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臭臉！”

    “你怎么能這么說！”被說到“死得好”崔琝還能收斂些，鄭柯一拍桌子叫起了板：“你知不知道他是我們國家第一個花滑金牌！第一個世錦賽金牌！你有沒有國家榮譽(yù)感！”

    “鄭柯！坐下！”鄭夫人趕緊壓住鄭小胖子：“小孩子太激動！”然而道歉什么卻一句也不提。

    “和我們有啥關(guān)系？”對方一甩臉顯然不高興：“賺了錢也不給村里分點(diǎn)，算什么金牌！”

    崔琝三人簡直被對方的神邏輯震驚到了。鄭夫人帶著倆小孩就要走，寧可等外邊也不想和這樣的人共處下去。

    “隨便你們！愛冷就冷去！”神邏輯婦女也生氣了，門一關(guān)就把三人隔門外。

    幸而鄭永回來得很快，越野車一溜從遠(yuǎn)處飛奔而來，在門前緊急一停車，鄭永趕緊招呼著三人上車離開。

    “快快快！趕緊上車！”

    崔琝還好奇那個義氣漢子叫的兩輛雪地車哪去了，卻不想他義父一開嘴就罵。

    “md！拖個車居然要兩千，宰人呢！”

    崔琝：“……”他唯一的想法就是，一個鍋配一個蓋，這一家人還真給湊對了。

    最后依舊按照原計(jì)劃去向鴻哲故居轉(zhuǎn)了圈，殘破的房屋積壓著層層積雪，半人高的枯黃雜草覆蓋了一層細(xì)碎的冰棱，遠(yuǎn)望去如層層雪絨在寒風(fēng)中翻滾搖擺。

    所有人都很失望，回去的路上車?yán)镆黄聊?/br>
    乘興而去，失望而歸，一回到家崔琝就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琢磨劇本人物，找不到那也沒辦法，第一  部電影他總得把向鴻哲這個人給演好了。

    “你們找到故居了嗎？那房子怎么樣？向鴻哲小時候住怎么樣的房子？他家里人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有沒有聽到什么別人不知道的消息？”不比崔琝跟著鄭永可以租車去，王誠玦一隊(duì)高中生卻沒有這條件，最終幾人在東北各大城市轉(zhuǎn)了一圈看了看冰燈沒能去成向鴻哲故居。王誠玦回來得比崔琝更晚，一回來就問崔琝看到了什么有沒有拍照片，結(jié)果收到一張破屋子照片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屋子是什么？你別告訴我是向鴻哲故居嗷！”

    崔琝將在東北的所見所聞給說了，王誠玦聽了只回了一串：“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就是不相信！”崔琝聽得無語，直接掛了電話，結(jié)果三天后他又來了一通電話，說是要帶崔琝去見個傳記記者。

    “向鴻哲的傳記記者？”記者叫張琛，就居住在省城，是王誠玦通過他外公的人際網(wǎng)聯(lián)系到的。望都到省城高鐵只要半小時，王誠玦買的是來回票，當(dāng)天去當(dāng)天回，還能趕上吃完飯，這一次玉春悠沒攔。

    “對對對，他以前是專門負(fù)責(zé)冰滑這塊的體育記者，前幾年離開了電視臺專門在家寫書?！蓖跽\玦將得來的消息一說，崔琝立即就明白。不過說起傳記，其實(shí)他一直有個挺在意的地方，連蕭羽都有了傳記，作為冰滑第一人的向鴻哲反而沒有人去寫，實(shí)在令人疑惑不解。

    “我也不知道，一會兒去問問！”下了高鐵王誠玦叫了一輛出租車直通目的地。

    張琛平日就在家寫作，見兩少年大老遠(yuǎn)地跑過來問他向鴻哲的事情他顯得挺高興。王誠玦知道他其實(shí)過了兩三人繞了一圈子，張琛倒是知道他是蘇教授的外孫，說了一句以前和蘇教授有一面之緣什么的還問他蘇教授身體怎樣，他一開始以為王誠玦他倆是為學(xué)校課題來的，還問王誠玦為什么喜歡向鴻哲對向鴻哲了解得怎樣，結(jié)果聽說崔琝是宋凌新片中向鴻哲的扮演者，整個人立馬就嚴(yán)肅起來。

