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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相反的類型,新嫂子有些矮胖,人也不怎么好看,更是馬尾一抓素顏朝天,從叔叔嬸嬸微妙的語氣里崔琝可以感覺到,新嫂子不如前一位倩倩姐在家長心中的印象。更出人意料的是,準嫂子干的是法醫(yī),縣局缺人忙得團團轉,新婚前一天夜半爬起還要去公安局驗尸,這工作苦累不可言也虧得有個忠犬男友接送照顧。不過即便對現(xiàn)在的媳婦感覺不如玉琪前一任女朋友,兒子喜歡家長自然無話,鑒于法醫(yī)這讓人感到異樣的職業(yè),玉家人 集體出力要讓準媳婦調到市局去,最好是dna檢測中心或者疾病測定中心這些地方,又清閑又高工資,準媳婦以后懷孕生小孩也方便。 其他說歸說做歸做,當今首要的是婚禮,準媳婦婚前夜半還要被公安局叫去加班驗尸,所有親戚都聽得想跳腳。新娘化妝定在四點多,結果準新娘凌晨三點多才回來,幾個伴娘并化妝師七手八腳地幫忙穿婚紗做發(fā)型畫臉妝,總算趕上了接婚車。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成上酒,賓主盡歡。玉春悠坐在玉蒙旁邊,見此竟是抹起了眼淚。崔琝在3桌,完全不知道奶奶和二爺爺在說什么,就見倆老人說著說著大哭起來,一時間副桌上所有人窘然無措。 “沒事兒沒事兒!老人家憶苦思甜!”崔琝這邊站起身,新郎新娘倒酒到中途正要走過來,就聽玉泰藍擺手,端著酒杯敬了賓客一杯:“今天我兒子結婚,謝謝大家來參加婚禮!” “憶苦思甜”一出,大 部分賓客都笑起來,幾桌上有幾個年紀大的開了話題講以前結婚怎樣怎樣。崔琝這桌倒是多在問他拍戲做明星怎樣怎樣,還有個帶小孩的mama問他怎樣當童星。 北方的親戚崔琝是第一次見,玉春悠還有幾個老人認識,崔琝這兒完全是眼前一摸黑,叔叔阿姨哥哥jiejie亂叫一通。他本來就不是個和善人,這位帶小孩的mama一邊問怎樣當童星童星收入有多少一邊還嘴上不把門地提娛樂圈多么亂,說話間總帶著酸辣刺味,崔琝聽得不樂,看她猴臉細眼直接喪了她一句:“大概是因為我爸媽基因好”,一時噎得那人啞口。 “龍蝦來了,來來來吃龍蝦!”看氣氛不對,有和事佬趕緊轉換話題,盛了 節(jié)龍蝦遞給崔琝,說起以前的因緣來:“來來來,阿琝吃龍蝦!你不知道我吧?我是你三爺爺家的,你叫我五叔就行!” “我是你三叔!” “按輩分你得叫我七哥!” “我是三姨,這個是你六姑姑?!?/br> …… 一場喜酒幾乎變成了認親飯,感謝玉映雪,終于把崔琝從一圈叔叔阿姨伯伯姑姑中解救出來,他寧愿和玉映雪侃hbboy也不愿意到處認三叔六伯七姑八姨。 婚禮過后,玉春悠要去醫(yī)院檢查,在玉家又多住了幾天。國都人多看病難,從預約到看病玉春悠足足等了一個多星期,這期間一有空崔琝就和奶奶四處瀏覽名勝古跡。崔琝純是欣賞,玉春悠卻是在懷念,絮絮叨叨跟崔琝說她小時候見過的是怎樣怎樣。離別了幾十年,故地重游,泛起的是酸澀與遺憾,還有一種陌生,那個時代,滿目瘡痍,這個時代,故鄉(xiāng)無處尋。記憶里的城墻不再輝煌,斑駁陸離好似蒼老的自己,經(jīng)歷歲月的洗禮留下沉沉暮靄,紅柱藍瓦已褪色成黑白照片,焦黃的痕跡訴說著戰(zhàn)火的悲壯,然而這一切再也與己無關,這里不再是自己的童年故地,高樓林立的國都也不再是心心念念的故鄉(xiāng)。 