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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雖不至于出白毛汗,但到底很熱。 綠衣則是在一邊壞笑,眼睛瞧了小姐,又去瞧王爺,瞧完王爺,又去瞧小姐的。 薛長瑜扶著蘇懷瑾坐下來,很快,沒等一會子,就聽到“踏踏踏”的馬蹄聲,飛快而來,祁老九騎著一匹高頭大馬,風(fēng)一般的快奔而來。 他不等馬匹挺穩(wěn),已經(jīng)快速翻身而下,跪在地上,抱拳說:“王爺!大捷!商陽軍被咱們殺了一個措手不及!還有河水的幫忙,大部分被沖的垮散,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俘虜無數(shù)!” “好!” 薛長瑜似乎十分歡心,那面兒祁老九又說:“王爺,更好的是,方才我軍已經(jīng)抓獲了商陽國的主帥!” 薛長瑜心頭一震,說:“主帥?” 祁老九說:“是了!就是商陽國的主帥!這次的偷襲行動,竟然是商陽國的主帥親自領(lǐng)兵,那廝被河水沖的人仰馬翻,丟盔卸甲,已經(jīng)被咱們的兄弟狠狠押解,五花大綁,就等著王爺發(fā)落了!” 薛長瑜頓時朗笑起來,似乎十分歡心,說:“好!這次兄弟們立了大功,一會子讓呂彥寫軍報,匯總到京城去。” 祁老九拱手說:“是,王爺!” 薛長瑜歡心的不行,對蘇懷瑾說:“這都是瑾兒的功勞?!?/br> 蘇懷瑾笑了笑,說:“王爺言重了?!?/br> 戰(zhàn)況已成定局,俘虜無數(shù),河邊的戰(zhàn)事已經(jīng)漸漸平息,薛軍押解著俘虜,準(zhǔn)備回營。 蘇懷瑾站起來,說:“王爺也要連夜回營?” 薛長瑜笑了笑,說:“除非瑾兒趕我,我想在這面兒留一晚上,明日一早再趕回營地?!?/br> 蘇懷瑾一笑,也沒有拒絕,讓了一步,說:“那就請王爺不要嫌棄寒舍?!?/br> 一行人準(zhǔn)備先去蘇宅落腳,明日等天亮之后,再返回商陽戰(zhàn)場。 眾人進(jìn)了蘇家老宅,那面兒很多下人都在等著,仍然沒有安眠,畢竟他們家小姐跑去河邊督戰(zhàn),不知會不會有危險,還有很多挖河渠和土坑的難民,心里也不放心,聚攏在一起,等著消息。 蘇懷瑾的馬車一到,那些人幾乎是洪水一樣,涌動過來,險些嚇了薛長瑜一跳,說:“這……是怎么回事兒?” 蘇懷瑾一笑,說:“王爺放松,不是什么大事兒,就是這些難民們,幫助懷瑾,在五日之內(nèi)挖成了水渠和土坑。” 薛長瑜一聽,這才明白,原來蘇懷瑾能在短短五日之內(nèi)完工,并不是利用了蘇家老宅的家丁,而是利用了這么多的人力,雖然看起來不起眼兒,但這邊是民心所向的人力。 薛長瑜笑了笑,扶著蘇懷瑾下車,竟然恭恭敬敬的對著那些難民拜了一下,說:“長瑜多謝各位鼎力相助?!?/br> 那面兒崔思聽說燕王殿下也來了,連忙跑出來,她本是蘇懷瑾的丫頭,不過之前和蘇懷瑾鬧得有些僵,這次也沒有跟著一并子出來。 畢竟崔思害怕,河邊都是商陽軍,蘇懷瑾就在河岸一里的地方,實在太近了,若是商陽軍殺過來,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因此崔思假裝托病,沒有跟著一并子前去,但是此時聽說燕王殿下來了,怎么忍得住,也跑過來準(zhǔn)備現(xiàn)弄。 薛長瑜和蘇懷瑾并肩走進(jìn)老宅,崔思跑過來,連聲說:“王爺……” 只不過人太多了,薛長瑜根本沒看到她,而是與蘇懷瑾說笑著走進(jìn)內(nèi)堂。 內(nèi)堂里燈火通明,打得很亮,蘇懷瑾走進(jìn)去才看清楚,原來薛長瑜竟然負(fù)傷了,他的脖頸上有一道傷口,臉上也有一些擦傷。 