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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戰(zhàn),倒霉的還是普通百姓。 哪個(gè)百姓能喜歡戰(zhàn)爭? 蘇懷瑾留在蘇宅里頭,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采玉,把這些玉石開采出來。 綠衣很快從外面走進(jìn)來,說:“小姐,有客來訪?!?/br> 蘇懷瑾沒有半點(diǎn)子驚訝,淡淡的說:“可是王爺又來了?” 綠衣笑了一聲,說:“不是,小姐?!?/br> 蘇懷瑾被她一笑,不知怎么的,竟有些臉紅,連忙咳嗽了一聲,說:“那是水大哥來了?” 綠衣?lián)u頭說:“也不是,小姐您快去看看罷,是商陽國的使團(tuán)?!?/br> “商陽國?” 蘇懷瑾一陣詫異,商陽國的人,到自己這兒來做什么? 綠衣又說:“商陽國的公主親自來探看小姐,說是聽說小姐前些日子受了重傷,因此過來探看?!?/br> 貓哭耗子? 蘇懷瑾心中冷笑了一聲,刺客就是商陽國的,雖然商陽國的人不承認(rèn),但是蘇懷瑾的系統(tǒng)是不會有錯(cuò)兒的,系統(tǒng)明明白白的寫著,商陽國的使團(tuán)要刺殺燕王薛長瑜,這絕不會出錯(cuò)兒。 如今商陽國的使團(tuán),親自來探看被刺傷的蘇懷瑾,能有什么目的? 蘇懷瑾一笑,頓時(shí)有些了然,還能是什么目的? 自己雖然是丞相之女,但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兒,也不值外國使團(tuán)過來探看。 商陽國的使團(tuán),怕是已經(jīng)聽說了,蘇宅挖出了玉脈。 商陽國和薛國的關(guān)系一直比較緊張,不然也不會泄洪刺殺等等,但是商陽國的人從不敢主動打仗,也不敢明擺著侵犯薛國,其實(shí)原因很簡單。 商陽國沒有薛國富庶。 如今一條玉脈擺在他們眼前,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不,銀子算什么,玉脈可是無價(jià)之寶,不可估量。 如今這條玉脈,出現(xiàn)在了商陽國的隔壁,與他們的國界不到十里,商陽國又如此缺銀錢,能甘心么? 自然會想盡辦法,就算這銀錢在油鍋里,也要給咔嗤出來。 蘇懷瑾心里跟明鏡兒似的,已經(jīng)有了乘算,就說:“走,去會會這個(gè)商陽國的公主。” 這次商陽國的使團(tuán)乃是公主坐鎮(zhèn),已經(jīng)落座蘇宅的正廳,蘇懷瑾不急不緩的走出去。 就看到一個(gè)差不離也是二八年紀(jì)的女子坐在最上首,正在飲茶,見到蘇懷瑾,就一臉的熱絡(luò)親和,笑著說:“你就是丞相之女?果然名不虛傳,國色天香?!?/br> 商陽國的公主說著一口流利的中土話,根本不需要翻譯。 蘇懷瑾坐下來,笑著說:“公主見笑了,公主有所不知,我們薛國的女子,都是這般,懷瑾并非出眾的?!?/br> 商陽國的公主笑了笑,繼續(xù)套近乎,說:“聽說你前些日子受傷了,我們正好兒又在這里下榻,不來探看探看,心中實(shí)在過意不去?!?/br> 蘇懷瑾說:“還要多謝公主美意,折煞懷瑾了?!?/br> 她說著,又端起茶杯來,呷了口茶,然后幽幽嘆了口氣,說:“是了,也不知是哪個(gè)王八羔子指點(diǎn)的那刺客,竟然出此毒手,合該挨千刀,下地獄,就這種人,死后定然也不能瞑目,地府里多得是扒皮抽筋的手段等著他,您說是不是,公主?” 商陽國的公主聽得是真真切切,因?yàn)樗煜ぶ型琳Z言,因此蘇懷瑾那些罵人的話兒,她一個(gè)字兒都沒落下,不止聽得清清楚楚,而且理解的也是清清楚楚。 