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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蘇懷縝繼續(xù)顛兒過去,奶聲奶氣的喊著:“舅……舅舅——” 薛長瑜眼皮直跳,這臭小子,見了舅舅比親爹還親,果然還是閨女好。 小皇子撲在蘇懷縝懷里,蘇懷縝不由笑了笑,他常年在外,很少見到侄兒和侄女,不過這兩個小家伙和蘇懷縝都很親。 蘇懷縝拿出一個小錦盒來,送給小皇子,一打開,里面是一把小木劍,沒什么劍鋒,看起來很鈍,也不會傷到人。 蘇懷縝就把小木劍佩戴在小皇子身上。 小皇子也不知道看沒看懂,挺著自己的小胸脯,一臉自豪的模樣。 薛長瑜走過來,把女兒交給蘇懷瑾,然后也坐下來,說:“朕這次招你回京,你可知道是為了什么?” 【第186章】 蘇懷縝聽皇上發(fā)話了,就把小皇子放下來,讓小皇子自己去頑耍。 小皇子還挺聽話的,佩戴著小木劍,又跟著rou包上竄下跳的去“摔跤”了。 蘇懷縝拱手說:“若卑將沒有猜錯,皇上可是為了刑國的事情?” 薛長瑜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正是?!?/br> 他說著,頓了頓,又說:“很快我大薛就要與刑國開戰(zhàn),刑國兵強(qiáng)馬壯,雖然經(jīng)過內(nèi)亂,但是到底比一般的國家強(qiáng)大,是商陽也不能比擬的……在朕心中,能與刑國一戰(zhàn)的,只有你蘇懷縝?!?/br> 蘇懷縝立刻拱手說:“是,卑將但憑皇上調(diào)遣!” 薛長瑜隨即說:“這事兒過些日子再說,這些天你就好好和瑾兒,還有侄兒侄女聚一聚,難得能放松放松?!?/br> 柳開霽出使還沒回來,所以刑國的事情不能著急,要等柳開霽出使回來,聯(lián)絡(luò)施壓了周邊小國之后,才能具體安排。 這段時間,最主要是規(guī)劃作戰(zhàn)的糧餉問題,畢竟想要打仗,肯定要出錢,需要與一個預(yù)算。 薛長瑜令方遷和呂彥去計算這個預(yù)算,在不勞民傷財?shù)幕A(chǔ)上,怎么樣才能打了一個漂亮的仗。 蘇懷瑾這日閑來無事,天氣也正好,咸平公主和方遷的婚事,又在緊鑼密鼓的準(zhǔn)備著,蘇懷瑾身為一國國母,自然要張羅著咸平公主的婚事,于是就把咸平公主叫到花園來,問問她的意見。 咸平公主這幾日都有些“飄飄然”,每日都在傻笑中度過,也不知怎么的,反正合不攏嘴的樣子。 蘇懷瑾來到花園的亭子邊,就遙遙的看到咸平公主靠著亭子的柱子,似乎在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抿著嘴笑,眼睛都給笑彎了,一邊笑,還一邊抬手摸自己的發(fā)簪。 蘇懷瑾走過去,說:“咸平?” 咸平都沒有注意有人過來了,嚇得一哆嗦,連忙行禮說:“皇……皇后娘娘。” 蘇懷瑾笑著說:“做什么虧心事兒了,一個人躲在這邊兒?” 咸平公主立刻說:“沒……沒什么啊。” 蘇懷瑾瞟了一眼咸平的發(fā)簪,說:“咸平啊,本宮看你這發(fā)簪不錯,新買的?哪兒來的款式,還挺新鮮的,不如這樣,把這發(fā)簪送與本宮罷?” 咸平公主一聽,立刻搖手說:“不不不,這個不行,這是方遷送……”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蘇懷瑾“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 咸平公主這才覺得自己可能是掉進(jìn)坑里了,被皇后娘娘消遣了,嘟著嘴說:“皇后娘娘,您別取笑我了?!?