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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頂,說:“是了,一大早就走,天不亮就要出發(fā),等天亮的時候,會確保離開京城……時辰太早,瑾兒一向起不來,就不必送了?!?/br> 蘇懷瑾沒有說話,卻突然轉過身來,埋首在薛長瑜的胸口,摟住了薛長瑜的腰。 薛長瑜簡直受寵若驚,蘇懷瑾這動作,分明就是撒嬌! 薛長瑜拍了拍蘇懷瑾的后背,笑著說:“瑾兒,舍不得我么?” 蘇懷瑾仍然沒說話,薛長瑜就說:“你放心好了,我很快回來,周邊小國已經盟約不干預,刑國又在內亂,一切都是囊中取物?!?/br> 蘇懷瑾淡淡的說:“就是因為看似很簡單,但是變數太大,所以懷瑾才不放心?!?/br> 薛長瑜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fā),說:“放心,我答應你,一定很快回來,瑾兒,我從不騙你,是真的……” 蘇懷瑾說:“那皇上還有沒有什么沒告訴懷瑾的事情?” 蘇懷瑾說罷了,又補充說:“上輩子。” 薛長瑜一僵,隨即笑著說:“剩下……都無關緊要了?!?/br> “?!币宦?。 【系統(tǒng):心竅五重,生效】 蘇懷瑾下意識的打開了心竅,只不過還沒等她感受到什么,立刻又收斂了心竅。 因為蘇懷瑾突然發(fā)現,薛長瑜這個人,是她完全不需要用系統(tǒng)去窺探的一個人。 完全不需要…… 經歷了這么多事情,無論是上輩子也好,還是這輩子也好。 上輩子的薛長瑜秉性暴躁,有些剛愎自用,甚至高傲自大,他們之間的誤會太大了,但是這輩子的薛長瑜,為了蘇懷瑾,學會了太多。 蘇懷瑾能感受到他的隱忍和變化,全都是為了自己,還有這輩子多次的舍命相救,分明薛長瑜沒有作死的系統(tǒng),卻上趕著來作死,一次一次的救自己。 蘇懷瑾很難想象,如果自己沒有紅玉鐲的系統(tǒng)的話,那么薛長瑜或許已經死了,那該是多痛苦的一件事…… 蘇懷瑾覺得,已經走到了如今這一步,自己已經不需要用心竅去看薛長瑜,如果薛長瑜不想說,肯定不是想誆騙自己,而是保護自己…… 薛長瑜輕輕撫摸著蘇懷瑾的發(fā)頂,說:“瑾兒,怎么了?是我惹你不歡心了?” 蘇懷瑾搖搖頭,說:“皇上,快歇息罷?!?/br> 薛長瑜一笑,說:“瑾兒,我明日都要走了,你還這么見外,總是一開口就是‘皇上’,要不就是‘您’,實在太傷人心了。” 蘇懷瑾無奈的說:“那要怎么喊?總不能大不敬罷?” 薛長瑜一笑,突然將蘇懷瑾打橫抱起來,說:“那就喚……長瑜哥哥?” 蘇懷瑾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亮的十分透徹,今日的日頭非常濃艷,天邊燃著一片火紅的朝陽。 蘇懷瑾翻了個身,身邊兒早就涼透了,薛長瑜為了不讓她送行,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蘇懷瑾累得不行,昏昏沉沉就睡了過去,中途都沒醒過。 綠衣見蘇懷瑾醒了,就過來伺候著,說:“娘娘,要起身么?” 蘇懷瑾點了點頭,說:“起罷。” 薛長瑜御駕親征,等皇上都走了,出了京城,朝野上下才真正知道,登時震驚不已,怪不得會突然提拔祁老九,原來不過是下了一步備用的棋。 