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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知不知道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受了多大的刺激,你啊,真是太過分了!”她一反應(yīng)過來,就開始反攻。 “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娶正室的,是你自己不相信我……”他眨了眨眼,露出了無辜的表情。 “可是……”她忽然覺得好像是自己這邊有些理虧,忙胡亂找了借口趕人,“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你快些回去吧?!?/br> 他神色一黯,垂下了眼瞼,“就讓我多待一會兒吧,長恭,我想和你多待一會兒?!?/br> 見他的神色忽然變得古怪,長恭推了推他,“你怎么了,恒伽?真的很晚了,你明天可以再來啊?!?/br> “明天我來不了了,因為……”他抬起眼看著她,聲音清越低沉,仿佛有水滴從高處的葉子上緩緩滑落,滑到葉尖就此停住,在風(fēng)中發(fā)出微微的撕裂聲音,“因為明天我會和父親出發(fā)前往漠北。” 長恭被雷擊中了一般愣在那里,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你說什么?” “這也是父親答應(yīng)解除婚約的條件,明天我就要出發(fā)去漠北。如果我沒猜錯,父親是在懷疑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過于親密了?!彼难劬υ跔T光下顯得格外明亮,“長恭,你想去漠北嗎?和以前一樣無拘無束地在漠北生活?雖然生活清苦,但是那里不會有人在背后議論我們,而且也并不違背你守護(hù)這個國家的意愿,不是嗎?長恭,只要你愿意,我一定有辦法說服父親。” 見她似乎還要思索,恒伽輕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那么我先告辭了,長恭?!?/br> 他剛轉(zhuǎn)過身,忽然察覺到袖子被人拉住了,隨之身后傳來了一陣低低的聲音,“恒伽……我想……和你在一起……” 看著面前面色潮紅的她,他心里一動,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撫摩其她的嘴角。長恭的眉輕輕挑起,氤氳的眼波流轉(zhuǎn)出月光水華,而后,一口咬上唇邊越加放肆的手指,伴隨著她細(xì)柔帶笑的聲音,“這是懲罰你沒有遵照約定對我有所隱瞞,害我差點兒還以為是真的。這次只是咬下手指小懲大戒,以后若是再犯,你也該知道后果……” 微微吃痛,恒伽的臉上卻是相當(dāng)滿意的笑容,他猛地俯身噙住身下那抹挑釁的柔軟,輾轉(zhuǎn),深入,猛烈的舌卻在侵入之后變得溫柔,細(xì)細(xì)探索著沒一寸芳香柔軟,勾引著她繾綣纏綿,呼吸也似被完全揉碎,而后又火熱地融合在了一起。 “長恭,你這個笨蛋……”他低低喚了一句,再一次吻了下去。 這個笨蛋,居然相信自己會娶別的女人……難道她不知道,他和她經(jīng)歷過的所有一切,包括一起經(jīng)歷過的那些戰(zhàn)斗,那些悲傷與喜悅、絕望與希望,還有那些伴隨著痛苦的悸動,已經(jīng)變成了烙印,深深地刻在血液里,伴著每一次心跳,溫暖他的生命…… 兩人細(xì)膩的皮膚在摩擦中帶著一種煽情的酥癢,她幾乎眩暈地感到腦中混沌起來,不受控制地發(fā)出了一聲呻吟,臉上馬上飛起一朵紅暈,像一抹紅色的煙霞,瞬間從臉頰染到耳根,又從耳根一直染到脖子。 