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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協(xié)調。 那男子快步走出來,看到蘇懷瑾,上下打量了兩眼,一面兒又怕失禮,一面兒又忍不住打量,笑著說:“真的是懷瑾丫頭,這么大了,我渾然認不出來了。” 蘇懷瑾笑了笑,說:“是因著懷瑾又變皮實了么?” 那男子一聽,說:“不然,就是越發(fā)的不皮了,我這才不敢認?!?/br> 這男子不是別人,巧了,也算是蘇懷瑾的青梅竹馬,名喚水修白。 水家也是當地的名門望族,就是不及蘇家而已,當年小的時候,蘇懷瑾和大哥蘇懷縝在老宅住過幾年,兩個人就結識了水修白。 水修白可以說是蘇懷縝的發(fā)小,蘇懷瑾的青梅竹馬了。 蘇懷瑾當年還小,也沒什么男女顧忌,天天跟著大哥上房揭瓦,水修白是水家的獨子,平日里沒什么人一起頑耍,就追著蘇懷瑾和蘇懷縝兩個人,那兩個人搗蛋,水修白在后面幫忙擺平。 后來長大了,蘇懷瑾回了京城,蘇懷縝進了軍營,沒兩年,水修白也入了軍營,別看他一副很溫柔的模樣,其實武藝也不比蘇懷縝差,又兼之有文采,在軍營中一路高升。 只是水修白很快又從軍營中退了下來,不為別的,只因著他在一次戰(zhàn)役之中,傷了腿,雖然醫(yī)治及時,但是水修白仍然留下了跛腳的殘疾,才從軍中退了下來,回到這小地方。 水修白好些年沒見到蘇懷瑾了,笑著說:“快進來坐,我這面兒還沒開張,十分簡陋,只怕招待不周?!?/br> 水修白說著,又說:“今兒個夏天這里剛鬧了水災,還是旁邊的商陽國蓄意扒堤放洪,指不定改日就要與商陽國兵戎相接,你卻跑到這里來了?” 蘇懷瑾坐下來,笑了笑,說:“水大哥有所不知,懷瑾這趟來……是來做東家的。” 水修白狐疑的說:“東家?” 蘇懷瑾將一大沓銀票放在桌案上,伸手輕輕敲了敲銀票,笑著對水修白說:“聽聞水大哥正要開張,不過這地方剛被洪水淹過,百廢待興,不知道水大哥手頭上是否能周轉的順當兒,懷瑾這里有點閑錢,不如與水大哥一起做個東家,不知道水大哥會不會嫌棄?” 水修白一聽,笑了一聲,說:“你這丫頭?!?/br> ☆、第18章 天造地設 水鄉(xiāng)地處偏僻,已經是薛國的邊城。 按理來說,這樣的地段,依山傍水,還能與商陽國來往貿易,應該比較繁榮才是。 只不過薛國和商陽國的關系,一直以來比較膠著,所以也就牽連到了這邊的幾個小城。 水鄉(xiāng)雖不十分繁榮,但是也能算得上差強人意,因著之前出了一個做丞相的蘇家,如今又有個富賈水家,這些年水鄉(xiāng)發(fā)展的正好。 誰成想就在今年夏天,也就是才過去沒三個月的事情,水鄉(xiāng)竟然出了大事兒。 商陽國一直以來水量充沛,夏天多鬧水災,這年夏天又不例外的鬧了水災,哪成想商陽國沒有引流泄洪,竟然扒開了水堤,直接將洪水泄到了薛國的邊城來。 一時間薛國的邊城淹了兩個,好端端的水鄉(xiāng)頓時變成了難民窟,農田被淹沒,商鋪被沖垮,沿街都是乞討的難民百姓。 雖然水家是大門大戶,不至于沿街乞討,但是亦損失慘重,很多鋪子店面要重新開張,水家的農田不少,如今沖垮了,也需要重新開墾。 這些可都需要銀錢。 水家雖是當地的名門望族,但是遠遠不能和京城那些名門望族相比,周轉自然有些困難,再加上蘇懷瑾了解水修白的秉性,畢竟是一起頑到大的。 水修白這個人,十分認理兒,看到鎮(zhèn)上那么多難民,能不出手接濟?他們水家本就損失慘重,再出手接濟難民,銀錢就更加周轉不開了。 蘇懷瑾就是想要“趁這個時機”,出手解囊,也做一做商鋪的東家。 畢竟蘇懷瑾到底是個女兒家,到處拋頭露面多有不便,身子也吃不消,這樣做甩手的掌柜最好,而且合作的人還是知根知底兒的,那就更好了。 按照蘇懷瑾想的,這就叫做……空手套白狼。 水修白一聽,有些無奈,他雖是軍中退下來的,但文采出眾,腦筋也靈活,亦不是個傻的,怎么可能看不出來蘇懷瑾的心思。 水修白說:“丫頭你來一起做東,那自然是好的,只是……” 水修白說著有些為難,又說:“你初來乍到,可能不知,商陽國一直以來與咱們薛國為難,這次水淹邊城,城鎮(zhèn)里都不好過,你若是把銀錢扔進來,很可能打了水漂,也可能十年八年都撈不回一丁半點兒的利來?!?/br> 水修白的確是個地地道道的好人,若是一般賈人,有人在這個光景出手相助,早就歡心的跟什么似的,一打疊的答應了,但是水修白卻要與蘇懷瑾先說了,這一準兒不盈利。 蘇懷瑾輕笑了一聲,說:“水大哥,哪有把合伙往外推的?你這樣,果然撈不一丁半點兒的利了?!?/br> 水修白笑了笑,說:“這不是……怕你兄長,提刀來追我么?” 蘇懷瑾笑過之后,說:“水大哥勿怕,這當然是有利可圖的活計,你只管把銀票拿走,可別嫌棄懷瑾的銀票太少了,入不得水大哥的法眼。” 其實蘇懷瑾的銀票不少了,畢竟是個小地方,若是這些銀票拿到京城去,肯定開不了什么鋪子,但是拿到這地方,無論是地面兒還是人力,都比京城便宜太多了。 而且…… 蘇懷瑾可不是興致一來,就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交給了水修白,她可是知道的,在不久的兩年之后,也就是第二年的開春兒,隔壁的商陽國迎來了百年難遇的大干旱,不只沒有鬧洪水,反而雨水枯竭,顆粒無收。 在這樣的情況下,商陽國被迫無奈,只能朝薛國告糴,其實就是買糧食。 蘇懷瑾怎么能放過這大好機會?這一年之中,只需要組織人來重新開墾良田,多多中糧,等到了商陽國鬧旱災的時候,抬高糧價,狠狠宰商陽國一刀,那就穩(wěn)賺不賠了。 水修白聽蘇懷瑾心意已決,就說:“這樣也行,那銀票我先拿走,轉日列個明細,都用在何處,遣人給你上送到宅上去?!?/br> 蘇懷瑾點了點頭,說:“有勞水大哥,對了……” 她說著,又說:“懷瑾一路過來,瞧見鎮(zhèn)上有不少難民,心中著實不落忍,這些就請水大哥幫懷瑾舍了罷?!?/br> 蘇懷瑾又講一個條子放在桌案上,水修白一看,是一張?zhí)K宅的調取明細,上面寫著調取蘇宅的糧食。 水修白笑了一聲,看著蘇懷瑾的眼神自不一樣了,說:“你且安心,明日我就令人去舍糧?!?/br> 商陽國泄洪一時,激怒了當今圣上,如今兩個邊城百廢待興,水災的事情已經得到了控制,但是商陽國自始至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