    “這個得好好演，一定要好好演！”張琛整了整眼鏡，進(jìn)書房搬出一大堆資料來。

    “里面好些是我當(dāng)年的采訪筆記和資料，體育博物館里都沒有的珍貴資料，”張琛找了幾樣他特別得意的采訪給倆人看：“這 篇，當(dāng)年因?yàn)樯婕耙恍┟舾械脑掝}沒給登出去，我一直藏著?！?/br>
    “張叔，我其實(shí)特好奇向鴻哲他真是被家人賣給愛德華·舍恩的嗎？”

    “你們?nèi)ミ^北方了？”張琛真不愧是向鴻哲專家，一聽王誠玦的話連消息來源都給判斷出來了。

    王誠玦看崔琝，崔琝點(diǎn)頭：“我去過，在向鴻哲故居那里看了看?！?/br>
    “算不上故居吧，”張琛搖頭：“向鴻哲在那里只住了3年，他三歲就被愛德華·舍恩帶到俄國去了，后來一直沒回去?！?/br>
    “不是日耳曼嗎？”王誠玦問。

    張琛搖頭：“愛德華·舍恩最初只是來天朝旅游，”他比劃著用茶水在玻璃茶幾上畫出一個簡陋的世界地圖，食指在日耳曼和天朝之間劃了一條直線：“但在旅行中途接到了好友皮烏斯托夫斯基的邀請，他打算乘坐中俄高鐵直接北上到達(dá)莫斯科?！睆堣∮衷谔斐投韲g畫了一條直線。

    “那向鴻哲呢？”崔琝很意外，如果乘坐高鐵直接跨過國境線的話愛德華·舍恩又是怎樣遇見向鴻哲的。

    “那個時候出了點(diǎn)意外，”張琛在向鴻哲村子附近畫了一個圈：“愛德華·舍恩當(dāng)年在這個車站下了車，”看兩孩子滿臉疑惑張琛笑了笑：“我去查了這個地方近幾年的天氣報(bào)告，根據(jù)我的猜測可能當(dāng)時是因?yàn)楸╋L(fēng)雪導(dǎo)致火車無法繼續(xù)前進(jìn)，愛德華·舍恩才突然下車，然后陰差陽錯地遇見了向鴻哲?！?/br>
    有聽說過北方惡劣的暴風(fēng)雪天氣，崔琝和王誠玦認(rèn)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

    “哎，不對??！”然而王誠玦首先反應(yīng)過來這里有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愛德華·舍恩花了三千塊錢買了向鴻哲，那向鴻哲的戶籍呢？他是怎樣被帶出國境的？”

    “好問題！”張琛點(diǎn)了點(diǎn)頭：“愛德華·舍恩通過收養(yǎng)關(guān)系讓向鴻哲加入了日耳曼籍。”見倆孩子瞪大了眼他繼續(xù)說：“向鴻哲后來跟著愛德華·舍恩回到了日耳曼，他的花滑啟蒙就是從到達(dá)日耳曼之后開始的。”

    “之后呢？”崔琝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之后的故事。

    “遇見向鴻哲的時候愛德華·舍恩已經(jīng)78歲了，作為一個前運(yùn)動員，雖然他的身體一直很健康，但自然的衰老是不可抗拒的，83歲，愛德華·舍恩平靜去世，這個時候向鴻哲8歲。”張琛的聲音有些低沉，崔琝和王誠玦聽著心情也不禁沉重起來。

    “愛德華·舍恩去世之前曾給皮烏斯托夫斯基打了電話，希望他的好友能夠接受向鴻哲并支持他繼續(xù)進(jìn)行冰滑訓(xùn)練，皮烏斯托夫斯基立即答應(yīng)下來。然而不幸的是，在愛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