皇上御駕親征,留下左相柳開霽,右相方遷管理朝政。 雖然皇上已經出征,但是今日的早朝還是要上的,由左相和右相發(fā)放皇上批閱的奏章。 并且宣讀一份皇上留下的圣旨。 薛長瑜的長子,也就是蘇懷瑾的兒子,身為皇長子,而且是嫡子,所以是名正言順的儲君人選,因為小皇子年紀尚幼,無法監(jiān)國,所以薛長瑜認命皇后蘇懷瑾為監(jiān)國。 這一舉動震驚朝野,畢竟大家都以為蘇家要完蛋了,蘇正被削了官,家產也如數上繳,往日里輝煌的蘇家,如今已經走到了谷底。 大家還以為皇后娘娘也要完蛋了,皇上不會再跟她頑什么伉儷情深、舉案齊眉的游戲。 誰也沒有想到,皇上竟然認命皇后娘娘為監(jiān)國,左右丞相經手的一切事物,都要上交皇后,蓋上皇后金印,這才能實行發(fā)布下去。 這樣一來,薛長瑜離開京城,蘇懷瑾就忙碌了起來。 蘇懷瑾坐在書房里批閱奏章,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自言自語的說:“自己走了,還撂下爛攤子給我,真是……” 蘇懷瑾忙碌的不行,這樣下來,竟然已經有兩個月的時間,大軍早就開到,兩軍已經交鋒對壘,很快前線就傳來了多封軍報。 全都是大捷的軍報,刑國被打的潰散不已,薛國勢頭正好。 蘇懷瑾看了連夜進京的軍報,這才松了口氣,批閱之后讓人送到軍務處。 時辰已經夜了,蘇懷瑾還有一些奏章沒有看完,看著看著有些困倦,迷迷瞪瞪就趴在案子上睡著了。 “?!?/br> 【系統(tǒng):福氣六重,生效】 蘇懷瑾隱約聽到系統(tǒng)的聲音,眼前的景物亂晃,好像做夢一樣,一瞬間天昏地暗的,四周漆黑一片,但是又有火把在晃動。 隨即有人大喊著:“有埋伏!!” “埋伏!” “保護皇上??!” “快撤退!” “冷箭!是冷箭?。 ?/br> 蘇懷瑾看的不清楚,四周亂七八糟,一片嘈雜,身邊的環(huán)境也是草木橫生,耳朵里充斥著大喊的聲音,還有“沙沙沙”的腳步聲,聽不清楚,也看不清楚。 蘇懷瑾有些慌亂,心跳的非??欤驮谶@個時候,她看到了薛長瑜,薛長瑜一身黑甲,騎在馬上。 而在遠處,竟然有人藏在雜草從中,正在暗中瞄準薛長瑜 …… 蘇懷瑾快速跑過去,大喊著:“長瑜!長瑜?。。 ?/br> 蘇懷瑾一路狂奔,只是他們距離太遠,根本來不及,而且蘇懷瑾清晰的知道,這不是做夢,這絕對不是做夢,是系統(tǒng)在生效。 蘇懷瑾的喊聲,薛長瑜根本聽不到,蘇懷瑾本人,也并非真正在那里,薛長瑜也根本看不到。 但是蘇懷瑾還是不停的大喊著,快速沖過去。 就在這一剎那,薛長瑜蹙了蹙眉,好像聽到了什么,猛的轉過頭去,看向蘇懷瑾的位置。 只是那個位置…… 空空如也。 “錚——!?。 ?/br> 隨著一聲破空,薛長瑜側頭勒馬的時候,那支冷箭已經飛快的竄過來,撕裂黑夜…… “嗬!” 蘇懷瑾聽到薛長瑜的一聲悶哼,嚇得猛地睜開眼睛,整個人仿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蘇懷瑾快速的喘著氣,四周還是皇宮的書房,沒有任何變化。 只是這樣蘇懷瑾焦慮無比,快速站起來,“啪嚓!”一聲,一不小心將身邊的鎮(zhèn)尺碰到了下去,瞬間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