蘇懷瑾一驚,說:“王爺受傷了?” 薛長瑜抬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臉,說:“嗨,沒什么,方才過來的時候,遇到了幾個跨過河水的商陽軍,難免廝殺了一陣?!?/br> 蘇懷瑾蹙了蹙眉,轉(zhuǎn)頭對綠衣說:“綠衣,快去拿傷藥紗布來?!?/br> “是,小姐!” 綠衣立刻小跑著就去了,很快又回來,把傷藥和紗布遞給蘇懷瑾。 薛長瑜見蘇懷瑾關(guān)心自己,頓時心里美開了花兒,根本不拒絕,連忙乖寶寶一樣坐好,雙手“乖巧”的放在膝蓋上,端坐起來,讓蘇懷瑾給自己擦藥。 蘇懷瑾先給他清理傷口,因為傷口在臉上和脖頸上,難免離得有些近,薛長瑜心里更是美開了花兒,仿佛吃了飴糖,又像是抹了蜜,甜的都要倒牙了。 那面兒祁老九在一邊看著,不由的“嘿嘿嘿”傻笑起來,說:“真別說,王爺和蘇姑娘,端端是相配,果然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兒。” 呂彥笑了笑,說:“懷瑾握瑜?!?/br> 祁老九說:“是了是了,對對對,就是懷瑾握瑜,蘇姑娘不只容貌端麗,品貌出眾,而且竟然還有行兵打仗的大才!這可是一般男子比不上的?!?/br> 呂彥說:“何止是一般男子?就連商陽的主帥,也栽在了蘇姑娘手里,呂某可是心服口服的。” 蘇懷瑾給薛長瑜處理傷口,側(cè)著頭輕輕給他的脖頸擦藥,薛長瑜目光微微一垂,就能看到蘇懷瑾的側(cè)臉,高挺的鼻梁,朱唇不點自紅,看起來十分潤澤柔軟。 是了…… 上輩子,薛長瑜不知品嘗過多少次這種甘甜的柔軟,只是這輩子,還沒有機會。 薛長瑜盯著蘇懷瑾的嘴唇,看了良久,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沖動,于是慢慢的靠過去,十分緩慢,慢的蘇懷瑾好像并沒有發(fā)現(xiàn)。 蘇懷瑾給他處理著傷口,起初是沒覺得,畢竟薛長瑜的動作十分緩慢,但是后來就察覺到了,畢竟傷口在脖頸上,薛長瑜一直靠過來,弄得蘇懷瑾根本沒辦法給他擦藥。 蘇懷瑾眼看薛長瑜靠的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近的兩個人的氣息都膠著在一起,蘇懷瑾甚至能感覺到薛長瑜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耳畔,略高的體溫蒸騰著,而且那股蒸騰,還在不斷的逼近。 綠衣在一邊瞪著大眼睛,眼看兩個人就要親在一起,趕忙羞澀的捂住眼睛,回過頭去,心里竊笑不止。 就在這時候,眾人突聽“?。∷弧钡囊宦?,旖旎的氣氛陡然消失,薛長瑜疼的悶哼,一個激靈,連忙直起身來,捂住自己的脖頸,十分委屈的說:“瑾兒,你下手怎么這么狠?” 蘇懷瑾咳嗽了一聲,臉頰有些微燙,不過語氣很淡然,說:“誰讓王爺擦個藥,仿佛沒骨頭一樣,好生坐著?!?/br> 薛長瑜十分委屈,就差那么一點點,一點點! 不過也只好好生坐著,于是又“乖巧”的坐起來,雙手放在膝蓋上。 崔思看著那兩個人,險些親在一起,險些將自己的手帕給撕壞了,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連忙上前說:“王爺,思思給您擦藥罷!小姐怕是累了,因此才會弄疼王爺?!?/br> 蘇懷瑾一聽,就知道崔思想什么,當(dāng)下要把藥膏放下。 薛長瑜自然不肯了,好不容易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