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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朕就是這樣昏君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6

分卷閱讀26

    到處開紅四面楚歌。

    皇叔勸道:“你那時不過才十四五歲,朝堂之事與你有何干系?真要細(xì)究起來,也是呂……”

    他突然止住了。

    哦對了,前面忘了說,宰相姓呂。

    朕猜測皇叔沒說完的這個呂某某,就是指宰相。

    畢竟端掉陳太傅一家這件事,宰相是首當(dāng)其沖的領(lǐng)頭人。

    郡主大概也想起了那天在御花園的經(jīng)歷,露出一抹想自戳雙目雷劈失憶的表情。

    皇叔道:“你們?nèi)艘欢纫鈿庀嗤?、交游甚密,外界只傳呂陳政見不合、各事其主而反目,沒想到呂相竟是為了私怨……”

    皇叔說不下去了。

    皇叔對這么八卦狗血的事件失去了評判力。

    朕捋了一下事件線索和因果關(guān)系。

    最早宰相、陳公子、郡主是好基友。

    然后郡主和陳公子訂了親。

    然后宰相和陳公子反目,搞掉了陳家,弄死了陳公子。

    再然后郡主遠(yuǎn)走他鄉(xiāng)多年,回京后第一天,宰相親了郡主。

    這件事告訴我們,一女二男這種三角關(guān)系,是相當(dāng)不穩(wěn)固的。

    千萬不要和你的兄弟找同一個妹子當(dāng)基友。

    郡主繼續(xù)柔柔地說:“陛下寬懷仁厚,只欲治太傅三子瀆職貪污之罪,若不是姓呂的從中作梗痛下殺手,平白捏造出一個劫獄謀反的罪名來,陳兄又怎會……父親也因此受牽連,恐陛下生隙,惶惶郁郁而終。叔父,倘若有朝一日你真能繼承大統(tǒng),一定要將此jian賊交給我,我非得……”

    郡主破功了,目露猙獰,比了個掐死宰相的手勢。

    皇叔看了朕一眼。

    皇叔打斷她道:“陛下已有子嗣,莫再妄議儲位之事?!?/br>
    好好好,朕知道了。

    朕知道你沒有造反逆上染指皇位的意思。

    其實就算你有造反的意思,朕也不舍得對你怎么樣的。

    朕最多就是奪你的王位、削你的職權(quán)、查封你老家,然后把你關(guān)起來玩囚禁py而已。

    朕腦補(bǔ)了一下把皇叔關(guān)起來玩囚禁py的場面。

    覺得甚是帶感。

    要不皇叔你還是痛快點造反了吧。

    總之在皇叔和郡主眼里,朕還是“寬懷仁厚”的,好感度還是正的。

    朕并沒有到處開紅四面楚歌。

    到處開紅四面楚歌的是宰相。

    宰相這個MT穩(wěn)穩(wěn)地群拉住了仇恨。

    朕心稍安。

    不不不,朕并不是不講義氣出賣隊友自己先跑。

    宰相拉穩(wěn)了仇恨,朕才可以在后面輔助他奶他呀。

    不然朕這個脆皮上陣直接抗,那是分分鐘被秒團(tuán)滅的節(jié)奏。

    郡主收起掐死宰相的手勢,想起了正經(jīng)事:“叔父怎會忽然到皇陵來?”

    皇叔告訴她一早宮里陛下不見了、城門發(fā)現(xiàn)疑似行跡、懷疑陛下出城北去等事。

    郡主聽完立刻就抓住了重點。

    郡主側(cè)目看著朕:“你是陛下身邊的女使?”

    朕怎么這么衰啊。

    朕剛剛從險些被皇叔滅口的危機(jī)中解脫。

    馬上又要面臨被郡主滅口嗎?

    朕又不能對郡主表忠心求饒說朕不會把剛才聽到的說出去。

    那就代表朕聽明白了來龍去脈。

    朕只好用弱智傻白甜的目光看著郡主:“對啊,郡主可以幫我們一起去找陛下嗎?”

    郡主又看了朕兩眼。

    郡主最終沒有拔刀。

    朕好慶幸朕飯的是光明系的愛豆,除了那個陳將軍畫風(fēng)不對,皇叔及其手下都不會目無法紀(jì)隨便殺人。

    郡主對皇叔說:“我也是城門初開時從徽安門出來的,怪我一時恍惚粗心大意,竟未留意到陛下就在近旁。”

    郡主當(dāng)即隨我們一同返城去找陛下。

    郡主走在前面,朕和皇叔走在后面。

    皇叔悄悄對朕說:“今日所見之事,郡主雖坦蕩不懼,但畢竟人言可畏,可否為她保密?”

    朕繼續(xù)傻白甜地回答:“嗯,我知道。女兒家重情義,對舊人念念不忘,那些只知對錯利害、明哲保身的人是不會懂的。我若是真心喜歡過一個人,就算他與我勢如水火難以兩立,心中恐怕也會存著一絲割舍不下?!?/br>
    皇叔看了朕好一會兒。

    朕差點以為皇叔要看出點什么來了。

    皇叔卻又說:“你是個聰明的好姑娘?!?/br>
    皇叔果然不懂朕。

    朕既不聰明,也不是姑娘。

    朕最多就是有點好罷了。

    不過朕有一點覺得奇怪。

    回程既然有郡主在,皇叔為什么還跟朕同乘一騎。

    當(dāng)然朕是不會問出來的。

    悶聲發(fā)財。

    這么一來一回就快到中午了。

    日頭升起來了。

    朕怕冷,昨夜出門穿得有點多。

    朕這會兒還坐在皇叔懷里。

    朕不由覺得有點兒熱。

    朕一摸鼻子上的汗,一手油。

    糟。

    帶妝超過十五個小時,就這古代工藝水平做出來的粉底腮紅眉筆,怕是要脫妝了。

    朕和皇叔郡主一起回到洛陽北門。

    城門口比早上出去的時候更熱鬧了,擠了好多人,氣氛還有點緊張。

    宰相接管了城門,往大門口一坐,看到皇叔回來,把一塊令牌往他面前一晃:“今早陛下突然失蹤,聽說是隴西王殿下拿出這塊原本屬于陛下的御用金令,調(diào)動十六衛(wèi)全城搜尋。殿下可否解釋一下,金令為何會在殿下手里?”

    宰相嘴上說著強(qiáng)硬的話,身體卻很誠實地往郡主那邊瞄了一眼。

    朕感覺郡主好像又要打人了。

    郡主的架勢像要甩鞭縱馬從宰相臉上踩過去。

    皇叔及時拉了一下韁繩,馬頭偏過少許擋住郡主。

    皇叔沉默了片刻。

    皇叔沒法當(dāng)著眾人的面直說金令是朕交給宮女出去買胡辣湯的。

    皇叔還照顧著朕的龍顏天威,朕甚是感動。

    皇叔說:“待陛下歸來,自會向呂相說清楚來龍去脈?!?/br>
    宰相冷笑道:“殿下這話推得妙。陛下此刻不知所蹤、安危未卜,臣要到哪里去向陛下求證呢?”

    皇叔沒有回答,指著朕說:“這是陛下身邊的女使青璃,她可以為孤王作證?!?/br>
    宰相這才注意到朕。

    宰相上下打量了朕一番,眉頭揚起:“青璃?”

    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