說兩句臺詞,他跟個機器人似地抬手,還忘詞,重復(fù)三四次,就是放松不了,導(dǎo)演拿著劇本一拍臉,只得說暫停。 一說暫停,崔琝就跑,躥下拍攝的床直接跑謝斯蓉那兒去了,一臉嫌棄臉黑得不能再黑,謝斯蓉旁邊坐著游影帝,見崔琝過來溫和地笑笑打個趣,叫他一聲“小師弟”還叫他別害羞,聽著這話崔琝特想摔!當(dāng)他愿意?怕尷尬拍攝用的是厚被子,崔琝和于苒苒之間還有一條隔著,可隔得了尷尬隔不了人手,于苒苒在撩他,崔琝特想掀被子踹她一腳讓她滾蛋,攝像機鏡頭對著拍攝進行著,這種事他鬧將不出來,自覺丟臉,如此三四條,導(dǎo)演一說暫停他可不使勁逃。 崔琝拍這條的時候,謝斯蓉盯得老緊,心里到底在意,眼睛灼灼一眼瞪過去朝著于苒苒唰唰唰發(fā)眼刀,于苒苒臉皮子可厚拋個媚眼還要朝她挑釁地一笑,謝斯蓉火大。崔琝一連三四條不過,她也急,急躁地就想“這段怎么還沒結(jié)束”,眼見得他一聽暫停就跑過來,心里有種隱隱的勝利感。 助理給崔琝遞了件襯衫,他隨手一披就這么坐謝斯蓉旁不挪窩,見于苒苒走過來,他側(cè)了頭避了避,真心被撩出心里陰影來了,被子外大家一本正經(jīng)在演戲,被子內(nèi)她暗搓搓地伸過來一只手抵著崔琝胸口畫圈圈,有過和謝斯蓉吵架的事,遇到這事崔琝不想鬧將,他想吐,于苒苒那削過骨的瓜子臉柔柔弱弱的大眼睛,總讓他有種回到唐宮的錯覺。當(dāng)他重來一世活在此刻時他也會懷疑一下,是否還有人如他這般重來一世,近看了,于苒苒總讓他有種似曾相識感,仿佛是當(dāng)年他宮殿中那個軟言暖語的宮女。父王初為太子,母妃忙碌少有時間管他,陪伴他的只有宮女內(nèi)侍,他記得有這樣一人,帶著江南女子獨有的溫婉,叫他一聲“殿下”問他一聲冷暖,然后記憶被潑上了血色,那時年少,很多事都不曾明白,只記得母妃一聲杖斃,宮殿前血流一地,最后見到的是那人猙獰又扭曲的臉。 “殿下魔怔了!”當(dāng)日的言語忽而出現(xiàn)在耳邊,仿佛見到了過去,他一度有問為什么,此時再想起,浮現(xiàn)在腦中的是春宵帳中的父王與宮女。 重新開機并未多久,于苒苒剛說完臺詞,一抬頭卻見對戲的小光兩眼茫茫心不在焉,當(dāng)他又忘詞,于苒苒自我發(fā)揮了一下湊近想來個親密接觸,不想突然間地,崔琝整個人蜷起來,痛苦地捂著胸口捂著嘴。 這般狀況倒似那次,謝斯蓉當(dāng)先跳過來,崔琝忽而抓住她手,像是求證般地確定她在身邊,他放心地靠了過去,好似松了一口氣,干嘔了兩下靠著她輕輕地喘著。 “小光你沒事吧?” “小光怎么了?” 一時間劇組眾人是驚詫莫名,面面相覷根本就想不通發(fā)生了什么。 崔琝僅是搖了搖頭,見于苒苒也跟著過來,他輕著聲說了一句:“別過來,有點惡心……”杖斃的那一幕又浮現(xiàn)在他眼前,粉色的齊腰襦裙下浸染了血色,衛(wèi)軍拖走了那具尸首,他見得一雙藍色翹頭履沿路拖出兩道血痕,繼而想起的是他母妃,高揚著頭,花九樹插于高髻間,臉上是一方面具,端莊又傲然。母妃身旁是淺笑的父王,謙謙君子,柔仁好儒。父王與母妃鶼鰈情深,和如琴瑟,那一地的血跡那早已香消玉損的宮女都不曾在殿中出現(xiàn)過。 記憶突如其來地捅破真相的窗紙,痛苦地難以接受,他一遍遍地跟自己說消失消失消失,假想那是幻想,假想那不曾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