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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蹲在蘇懷瑾腳邊兒,似乎沒什么攻擊性的行為,只管做一些傻兮兮的動作,還團(tuán)起來晃著自己的尾巴,似乎在曬太陽一樣兒。 薛長瑜就有些心塞了,因為rou包在旁邊,薛長瑜不能坐的離蘇懷瑾太近,因為rou包的領(lǐng)地意識非常彪悍,誰里蘇懷瑾近一點,rou包就會狂吠不止。 不止如此,呲牙咧嘴的,還流口水,似乎要吃人似的。 薛長瑜怕這畜生獸性大發(fā),因此不敢離得太近,只好坐在一邊,中午用午膳的時候也是,rou包非要蹲在蘇懷瑾的腳邊兒,一臉“忠犬”模樣。 薛長瑜知道蘇懷瑾愛吃哪口兒,剛要給蘇懷瑾夾一筷子菜,那面兒rou包突然弓起背來,對著薛長瑜呲牙咧嘴,發(fā)出“呋呋——”的吼聲。 薛長瑜的筷箸伸在半空中,硬生生的頓住了,rou包可沒忘了,早晨的時候,薛長瑜還給過它一腳,rou包似乎記仇得很,恨不得能豎著眼睛瞪薛長瑜。 薛長瑜使勁深吸了兩口,然后默默把筷子收回來,將那筷子菜,放進(jìn)自己的碗里,不斷安慰著自己,沒什么,那不過是個畜生,不,是rou包,自己堂堂燕王,怎么能跟一只rou包較勁呢? 有失風(fēng)度…… 雖這么想著,薛長瑜還是氣的要死,和水修白、方遷等等吃干醋也就算了,總歸對方長得不是玉樹臨風(fēng),就是風(fēng)流倜儻,也有吃醋的由頭。 而眼下,薛長瑜心中不禁唏噓,自己竟然要和一只rou包…… 爭風(fēng)吃醋了! 蘇懷瑾不知由頭,見薛長瑜盯著自己的碗,苦大仇深,會錯了意,就說:“王爺可是左手不方便?” 薛長瑜右手骨折,手骨都扎出來了,這會子在恢復(fù),自然不能用右手,不過他左右手都能夾菜,平衡也很好,似乎并不在話下。 但是薛長瑜這么一聽,突然眼珠子一轉(zhuǎn),連忙假裝左手很笨拙的樣子,抖了好幾下,硬生生將碗里的菜全都攪合出去,弄了一桌子。 薛長瑜一連的說:“沒什么,不礙事,無妨的?!?/br> 他越這么說,動作越笨拙,笨拙的已經(jīng)神人共憤的階段,就差把菜盤子整個掀翻了。 蘇懷瑾似乎看不過眼去了,說:“王爺若不嫌棄,懷瑾幫王爺罷?!?/br> 薛長瑜一聽,哪還有什么王爺架子,立刻說:“不嫌棄?!?/br> 他說著,甚至兩眼放光,就好像rou包見了rou包一樣…… 蘇懷瑾便放下筷箸,給薛長瑜夾菜,讓他用湯匙直接吃飯,這樣方便一些。 rou包一見,頓時從地上爬起來,一臉戒備的盯著薛長瑜,那一雙狼眼,锃亮锃亮的,仿佛已經(jīng)識破了薛長瑜的“詭計”,盯得薛長瑜額頭上都是冷汗。 真不是燕王膽子慫,那灰狼體型碩大,渾似一頭小馬駒一樣,被這樣的猛獸盯著吃飯,仿佛自己才是盤中餐,能不出汗么? 薛長瑜一面歡心蘇懷瑾幫他夾菜,一面默默的流冷汗,這個光景,祁老九就又來了。 祁老九大步走過來,笑著說:“蘇姑娘,薛公子,消息打聽出來了!” 蘇懷瑾驚訝的說:“刺客的事情?” 祁老九點點頭,說:“正是!” 蘇懷瑾笑著說:“九爺果然是個麻利人?!?/br> 祁老九擺手說:“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不過是舉手之勞,也不值什么?!?/br> 祁老九說著,就坐下來,結(jié)果這一坐,正好坐在了蘇懷瑾和薛長瑜中間。 