他低低一笑,用牙齒輕輕地噬咬著那一抹迅速蔓延的煙霞,在一片桃色氤氳的陽春白雪上咬出一點點斑斕妖嬈的彩虹。他的雙唇顫抖起來,呼吸變得急促,并不陌生的欲望燃了起來。 這不是第一次了,突如其來的渴望點點滴滴融進(jìn)血液,穿過肢體和心臟。他猶豫著,心里萬分糾結(jié),想要她,又怕嚇到她。要,或者不,簡單而繁復(fù)地煎熬。最終還是抵不住那內(nèi)心焚燒著的欲望,啞聲道:“長恭……”他叫著她的名字,把手掌緩緩地貼近她的胸口,她心臟的跳動清晰而且分明,仿佛活躍在自己的掌心中,“長恭……可以嗎?” 看著她漲紅著臉不說話,他慢慢伸出手,手指探出,極緩地向前延伸,慢到仿佛要用一生來完成這個動作。手指在空氣中游弋了許久才觸碰到她的腰帶,然后再手掌摩挲到衣物的瞬間迅速翻掌,一把攥住白色的衣帶,反手緊緊握住。布料充盈的感覺在手心間,他心臟狂跳,渾身無可抑制地顫抖著。 雪白的衣裳像盛開在夜色的百合,從她的肩頭處分開,落下…… 她渾身輕顫了一下,微微睜開眼睛,又飛快地閉上,臉上帶著青澀與羞赧,為即將初嘗熱情慌亂而不知所措……極盡妍麗的魅惑姿態(tài)引得他難以自持,一個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guntang的薄唇從那微顫的長睫處悠然滑落,輕咬挺俏的鼻尖,然后是唇與唇的纏綿廝磨。 “嗯……”低低的呻吟從火熱的交纏中逸出,點燃了彼此灼熱的呼吸。 身下的動作越發(fā)激狂,發(fā)自她身上的清冽的白梅香此刻如同熾烈的媚香繚繞著交纏的軀體,燭火曖昧地躍動,斑駁的光影半遮半掩著朦朧而火熱的誘惑。 不斷翻滾著,似要將糾纏的肢體焚為灰燼,直到最深處的結(jié)合,所有的感覺轟然逝去。眼前的不過是千萬朵回旋輕浮,而后片片散落的紅梅花瓣。 “櫻桃——”他低低喊出了她曾經(jīng)的名字。 那一瞬間,長恭抓緊身下寢被中的蒼白手指,刻骨地撩人。 窗外,雪越發(fā)的輕狂了。 第二十七章 平叛 天蒙蒙亮的時候,恒伽起了身。他輕手輕腳地穿好了衣服,又坐回床榻旁,深黑得望不見底蘊的眼哞,散射出如煙籠萬巒的上古森林幽邃無形的目光,從四面八方流向那還在沉睡中的女子。 一縷初升的陽光從窗外流瀉進(jìn)來,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指尖,發(fā)尾,被子的褶皺——全都像要融在日光下,干凈的好似透明。淡淡陽光隨著時間移動,恰好從門扉中進(jìn)入,映在她臉上。 眼睛、鼻子、嘴唇、散落的發(fā)絲```都虛幻起來,像是要消失了。一切的一切,美好的不真實,仿佛完全不屬于這骯臟塵世。 他無聲地嘆息了一聲,拉起薄薄的被子,蓋住身邊睡熟了的人,為她撥開一縷墜到額前的發(fā)絲。 至少現(xiàn)在這一刻,這里還是寧靜溫煦的。 他閉上眼睛,不去想將要面對的重重障礙,靜下心,思緒在她那白梅一般清冽的溫香中慢慢飄遠(yuǎn),漸漸融化``` 昨夜的春光旖旎,如光如影,如暮如夜,緩緩地滲透著他的心。禁不住,他又俯首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面頰,胸口滿溢了幸福,幾乎要將他整個融化```她,終究是屬于他的了。 突然,他斂卻了笑意,眉心隱隱地浮起了一絲復(fù)雜的神色。 有那么一段時間,周圍一片沉默,安靜得可以聽見窗外雪落在地上然后碎掉的聲音。 淡淡的陽光鋪灑在兩人身上,溫暖中帶著哀傷。有時候陽光也是很無情的東西,就因為給予太多,才覺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