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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長瑜快,手中的盒子“噌!”的一下就不見了,頓時被薛長瑜搶了去。 蘇正嚇得連連喘粗氣兒,不停的顫抖打飐兒,仿佛病入膏肓一般。 薛長瑜搶過盒子,“咔嚓!”一聲打開。 蘇正“嗬?。 钡某榱艘豢诶錃?,被押解著的刑國六皇子則是一臉絕望。 盒子一打開立,就聽到了隱隱約約的哭聲,里面竟然真的是小公主。 小公主蜷縮在盒子里,還不到一歲,看起來迷迷糊糊的樣子,不是很清醒,眼睛睜開一絲絲,很快又閉了起來,哭的可憐巴巴,連哭泣都沒什么力氣似的。 蘇懷瑾心頭一緊,連忙把女兒從盒子里抱出來,薛長瑜著急的說:“呂彥!” 呂彥趕緊跑過來,給小公主簡單的查看了一下,說:“脈象有些虛弱,應(yīng)該是給小公主吃了什么東西,藥勁兒還沒有過去。” 薛長瑜一聽,當(dāng)即怒不可遏,“嘭?。?!”一聲巨響,直接把盒子砸在了蘇正腳邊。 嚇得蘇正“啊!”的一聲大喊,隨即“咕咚!”跪了下來,連連磕頭說:“皇上!皇上……饒命啊——饒命啊……這……這都是刑國六皇子的注意!” “你說什么?。俊?/br> 刑國六皇子登時大吼起來,掙扎著說:“怎么是我的主意?!明明是你的主意!” 蘇正顫抖的指著刑國六皇子,說:“是……是你教唆我的!是你的主意!皇上!娘娘,女兒啊,我怎么可能對我的外孫女兒不利,我也不想的,為父也不想的啊,我是被逼無奈的……” 小公主稍微醒過來一些,能聽到聲音,似乎有些害怕,蜷縮了一下,吃力的抓住蘇懷瑾的衣裳,嗓子里嗚咽著,可憐巴巴的。 蘇懷瑾看著小公主害怕的模樣,心頭發(fā)緊,連忙把人緊緊摟在懷里,哄著說:“乖,沒事兒了,睡罷?!?/br> 薛長瑜怒不可遏,聽到蘇正一個勁兒的狡辯,更是怒不可遏,說:“外孫女?你還知道自己有一個外孫女兒?!” 薛長瑜說著,冷笑一聲,又說:“來人,將蘇正拿下。” 祁老九聽到命令,立刻過來,蘇正卻猛地從大椅上站起來,“噌”的一下躲在椅子后面,大喊著:“不??!別過來……” 薛長瑜說:“蘇正,你要抗旨么?” 蘇正顫抖的說:“不,不不不!我是三朝丞相,我……我的兒子是兵馬大元帥,我女兒是當(dāng)今皇后娘娘,我女兒還生下了皇長子!不不……皇上,您看在老臣的功績上,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原諒老臣一回罷!再者說,也不是老臣的錯,是……是呂彥的錯??!” 蘇懷瑾抱著女兒,輕輕哄著,因著怕嚇到了女兒,所以聲音不大,但是十分有威嚴(yán),說:“之前是刑國六皇子的錯兒,如今又是呂彥的錯,在父親眼里,別人的錯永遠這么多么?” 蘇正立刻說:“就是……就是呂彥的錯!呂彥是刑國的前皇長孫!一直在皇上面前獻殷勤,以為我不知道么?就是想要借著我們大薛的兵力,打回刑國復(fù)位!以為我不知道么?好一個呂彥,陰險狡詐,居心叵測!我是大薛的丞相啊,自然不能讓這樣陰險之人,壞我朝綱!可是……可是皇上那么器重呂彥,根本不肯聽老臣的勸,所以……所以老臣才出此下策的?!?/br> 薛長瑜說:“哦?這么說來,丞相不但沒有罪,反而有功了?” 蘇正激動的說:“可不是么?。