這下子好了,一只rou包還不算,又來了一個沒眼力見兒的,硬生生把兩個人給隔開了。 薛長瑜也不好說什么,只好也放下了碗筷。 祁老九笑著說:“那伙人,就是附近的亡命之徒,誰給銀錢,就替誰賣命?!?/br> 祁老九令人去查,這些人心狠手辣,但是沒什么太多組織,因此一查就能查出來,而且他們?nèi)藬?shù)少,沒有水寨人多勢眾。 這方圓百里,祁老九可是道子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總瓢把子,誰敢招惹了祁老九? 因此那些人聽說是祁老九打聽,忙不迭的過來求饒,而且還帶來了雇主給的銀錢,拿出六成來,打算孝敬祁老九。 祁老九把六成銀錢“嘭!”一聲放在桌案上,震得湯碗直晃悠。 薛長瑜低頭一看,好家伙,雇主出手闊氣,六成已經(jīng)這般多了? 祁老九笑著說:“我令他們寫了一封血書,將來龍去脈全都寫在里面兒,蘇姑娘過目掌掌眼?!?/br> 蘇懷瑾將那羊皮卷兒接過來,展開一看,果不其然,那些亡命之徒不敢招惹祁老九,全部招認(rèn),血書上寫的清清楚楚,是商陽國的二王子和小公主,合謀買通刺客,想要抓走蘇懷瑾。 但是并沒有讓刺客殺死蘇懷瑾,墜崖純屬意外,商陽國的王子是想把蘇懷瑾神不知鬼不覺的擄走,等生米煮成熟飯,也好做丞相的便宜女婿。 這樣一來,商陽國的王子作為一個質(zhì)子,才能在薛國立足,否則不是兩三年就被整死的命? 不過這封血書上,沒有寫蘇錦兒一個字兒,想必那些刺客,也不知道蘇錦兒是誰,畢竟蘇錦兒是出謀劃策的那個,沒有親自動手,反而把期期艾艾的商陽國小公主,當(dāng)成了刀使喚,好來一出,借刀殺人…… 蘇懷瑾看到這里,冷笑了一聲,薛長瑜則是怒不可遏,“嘭!”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氣的他臉色發(fā)青,黑的仿佛鍋底。 商陽國的王子實在齷蹉,竟然想出這種辦法,想要侮辱蘇懷瑾,薛長瑜現(xiàn)在,恨不能扒他皮,抽他筋,將這齷齪的王子抓起來,喂給rou包吃。 薛長瑜一拍桌子,桌上放的金子“咕?!币宦?,直接滾到了地上,rou包頓時豎起頭來,立刻撲上去,“嗷嗚嗷嗚”就開始咬金子,他沒見過金子,好像把金子當(dāng)成了包子。 蘇懷瑾一看,也顧不得冷笑了,連忙說:“rou包!快松口,那不是吃的,快吐出來了?!?/br> rou包還“嗚嗚”的,十分可憐兒似的,掙扎了一陣,這才把金子吐出來,因著金子比較純,也比較軟,已經(jīng)啃得亂七八糟了。 薛長瑜:“……”這rou包險些吞金自殺,也是要吃不要命了…… 祁老九說:“我就怕對方不認(rèn)賬,因此還特意問了那些刺客一句,蘇姑娘,你看?!?/br> 他說著,又放在桌上一樣?xùn)|西,竟然是一塊玉佩,那玉佩上寫著一個字“陽”。 這玉佩乃是商陽國的二王子,找到刺客的信物,畢竟那些刺客雖是亡命之徒,但是也怕有命賺錢,沒命花錢,生怕商陽國的二王子事成之后,把他們給賣了,或者斬草除根,因此要了信物保命。 刺客還答應(yīng)二王子,只要事成,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三天之內(nèi),他們便消失。 哪知道三天還沒到,就被祁老九給抓了一個顯形? 蘇懷瑾看到桌上的玉佩,說:“商陽國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