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來英雄救美了?” 蘇懷瑾聽她提起薛長瑜,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看起來綠衣對四皇子薛長瑜的印象非常好。 的確如此,四皇子薛長瑜沉穩(wěn)持重,雖不像太子那般溫柔關切,但是因著長相俊美無儔,那種沉穩(wěn)也變得分外吸引人,當年的蘇懷瑾,不也正是被他吸引了么? 蘇懷瑾想了想,方才四皇子到底給自己擋了一下熱茶,若是沒有個什么表示,看起來也太失體統(tǒng),就算不是關心,到底也該意思意思,體面體面,免得被人抓住了話柄,說她蘇家的大小姐沒規(guī)沒據(jù)。 蘇懷瑾到底是“過來人”,行事自然要謹慎一些。 蘇懷瑾想了想,就對綠衣說:“你去瞧瞧藥爐,有什么送的出手的藥材,隨便撿兩件兒,遣個跑腿兒的送到親王府上去?!?/br> 綠衣一聽,頓時笑了,說:“綠衣曉得!小姐您就放心罷!” 綠衣很快就親自去藥爐撿藥,不過她也不是大夫,也不知什么藥材對證,便找最貴的撿了,撿了兩支人參,告知了府上的管事兒,管事兒便把兩支人參放在一個大紅漆錦盒里,仔細的包好。 管事兒又吩咐了一個跑腿兒的小廝,恭恭敬敬的給四皇子薛長瑜,送到親王府上去。 薛長瑜那面兒,前腳剛回了親王府,還沒來得及換下外裳,就有一個從者過來,手里捧著一個大紅漆錦盒,恭敬的說:“爺,東面兒丞相府給您送來一盒藥材。” 那從者說著,將錦盒放在桌案上。 薛長瑜上輩子可是皇上,雖然最后做了亡國之君,但是他什么名貴的藥材沒見過?天底下最好的東西他都見過了,這些個小打小鬧實在入不得他的法眼。 薛長瑜一面解開外裳,隨手脫下來,扔在一邊兒,一面隨口說:“丞相著人送來的?” 從者恭迎的回話說:“不,不是丞相,是蘇府的大小姐著人送來的?!?/br> 薛長瑜脫掉外裳的動作都一頓,隨即快速回頭,看了一眼桌案上的錦盒,那眼神頓時就不一樣了。 從者不由得眼皮一跳,為什么一向寵辱不驚的王爺,看那錦盒的眼神,有些放“狼光”?叫人看了后脖頸子都涼颼颼的。 薛長瑜收斂了自己失態(tài)的眼神,輕微咳嗽了一聲,說:“行了,你下去罷?!?/br> “是。” 等從者走了,薛長瑜迫不及待的坐在桌邊,將錦盒“卡”一聲打開,里面放著兩根人參,并不是很極品的人參,但是也不差了。 薛長瑜的手背是燙傷,人參壓根不對癥,只是薛長瑜看到那兩根人參的時候,臉上不由得掛起溫柔的笑容來。 顯然薛長瑜會錯了意,還以為蘇懷瑾是在關切自己,其實薛長瑜想多了,蘇懷瑾不過是搪塞一下薛長瑜,免得旁人說她不懂規(guī)矩罷了。 這一天到晚上,有下人從四皇子房門前路過,就能看到四皇子專注的看著兩根人參,那眼神是化不開的溫柔,還不時伸手輕輕撫摸,就好像那兩根人參是佳人的青絲一樣,舉手投足之中充滿了愛戀…… 薛長瑜吃了一個蘇懷瑾投喂過來的“大紅棗”,心里美滋滋的,還以為蘇懷瑾還是那個上輩子對自己癡戀不已的小女子,心中根本沒有半點子懷疑。 