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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可惜朕不是女皇啊。 然后美人說:“臣敕封隴西郡王、代隴西道行軍長史、代涼州觀察使……” 后面報了一長串的頭銜朕沒聽清。 朕也沒心思聽。 朕被美人性感的低音炮轟暈了。 不不不,朕不是被美人性感的低音炮轟暈的。 朕是被美人性感的低音炮說出來的內(nèi)容轟暈的。 美人說他是隴、西、郡、王。 皇叔你這么年輕是鬧哪樣? 十幾年前你是穿著開襠褲就奔赴西部搞建設了嗎? 不不不,現(xiàn)在不應該糾結皇叔奔赴西部時是不是穿著開襠褲的問題。 現(xiàn)在最主要的問題是朕瞧中的美人是朕的皇叔。 不不不,這也不是最主要的問題。 最主要的問題是朕瞧中的美人是個男人而朕也是個男人。 不不不,這仍然不是最主要的問題。 最主要的問題是朕瞧中的美人他要來拱朕的皇位。 不不不,這依舊不是最主要的問題。 最主要的問題有點多朕有點暈。 朕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朕就呆呆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美人……哦不,皇叔。 地上的皇叔也抬起頭來看著朕。 朕被他一看就更暈了。 朕覺著朕這回是真的心肌梗塞了。 旁邊的郡主低沉地叫了朕一聲“皇兄”。 朕轉過去一臉懵逼地看著她。 郡主看了看朕,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隴西王。 郡主大概是站久累了,扭了扭脖子,嘎嘎作響。 郡主的表情好像在說“再不讓我叔叔起來別怪我當眾對你不客氣”。 朕讓皇叔跪太久了。 郡主以為朕在故意給皇叔下馬威。 朕都心塞得快得心肌梗塞了,還得含淚咽下這份無法申訴的冤屈。 朕剛剛親手扶起了郡主。 隴西王比郡主的身份更高,還是朕的長輩,朕當然更應該親手去扶他。 于是朕向皇叔走了兩步。 話說皇叔跪著的姿勢真帥啊。 跪了這么久還一動不動,連高舉的雙手都紋絲不顫,當真是姿態(tài)如松。 真想看他再跪五百年。 不不不,朕不會讓他真的跪五百年。 朕也舍不得。 于是朕趕緊過去握住他的手把他扶了起來。 朕摸到了皇叔的手。 皇叔的手真熱啊。 比郡主的手熱一百倍。 如果郡主的體溫是37度的話。 那么皇叔的體溫就有3700度。 ——這只是一種修辭手法不要太較真。 3700度連花崗巖都熔化了。 朕的少女心當然也熔化了。 這個時候朕又想到了一個人。 朕覺著只有她才真正懂朕的心情。 朕想靜靜。 第七章 朕想了一天的靜靜,都沒靜下來。 靜靜比朕還要躁動。 靜靜興奮地跟朕說她又多了一個新的老公。 這個老公跟以往的都不一樣。 靜靜要立他為正宮。 連吳彥祖都只能屈尊做二姨太。 朕甚是羨慕靜靜。 居然可以有這么多老公。 不不不,朕羨慕的并不是“這么多”。 朕把自己癱成一個大字躺在龍床上。 床太大,朕覺得甚是孤單。 張愛玲——也可能是倉央嘉措——曾經(jīng)說過,穿越女不談一場轟轟烈烈驚天動地的戀愛,和咸魚有什么區(qū)別。 朕是應該掰彎自己和妃子們百個合呢。 還是順水推舟和宰相耽個美呢。 還是遵從自己的心意掰彎皇叔亂個倫呢。 朕把以上幾種的可行性都想了一遍。 朕覺得朕還是安安分分做一條咸魚吧。 朕在朕的那張幾百平米的龍床上——并沒有——從這頭滾到那頭,高總管進來了。 高總管笑瞇瞇地說:“陛下果然在寢宮呢?!?/br> 這個“果然”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高總管又說:“太后已備下宮宴,就等陛下主座?!?/br> 啥? 高總管孜孜不倦地提點朕:“隴西王初回京城,陛下設宴為他接風洗塵呀?!?/br> 太后真貼心。 怕朕情商欠費不通人情,備好了宴席還說是朕請客。 朕能不能不去?。?/br> 朕嘴上說著不想去,身體卻還是很誠實地去了。 朕一想到又能見到男神皇叔。 朕的腳就不聽大腦的使喚屁顛屁顛迫不及待地跑了過去。 此之謂色令智昏。 朕跑到太后設宴的御政樓。 太后果然周到,全都準備好了,朕只要往中間一坐就行。 據(jù)說朕五歲到十五歲期間都是太后攝政。 十六歲時在百官的一再要求下,甚至有人撞柱血諫,太后還政于朕,退居后宮。 太后當政時大朝小朝從不缺席,偶有身體不適也抱病處理政事。 朕親政后上朝看心情,一般每月不超過三次。 那些提要求的人不知道現(xiàn)在后悔沒。 撞柱子的那個是不是天天在家里畫圈圈撞墻。 此宴名為隴西王接風洗塵,皇叔和郡主當然是主客。 皇叔換了身衣服,和早上的銀甲武將兵哥哥造型不太一樣。 玄色盤領窄袖常服以細細的金線繡出蟠龍紋,金冠玉帶,端肅沉穩(wěn)。 那感覺就像……兵哥哥褪去制服戎裝,換上燕尾服與你共赴晚宴。 朕被自己的腦補激出了一腔鼻血。 然后皇叔往側方一讓,露出后面被他擋住的郡主。 朕一個激靈,頓時感覺靈臺一陣清明,綺思雜念一掃而空。 郡主真是提神醒腦。 郡主沒有穿宮裝,而是一襲男女皆宜的雪青色圓領袍,勉強算是……長身玉立吧,如果她好好站著不動的話。 朕以為出席這種半正式的宮廷晚宴,郡主會穿個符合她封號的禮服啥的。 朕腦補了一下她穿裙子的畫面。 朕也覺得應該摒棄這些古板的繁文縟節(jié),女人不穿裙子挺好! 除了皇叔郡主,太后居然還請了宰相。 宰相黑著一張臉坐在朕的右手邊闕下。 宰相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