坷铣肌铣家彩浅龃讼虏?,想要鏟除皇上身邊的jian佞罷了,這才……這才借用一下小公主……皇上,娘娘,小公主是老臣的親外孫女兒啊,老臣怎么會害小公主呢,只……只不過弄了些迷藥,也沒有下什么狠手……” 蘇正的話說到這里,薛長瑜眼珠子都充血了,“嘭!?。 币宦暫莺菖牧艘徽谱雷?,險些把茶桌都給拍碎了。 薛長瑜冷喝說:“沒有下狠手?!朕的女兒,你的親外孫女兒,如今還不滿一歲,你把她憋在盒子里,還下了迷藥,你可知道對一個孩子來說,你的迷藥劑量如果稍微多一些,很可能讓她永遠也醒不過來!?” 蘇懷瑾見薛長瑜發(fā)火,怕嚇壞了女兒,趕緊將女兒緊緊摟著,輕輕哄著。 蘇正搖手說:“不不不,不會的,老臣……老臣怎么可能會害公主呢?不……都是呂彥的錯!都是刑國六皇子的錯,老臣……老臣只是一時糊涂??!” 薛長瑜已經(jīng)不想再說話,擺了擺手,聲音沙啞的說:“蘇正意圖謀害公主,人贓并獲,革去丞相一職……” 他說著,看了一眼蘇懷瑾,心里忍了忍再忍,聲音更是沙啞,說:“礙于蘇正年事已高,暫時軟禁蘇府,祁沛你負(fù)責(zé)重兵看守,沒有朕的旨意,誰也不許靠近半步!” “是,卑將領(lǐng)命!” 蘇正一聽,登時著急了,“咕咚!”跪下來,連連給蘇懷瑾磕頭,說:“女兒!女兒救救為父啊,救救為父……為父怎么可能傷害自己的孫女兒呢?真的不會啊,為父這只是……只是權(quán)宜之計?!?/br> 蘇懷瑾沒有說話,她知道,薛長瑜下令把蘇正軟禁在府中,已經(jīng)是最大的寬宏大量了,而且這還是看在自己面子上,如果蘇正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很可能早就被薛長瑜一劍剁了也說不定。 如果薛長瑜還是上輩子的秉性,估計也不會留蘇正一命,直接下牢獄再說,更別說什么軟禁在府里了。 蘇懷瑾清楚這些,因此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給自己磕頭的蘇正。 蘇正大哭著,很快就被祁老九的士兵架起來,仍然在不斷的掙扎,大喊著:“放開我!我可是丞相!我是三朝丞相!我從皇上的皇爺爺那輩兒開始,就是丞相!誰敢動我!誰敢動我?。课沂秦┫?!我兒子是兵馬大元素還,我女兒是皇后!我的外孫是皇長子!誰……誰也不能動我?。 ?/br> 士兵架著蘇正,蘇正卻撒潑一樣,抓住了正廳的柱子不松手,死命的抱著,就是不離開。 蘇正朝著蘇懷瑾大喊著:“女兒!女兒??!為父錯了,你就放為父一馬罷!再說……再說那不過是個女娃兒,女兒你還有皇長子呢,為父沒有動你的兒子啊,那不過是個女兒!不過是個女兒!你就放我一馬罷!放為父一馬罷!” 蘇懷瑾聽著蘇正的哭聲,心中冷笑,說:“父親終于說出自己的心聲了么?因為是女兒,不能繼承皇位,活著還是死了,都對您無所謂,無傷大雅,是不是?” 蘇正眸子晃動,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看模樣被蘇懷瑾說中了。 蘇正哭訴著說:“女兒!為父拉扯你這么大,不能如此絕情啊!就放為父一馬,你快求求皇上,皇上是最聽你的了!” 薛長瑜雙手攥拳,手指骨發(fā)出“咔吧”的響聲,聽著蘇正的話,恨不能上去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