/br> 蘇懷瑾說:“是方遷送給你的?” 咸平公主一提起這個,笑的跟抹了蜜一樣,說:“是……是方遷親自打的,自己做的?!?/br> 蘇懷瑾一聽,怪不得呢,原來是親自做的,那意義就非同一般了,要不然咸平公主這么愛見呢。 不過說實(shí)在的,咸平公主的殿里,有許許多多的東西,都是方遷親手做的,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就這樣了。 什么方遷親手做的紙鳶,方遷親手打的簪子,方遷親自調(diào)的胭脂等等。 總之方遷也算是心靈手巧了。 當(dāng)然,也是老jian巨猾,從那么久開始,就已經(jīng)在釣咸平公主這條大魚了。 而咸平公主呢,天天兒追著魚鉤跑,恨不能一天釣上來三百回,也算是愿者上鉤了。 蘇懷瑾不由笑著說:“好了,不打趣你了,你們的婚事兒將近,還有什么想要準(zhǔn)備的告訴本宮,本宮也好給你張羅?!?/br> 咸平公主笑的不好意思,說:“也沒……沒什么特別的了,再說,也不需要太隆重?!?/br> 蘇懷瑾說:“方遷可不這么認(rèn)為,他是當(dāng)場丞相,自然要隆重的迎娶你?!?/br> 其實(shí)方遷想要擺的隆重,并不是因?yàn)樽约旱墓巽晢栴},而是因?yàn)橄唐焦鳌?/br> 太上皇已經(jīng)去世,前皇后娘娘身價一落千丈,咸平公主已經(jīng)從嫡女,變成了不被人重視的“廢公主”,很多人都嘲笑看不起咸平。 方遷自然要狠狠打那些人的臉,準(zhǔn)備給咸平公主一個最隆重的婚宴。 咸平只要一聽到“方遷”兩個字,笑的就合不攏嘴,蘇懷瑾甚是無奈,自己在這兒是忙叨婚宴的,結(jié)果被迫塞了好幾嘴狗糧。 咸平公主突然嘆氣說:“唉……不過這些日子,方遷似乎有些忙,總是見不到人,我已經(jīng)三天沒見過方遷了?!?/br> 蘇懷瑾聽她提起這個,就知道了,方遷和呂彥正在忙叨軍餉的事情,自然很忙碌,天底下最大的事情,不就是兩件么。 一是錢,二是糧。 正說話間,祁老九帶著侍衛(wèi)巡邏,正好路過,就過來行禮問安。 蘇懷瑾左右無事,就叫祁老九坐下來,笑著說:“好些日子沒與九爺下棋了,怎么樣,今兒個得空,九爺賞臉么?” 祁老九平日里最喜歡下棋了,恨不能天天抱著棋盤睡覺吃飯,不過今兒個似乎沒什么心情,說:“皇后娘娘,還是改日罷,卑將正發(fā)愁呢?!?/br> 蘇懷瑾有些詫異,說:“九爺竟然轉(zhuǎn)了性子,讓本宮猜猜,不會是為了呂先生的事兒,發(fā)愁呢罷?” 祁老九震驚的睜大眼睛,說:“皇后娘娘,您怎么知道?” 蘇懷瑾一笑,十分了然的說:“也沒什么,能讓九爺發(fā)愁的事情,也就是那么幾件?!?/br> 祁老九說:“這些天兒呂彥一直在忙叨,前個我去找他,他好像生病了,管家說抱恙,不過還是在宮里頭,也沒個歇息,皇后娘娘您是知道的,呂彥那身子骨兒,早年武功都被廢了,留下一堆的病根,還跟這兒逞能個兒?我說他也不聽,你說氣不氣?” 蘇懷瑾了然,又是為了糧餉的事情。 方遷也好,呂彥也好,這些日子這么忙叨,都是為了出征打仗的糧餉問題。 尤其對方是刑國,還是這么強(qiáng)盛的國家,糧餉自然不能少。 而且刑國在北方,地廣人稀,肯定會搞持續(xù)戰(zhàn),這樣一來,戰(zhàn)線拉的長,時間拉的久,糧餉消耗就更大了。 大家正抱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