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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身不由己,既然是這樣的安排,就得負起自己的責任。 這一刻她沉默了,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的。 她仿佛聽到一個聲音,葉子蕤,你真是可笑!你看,你還不是插足了別人的感情。 周潤之說,“友晴這次回來也好,這件事我會盡快處理好的?!彼樟宋账氖?,“不要多想。以前不告訴你就是怕你多想。” 真的能圓滿解決嗎? 葉子蕤干澀地吐了一個字,“好?!?/br> 許友晴來找她時,葉子蕤并沒有太多的意外。 許友晴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打蛇要打七寸,她早在很久前就把葉子蕤的家世背景查的清清楚楚。她的每一句話都直戳葉子蕤的命門。 “我知道潤之愿意為你放棄周家的一切,可是那是他的家人辛辛苦苦創(chuàng)立的,有一部分是他母親的遺產(chǎn),我們誰都不想?!?/br> “葉小姐,我知道你是個堅強有正義感的女孩子,因為你母親的事,你和你父親的關(guān)系一直很疏離。我想你應該最能明白我的心情?!?/br> 葉子蕤完全沒有還擊之力。 她沒有哭,近乎平靜地回到了校園。 畢業(yè)在即,離別的腳步越來越近。總要離開的,她想,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第六十七章 葉子蕤從小就有主意,她獨立堅強,斷不會因為愛生一個男人而變得軟弱不堪。在保研失敗,或許戀情也即將失敗之際,她就開始為了將來做準備。 顧盼和唐覃說過,其實葉子蕤的內(nèi)心太過悲觀,尤其是對于愛情。 他們畢業(yè)時,陳紹宸終于回來了,和顧盼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葉子蕤也從顧盼那里搬了出去,她自己找了房子。 顧盼說了幾次她不用搬,可她一直堅持?!瓣悗熜脂F(xiàn)在回來了,我可不能做電燈泡。放心,房東人很好,房子也干凈,只是一個過渡期。” 顧盼卻一直不放心。 大概所有人都覺得對于葉子蕤來說沒問題,她總是那么的堅強,或許什么事都難不倒她。可是總有些事是我們無法預測的。 葉子蕤租住的房子突然倒塌,而她當時也在家。 九死一生這四個字來形容真的不為過。 漫長的手術(shù)后,醫(yī)生告知他們子蕤的手不會像以前那樣靈活了,骨裂,砸到手筋了。 葉子蕤醒過來的時候,一頭長發(fā)已經(jīng)剪去了,她的頭上縫里六針,很疼,她卻笑著說,“快給我拍張照,留個紀念?!?/br> 顧盼眼圈紅紅的。 葉子蕤笑著,“我沒死,我還好好的。不是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嗎?” 周潤之是在她出事之后第二天才趕回來的,他心疼懊悔,可是一點用都沒有。 葉子蕤似乎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是他感覺到了,他的傻姑娘變了,即使對他笑,笑容卻好像蒙著一層憂傷。 她知道自己的手會影響她以后的繪畫,可是面色卻出奇的安靜。 周潤之握著她的手,“我們?nèi)タ醋詈玫尼t(yī)生,一定把手治好,和以前一樣?!?/br> 她望著他,眼神如大海一般深沉,她的嘴角輕輕地動了動,慢慢的抽回手,目光定在手上,五指緩緩動作,“就算再怎么治也不能和以前一樣了。潤之——” 周潤之的心驀地一緊,她幾乎從來沒有這么喊過他的名字,不是周潤之,就是周老板,有時候周大叔的亂喊著。 “怎么了?”他問。 葉子蕤深吸了一口氣,“我們分手吧。” “胡說什么呢?!敝軡欀逯?,嚴肅的說道。 葉子蕤眨了眨眼,“你和她不管怎么樣都是有婚約的,就像我爸媽一樣,即使沒有愛情可是有一紙婚書啊。”她的聲音慢慢哽咽,“你父親還好嗎?” 周潤之一僵。 葉子蕤直視著他的眼,“年紀大了,總希望兒女能陪著他的,他和你母親那么喜歡許友晴。不要再因為我傷害你們父子之情了。不然就像我一樣,我很后悔當初沒有好好的陪著我mama?!?/br> 周潤之小心翼翼地避開她的傷口,“傻丫頭,我三十多了,我是成年人,我的婚事我還不能做主嗎?你放心這件事很快就能解決的,我和你并不像你父母那樣。不要再說什么分手了,好好養(yǎng)身體,聽話!” 葉子蕤確實很聽話,一個月后,出院。 周潤之一直竭力地說服周家長輩,終于長輩松口。 可是當他去找她時,她人已經(jīng)不在醫(yī)院了。顧盼坐在病房里,遞了一份信給她。 “她去哪里了?”周潤之啞聲問道。 顧盼指了指信,那意思你先看信吧。 “周老板,很抱歉,我不告而辭了。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這個決定也是深思熟慮。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同性戀,沒想到有一天你會成為我的男朋友。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談戀愛,會愛上一個人,對于感情,我承認我是很悲觀。不過,謝謝你,這幾年,一直陪著我??墒俏乙裁靼?,我始終無法過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對不起,再見?!?/br> 周潤之捏著信紙,眼圈通紅,“顧盼,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嗎?” 顧盼搖搖頭。 “呵,你也騙我?!敝軡欀p笑?!凹热蛔吡司妥甙伞!彼卣f道。 顧盼咬著唇角,看著他的背影。 數(shù)月之后,葉子蕤已經(jīng)在上海安頓下來,她收到了顧盼寄來的快遞,是一幅畫。畫中是一個男人的背影,落寞哀傷。 她將那幅畫收起來,放在了自己的住處。 周潤之是在一年后去的上海,那時候他已經(jīng)完全處理了他和許家的事,于此同時,他的B市的產(chǎn)業(yè)也全部轉(zhuǎn)移。 離開B市前天,他和父親在家中下棋。 “你現(xiàn)在去找她,說不定她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 周潤之沒有說話。 “潤之,那姑娘就那么好?比你小十多歲,你想過你們將來嗎?她會很辛苦的?!?/br> 棋局已定。 “爸,我贏了?!?/br> 周父看著棋盤,他輕輕笑了笑。 周潤之重新布局,楚河漢界,勇往直前。他終于回應,“我可不能看著她獨身一輩子?!?/br> “你確定?”周父嘆了一口氣,“到了那里,你可要重新開始啊。辛苦了。” 周潤之笑笑,不再多說什么。 上海的天氣和北方完全不一樣,可是大概這里有她,他突然覺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他找了她很久,用了很多關(guān)系,一年的時間,都在找她。她藏得很好,斷了能給他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好在,他還是找到了。 他在她家的樓下等她,卻等到了別的男人將她送回來。那個年輕帥氣的男子,他一看就看出來了那個男人對她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