趕巧兒了,商陽國也是有往生崇拜的國家,十分信奉這些,蘇懷瑾一面罵,商陽國的公主心里就一面狂跳,頓時(shí)有些后背發(fā)涼,毛骨悚然的錯(cuò)覺。 商陽國的公主咳嗽了一聲,雖然知道蘇懷瑾在罵自己,但也不能回嘴,臉色僵硬的說:“是,是了,是這么回事……” 蘇懷瑾沒罵夠,又說:“那指使刺客的人,心腸如此歹毒,我們薛國的老人常說,面相心生,他模樣,必然是柴鍋臉,沖天鼻,一身橫rou,貌丑如豬,您說是嗎,公主?” 商陽國的公主被罵的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但是也不好發(fā)作,咬著后槽牙說:“是了,沒成想薛國的丞相之女,秉性竟如此直爽?!?/br> 蘇懷瑾笑著說:“叫公主瞧笑話了,我們薛國的人,都是直爽秉性,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從不陰奉陽違。” 商陽國的公主實(shí)在頂不住了,就生硬的轉(zhuǎn)變了話題,說:“蘇姑娘,我聽說,您的宅子里挖出了一條千年難尋的玉脈,可有此事兒?” 正題兒來了。 蘇懷瑾心中了然,笑了笑,說:“正有此事?!?/br> 商陽國的公主眼神一亮,旁邊的使臣眼睛也都亮了起來,里面滿滿都是貪婪。 商陽國的公主笑著十分殷勤,說:“不知我有沒有這個(gè)福氣,能看一看這千年難尋的玉脈?” 蘇懷瑾笑了笑,故意拖了一拖,就說:“公主乃是貴客,宅中的玉脈正在開采,生怕沖撞了公主?!?/br> 商陽國的公主聽蘇懷瑾拒絕的冠冕堂皇,心里咬牙切齒,但是面子上又不好表露出來,耐著性子說:“是這樣兒,那我這便與你直說了罷,本公主有個(gè)不情之請……” 她的話還沒說完,蘇懷瑾就打斷了她的話頭兒,說:“若是不情之請,說出來倒害的大家沒面子,還是不說的好?!?/br> 商陽國的公主差點(diǎn)給嗆死,連忙喝了口茶,緩緩自己的怒火,然后又努力和顏悅色的,硬著頭皮說:“我們聽說蘇宅開到一條玉脈,而我們大商陽有自己的采玉手段,那是旁的國家,比不上的,因此想要跟蘇姑娘你洽談洽談,看看我們是不是可以聯(lián)手,我們提供采玉的手段,當(dāng)然了,還有一些人力和物力,到時(shí)候咱們……五五分賬,如何?” 蘇懷瑾聽到這里,陡然笑了起來,似乎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兒似的,聽得商陽國的使團(tuán)直發(fā)懵,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兒。 商陽國的公主都給她笑的毛了,蘇懷瑾伏在茶桌上,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隨即才擦了擦眼淚,萬分歉意的說:“實(shí)在對不住,公主您恐怕有所不知,這玉脈距地面很淺很淺,也就是兩個(gè)鋤頭的工夫,因此什么采玉的手段,那全是用不上的,因著這些兒,公主怕是要失望了?!?/br> 商陽國的公主一聽,真的忍無可忍了,她可不相信采玉就是兩個(gè)鋤頭的事情,畢竟采玉最難,自古有之,還以為蘇懷瑾又在戲弄自己。 商陽國的公主“嘭??!”一聲拍在茶桌上,冷聲說:“蘇姑娘莫不是消遣本公主?” 蘇懷瑾笑了笑,見公主發(fā)威,也不懼怕,仍然十分淡然,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說:“公主說笑了,懷瑾不才,但到底剛剛發(fā)現(xiàn)了玉脈,怎么可能有閑工夫,消遣公主呢?您說是不是這個(gè)理兒?” “你!” 商陽國的公主猛地站起來身來,用手指著蘇懷瑾,方才的禮遇已經(jīng)灰飛煙滅了,露出一副很辣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