他哪知道,蘇懷瑾投喂過“大紅棗”之后,接下來可就是大棒槌了…… 蘇錦兒的事兒鬧了一晚上,不過蘇懷瑾不受影響,照樣安安穩(wěn)穩(wěn)的歇息,又因著蘇錦兒和蘇夫人被勒令禁足,紫橋被扭送官府,因此蘇懷瑾是夜歇息的異常安穩(wěn)饜足。 第二日早起,蘇懷瑾就坐在妝臺前,綠衣笑著說:“小姐,今兒個戴著個怎么樣?” 蘇懷瑾對著鏡鑒看了看,搖頭說:“不可,這個太花哨了,要莊重一點子的?!?/br> 綠衣詫異的說:“莊重?小姐要去什么地兒?” 蘇懷瑾淡淡的說:“今兒個要隨著兄長進宮?!?/br> 是了,進宮。 蘇懷瑾可沒有忘了,她日前與大哥所說的話,她先要親自進宮面圣,請求皇上解除婚約。 蘇懷瑾剛剛整理好,那面兒蘇懷縝就來了,站在門外沒進來,見蘇懷瑾一切整理妥當,有些遲疑,說:“懷瑾,你真的想好了?” 蘇懷瑾點了點頭,語氣雖然淡然,但是不容動搖,說:“自是想好了,兄長放心?!?/br> 蘇懷縝想要說什么,蘇懷瑾笑了笑,說:“難得大哥也想替四皇子說話兒?” 蘇懷瑾的確是想替薛長瑜說好話的,因為這兩次見面,薛長瑜都全力維護蘇懷瑾,做大哥的蘇懷縝看在眼里,對四皇子的看法也有所改觀。 蘇懷瑾心中冷笑,是了,他險些忘了,四皇子是最會做表面功夫的人,當年四皇子也是這樣,將自己的迷得暈頭轉向,何止是自己,那些個朝臣不也是如此? 一個個都覺得四皇子比太子建樹高,有膽識有魄力,最重要的是,朝臣們還都覺得四皇子兢兢業(yè)業(yè),沒有任何野心,是個難得低調(diào)安分,卻又有實力的皇子。 實際上呢? 薛長瑜才是那個野心家,徹徹底底的野心家。 外面已經(jīng)有馬車等候,蘇懷縝讓丫頭扶著meimei上車,蘇懷縝并不上車,雖是兄妹,但到底還是要避嫌,只是騎馬開道。 蘇懷縝騎在馬上,丫頭剛要放下車簾,蘇懷縝突然說:“等一等。” 蘇懷瑾有些狐疑的看向大哥,就見蘇懷縝稍有遲疑,但是仍然說:“昨兒個四皇子和父親的談話,我想應該告訴你一聲。” 蘇懷瑾更是狐疑,就是昨日里,薛長瑜支開自己之后的談話? 蘇懷縝將昨日里薛長瑜極力維護蘇懷瑾,并且敲打丞相不要偏頗養(yǎng)女的事情,原原委委的說了一遍。 蘇懷瑾心中有些驚訝,忍不住看了一眼蘇懷縝,莫名的心臟狂跳了兩下,那是一種上輩子十分熟悉的悸動。 蘇懷瑾雖不承認,雖覺得自己心如止水,但她對薛長瑜仍然有留戀,那分留戀隨著日月推移,仿佛已經(jīng)刻在她的骨子里,流淌在她的血液里,不知還要多少個日月才能消散。 蘇懷瑾心里跳了一下,但是很快穩(wěn)住自己的情緒,自己已經(jīng)死過一次,難道還想重蹈覆轍么? 四皇子一句溫柔款款的話兒,就能將自己套牢么? 自己還是那個傻兮兮,為了四皇子折斷秉性的人么? 蘇懷瑾慢慢瞇了瞇眼睛,隨即淡然的說:“meimei知了?!?/br> 蘇懷縝聽她這么說,點了點頭,仍然說:“不管懷瑾你的決定如何,大哥都會聽你的?!?/br> 蘇懷瑾笑了一聲,說:“多謝大哥。” 蘇懷縝從邊關回來,陛見謝恩,在宮門前遞了牌子,很快就被傳喚進去,同時傳喚的還有蘇懷縝的嫡妹,當朝丞相之女蘇懷瑾。 兩個人走進大殿,除了陛見的圣上,身側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