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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滾下來的一剎那,因為慣性的緣故,還沖了一下,直接昏厥了過去。 “啊!皇上!” “御醫(yī)?!御醫(yī)還沒來嗎!” “皇上昏過去了!” 朱婉香滾下來,四周更是大亂,好多官員圍著,里三層外三層的,御醫(yī)根本擠不過來。 羅國使臣看著這吃驚的一幕,其實心中還有些竊喜,難道羅國幫助刑國,真的是效忠刑國么?其實壓根兒不是這樣,畢竟國家之間的縱橫捭闔,再正常不過了,羅國只是想從中間得到好處罷了。 如今刑國受損,新皇登基的時候顏面掃地,羅國使臣偷著樂還來不及,反正受損的又不是他們羅國。 羅國使臣看了一眼腳下,刑國新皇滾下來的時候,手中的軍報也跟著一起滾了下來,正好掉在羅國使臣腳邊。 其他大臣忙著喊御醫(yī),亂成一團,羅國使臣就彎腰從地上將軍報撿了起來,趁機偷看刑國的機密軍報。 結果這樣一看…… “?。。 ?/br> 羅國使臣突然凄厲的大喊一聲,嚇了眾人一跳,旁邊刑國的官員們都紛紛側目的看著他。 羅國使臣拿著軍報,雙手顫抖,整個人打飐兒,篩糠一樣的抖,臉色煞白,嘴唇發(fā)紫,哆嗦的說:“薛……薛……薛……” 只是他的話音因為害怕,根本發(fā)不出聲音來,顫抖了好幾下,最后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旁邊的官員因為看不慣,劈手搶過羅國使臣手中的軍報,剛要呵斥羅國使臣沒有規(guī)矩,竟然偷看他們加急軍報。 但是那官員還沒出口,就瞥到了軍報上的字眼,登時也“薛薛薛……”的喊了三聲。 眾人都吃驚不已,詢問什么情況。 那官員終于找出了自己的聲音,顫抖的說:“薛國打過來了!!” “什么!?” “這不可能!” “薛國的皇帝不是駕崩了么?” “是誰指揮的?” “怎么可能打過來?!” 但是軍報是沒有錯的…… 薛長瑜在前線修養(yǎng)了兩個月,因為傷勢太重,兩個月才完全大好,就在這兩個月之內(nèi),蘇懷瑾體貼親切的給薛長瑜舉辦了隆重的葬禮…… 然后又下令讓蘇懷縝做出撤退的模樣,刑國人最忌憚的就是蘇懷縝,蘇懷縝一撤退,刑國人就放心了下來。 這樣一來,薛軍很快殺了一個回馬槍,而且讓刑國人始料不及,根本沒有防備。 撤軍的蘇懷縝,竟然出現(xiàn)了羅國的邊城門下,只用一夜,直接攻破羅國邊城大門,長驅(qū)直入。 羅國只是小國,整個國家的兵馬,也就五萬而已,根本不敵蘇懷縝的精兵,一時間投降的投降,棄城的棄城。 很快,蘇懷縝就直接打到了羅國的京都大門,將整個羅國的都城團團包圍。 與此同時,刑國人覺得薛長瑜駕崩,薛國撤退,所以就開始有恃無恐,放松警惕,還派出了一隊兵馬,想要捉拿中路的呂彥。 畢竟呂彥可是刑國的正統(tǒng),比刑國公主朱婉香還要正統(tǒng),萬一哪一天殺回來,朱婉香的皇位豈不是就要完蛋? 因此朱婉香想要乘勝追擊,在中路撤退的時候,將呂彥拿下,押回刑國,朱婉香決定親自處決呂彥,才能令她安心。 只是朱婉香沒想到的是,派去捉拿中路呂彥的軍隊,一去之后杳無音信,她忙著登基的事情,根本不知道,那支軍隊已經(jīng)被薛軍全部拿下。 與此同時,薛長瑜下令,大軍突擊刑國。 刑國沒有任何防備,還沉浸在薛國皇帝駕崩,薛軍撤退的喜悅之中,薛軍兵臨城下的時候,刑國的士兵還在飲酒作樂。 只用了十天,刑國的軍報還沒送到刑國都城,薛軍已經(jīng)快速突擊,三路大軍成功匯合,直逼刑國都城。 朱婉香摔下祭壇,這可是刑國歷來皇帝都沒有過的事情,實在太不吉利了。 朱婉香悠悠轉(zhuǎn)醒,渾身頭疼不已,腦子里也昏昏沉沉的,就在這時候,丞相驚慌失措的大喊著,一路沖進來,撥開人群,叫喊著:“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朱婉香本就頭疼,丞相又叫的好像別人踩住了雞脖子,刺耳的厲害,就呵斥說:“做什么大呼小叫!沒點體統(tǒng)???” 丞相的臉色煞白,大喊著:“皇上!薛軍……薛軍已經(jīng)打到都城外面了??!京郊大營被攻破了……” 【第194章】 就在朱婉香還沾沾自喜的時候,薛長瑜的軍隊,已經(jīng)攻破了邢國的京郊大營,沖破了邢國最后一道防鎖線。 而邢國的軍機急報,這時候才到京城,幾乎和薛軍就是前后腳。 朱婉香還在做春秋大夢,根本沒想到會有這出,大喊著:“誰!不可能……薛軍是誰掛帥???” 丞相顫抖的說:“是……是薛國皇上,薛……長瑜……” “不——不可能!” 朱婉香只是高聲尖叫了一聲,然后頓時又昏厥了過去。 “皇上!” “皇上!薛國打過來了,怎么辦??!” “皇上又暈過去了???” “怎么辦?誰來指揮作戰(zhàn)?!” 朱婉香昏死了過去,局勢一下子兩頭轉(zhuǎn),刑國變得群龍無首,而薛國如日中天。 因為朱婉香昏迷,刑國大亂,之前不久,刑國又發(fā)生過內(nèi)亂,很多派系分化,還沒有瓦解,這時候就突然死灰復燃起來,紛紛開始分裂朝廷。 殘留下來的,各個已逝皇子的派系,開始不安穩(wěn)起來,都想要報復朱婉香。 朱婉香昏迷了兩天,朝廷已經(jīng)分化的不成樣子,外圍薛軍包圍,朝廷派系分化,自然別忘了,還有先太子的舊部,隱忍了這么多年,準備偷偷開門,將他們的皇長孫呂彥迎接進來。 朱婉香悠悠轉(zhuǎn)醒的時候,四周沒有人服侍,連一個內(nèi)監(jiān)和宮女都沒有。 朱婉香幾乎是氣急敗壞,喊了好幾聲,說:“來人?。砣税?!朕說來人?!都聾了么!?” 朱婉香嘶聲裂肺的喊著,但是都沒有人,只好站起身來,扶著東西往外走。 寢宮外面也是一片寂靜,靜悄悄的連個人影也沒有,朱婉香氣的不行,順著寢宮的路走出去,很快就看到了前面有人,竟然是上朝的大殿門口,堆著不少人。 朱婉香快步走過去,大喊著:“朕說來人!你們都聾了么?!” 朱婉香大喊著,踏入大殿一看,登時腦子里“轟隆——?。 币宦?,仿佛被五雷轟頂了一樣。 大殿里群臣跪拜,殿上長身而立著一個黃袍加身的年輕男子,那男子背著身,朱婉香看不清晰。 就在這一剎那,那男子轉(zhuǎn)過身來,面目清俊,帶著微笑,一片隨和,朝朱婉香笑了笑。 朱婉香腦子里更是炸鍋,尖叫著大喊:“呂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