游覽回來玉春悠一直有些精神不濟,好似滿足又好似遺憾,崔琝說起什么只是點點頭,只是偶然間會想起,問一句:“阿琝今天要吃什么?” 奶奶蒼老得太快,猝然不及毫無準備。國都醫(yī)院的檢查結果比市醫(yī)院清晰得多,腦血管堵塞的情況也比家里人預計得好太多,然而這樣的好消息并沒有讓玉春悠回緩過來,心理上的蒼老時時體現(xiàn)在人的外表與氣質上,崔琝并不知道怎樣去阻止,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上學嗎?”受苦于高壓力的學業(yè)任務,眼見著崔琝天天休息的玉映雪在某一天終于忍無可忍問起崔琝上學問題。 “對啊,你學校里怎么辦?”習慣了崔琝四處溜達,玉泰藍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這孩子也是要上學的吧?不是說明年就升初中嗎? “沒問題,”崔琝請假都成習慣了,只要保證成績不下落,王老師對他還是挺寬容的,額……除了愛給他補數(shù)學。 “對對,你明年要升初中了!你數(shù)學不好回家一定要去阿姨家好好補補!”人總會出人意料地爆發(fā)出強大的精神力,峰回路轉,突然想到自己孫子明年上初中,玉春悠猛然清醒起來,阿琝才11歲,以后上學結婚生孩子,有得她忙的! ☆、第三十四章 玉春悠的檢查結果出來后本來要回家,結果吳助理一通電話讓崔琝在國都多呆幾天,宋凌新片的初選就在這幾天,她正趕來國都和崔琝會合。 這次初選完全是突發(fā)情況,原因在于宋凌。 這里得說一下宋凌此人。他算是一個在娛樂圈被湮沒了很久的鬼才,然而不同尋常的是,他并不是沒人賞識,整個娛樂圈的制片人都知道他很有才,但他們絕對不會愿意投資他。娛樂圈公認,宋凌就是個神經(jīng)?。∷团倪^一 部片子,處女作,三項國際大獎七項提名讓國內(nèi)所有導演自行慚愧,歷史地位堪比國內(nèi)導演第一人,然而即便如此成就,他依舊是投資圈第一黑名單,實在架不住他拍電影的磨嘰勁,拍了9年,不是斷斷續(xù)續(xù)的那種,從開拍到結束是整整9年,從南方賽馬基地到西方撒哈拉大沙漠,宋凌帶著劇組滿世界地跑,一個鏡頭幾百遍地拍,就為了他心目中完美的電影。 電影周刊評價他“殉道的電影人”,這說得好聽,白話來講這人就是個完美強迫癥,這 部電影中最經(jīng)典的那個鏡頭,他拍了半個多月,光鏡頭就是幾千個。等到整 部拍完,有五個攝影師受不了千 篇一律又高要求的拍攝相繼跳槽,有七個演員受不了他幾乎變態(tài)的苛刻要求半途逃走,還有十三個投資商受不了他過長時間的拍攝周期中途撤資,甚至還有兩個副導演受不了他神經(jīng)病一般的脾氣甩手炒掉老板。投資人撤資,制片人毀約,演員離開,劇組人員跳槽,可即便這樣,宋凌還是完成了,用劇組僅剩的五個人,貢獻出了一 部經(jīng)典。 電影周刊后來評價他:他是一個殉道者,瘋狂專注又純真,一 部作品一個經(jīng)典??上?,七年過去了,宋凌依舊只有一 部作品:。 有心人其實可以發(fā)現(xiàn),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