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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拍攝。 喬邇很快就收到了傅冽的短信。 她隨著傅冽所說的方向很快找到了車,而此時車上坐著的不只有傅冽,還有顧子歌。顧子歌正翹著腿,歡快地哼著歌。 怎么說,傅冽和顧子歌的關系還算熟,顧子歌也算是半個小祖宗。 喬邇又收了一條短信。 “兩個人出去目標大,就帶了個傻子?!?/br> 喬邇看到傅冽這條消息,不禁在車后座笑了起來。 “我的媽,小花你要不要那么驚悚?才剛一上車就在后面笑……”顧子歌道,說完又向著傅冽的方向靠了靠,“原來你說的另一個人是喬小花啊,嘿嘿,三人行,我的規(guī)格一千瓦……” 傅冽挑眉,踩下油門,揚塵而去。 一路上三個人說說笑笑,他們無法往景點里面開,三個人要是在一起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喬邇也不知道傅冽準備去哪里,看著窗外的景色更迭,她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湛藍色的天,她坐在學校的天臺上問傅冽,西藏是不是跟書里的一樣神圣。 傅冽半天沒有回答。 “我哪里知道?!痹S久他搖了搖頭。 “那你以后會去那里看看嗎?”喬邇湊著頭問道。 “也許去,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去?!备蒂苷J真地道,“看跟誰了?!?/br> “好吧。” “你想去?” “有點吧?!?/br> “那……”傅冽突然笑,“跟我去吧。” 誰都沒想到后來喬邇會轉(zhuǎn)走。 喬邇上大學的時候來過西藏一兩次,但每次她來到這里總是會想起那段話,然后就會覺得缺少了些什么。 “傅冽,你以前來過西藏嗎?”喬邇突然好奇地問道。 “沒有?!备蒂?,“這是第一次?!?/br> “啊?西藏這邊這么熱門,你別告訴我你沒工作在這兒的?!鳖欁痈栀|(zhì)疑。 “推掉了?!?/br> “為什么?”顧子歌和喬邇幾乎異口同聲。 “因為想帶一個人來,沒那個人就不想來?!?/br> 說完傅冽笑了一聲。 要么跟她去,要么一輩子不去。 這里很圣潔,一定要帶著干凈的情感。 第47章 暴露 暴露了 車子漸漸駛離拉薩的市區(qū),他們錄制節(jié)目的地方本就比較偏僻,不需要很久,便是寶石藍的天空和蒼黃曠遠的草地,映襯著遠處的雪山。 傅冽的話落地,喬邇輕飄飄的眼神瞬間凝滯了,她出神地盯著傅冽的椅背。他坐得很直。 他的話輕描淡寫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稍微比昨天冷了一點一般,卻每次都令喬邇短時間地失神。她仿佛可以讀出,一個少年偏執(zhí)的堅定。 顧子歌當然不明白其中的緣由,驚訝地瞪大了雙眼:“哎喲我的小祖宗你要不要這么煽情!” 傅冽甩了顧子歌一個眼刀。 “作為整個圈子里為數(shù)不多情感史無法探究的男人,原來不是你性/冷淡,而是早有想要得到的了?”顧子歌一只手撐在車窗玻璃上。 顧子歌的話落在喬邇的心尖,不知道此時傅冽該怎么回答。她小幅度地側(cè)過身,看向傅冽的側(cè)臉。 他只是挑眉,然后抿了抿唇角。 “哈哈哈哈哈這是默認了嗎兄弟?!鳖欁痈柁D(zhuǎn)過頭來看向喬邇,“喬小花也在這兒,咱到時候把這些話記下來,等哪天走投無路了就賣個媒體怎么樣?” “那得賣個高價啊?!眴踢円粫r興起,附和道。 “咳咳?!鳖欁痈杩聪蚋蒂?,沉默片刻,想了想措辭,“那個人是女人嗎?” “嗯?!备蒂粗胺降穆?,“算是吧?!?/br> 什么叫算是?她怎么也是……哪里都有……性別象征很明顯的吧。 “就小姑娘?!?/br> 他輕笑。 “很漂亮很漂亮的小姑娘。” 喬邇的手指開始纏在一起,心中揚起粉紅色的泡沫,在胸腔上一個個破碎,發(fā)出細微的聲響。 臉上像是有小火苗在灼燒。 “怎么就知道說別個小姑娘漂亮?!鳖欁痈栊?,“她為什么沒和你來西藏?” “因為她離開了很長一段時間?!备蒂粋€轉(zhuǎn)彎,他按動按鈕,車窗隨之搖下來一半,遠處雪山上的風傾而下,他的聲音也變得模模糊糊。 喬邇的頭發(fā)也被吹起,黑色長發(fā)的間隙間,她看向傅冽,而傅冽看著前方。 “她在的時候我感覺我實實在在地踏在時間的長河上,我的生活在穩(wěn)步向前??僧斔x開后,其實很多事情還在原來的軌道前進,但卻總感覺荒廢了時間?!?/br> “我記得剛開始最不適應的時候,很煩躁,整日整日上網(wǎng),臺球籃球換著打,就沒贏過?!?/br> “也不是技術下降了吧,就是沒想過要贏?!?/br> “因為贏了也沒意義啊?!彼f得很平淡,沒太大的起伏,“就感覺生活上的事情也都跟打游戲一樣,做得好不好其實也都一樣。” 彩旗飄過,雪山佇立,冷風凜冽。 陽光從厚重的云層中散下來,融化了所有鋒利的東西。 顧子歌和喬邇都沉默了。 喬邇沒聽傅冽提起過那段日子,她曾經(jīng)想過傅冽會不會撕心裂肺地哭一場,或者將她咒罵一頓,對她的不告而別感到氣氛。 可他沒有。 他只是沉默。 “我當時就覺得,如果再見到,就算是一把灰,我都會認出來?!?/br> 聲音消散在風里。 顧子歌的表情從戲謔變得凝重,兩瓣唇緊緊地抿在一起成了一條線,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 “就在這兒吧?!备蒂龑④噺墓飞祥_下來,剎車,“隨便開到的地方,沒辦法,我們現(xiàn)在去不了人多的地方,這兒風景還可以,那邊貌似是個臺球館。?!?/br> “可以可以,藍天白云,還有臺球館,我尿急先尿遁片刻??!”顧子歌的臉憋紅了,兩只手捂著褲襠就朝著臺球館的方向飛速地跑了過去,留下傅冽和喬邇兩個人站在原地。 只剩下兩個人,曠達的天地間,夾在雪山之間,兩個人就像是兩粒塵埃,隨著風飄到了一起。 喬邇扯下手腕上的橡皮經(jīng),將頭發(fā)隨意地扎起來?,F(xiàn)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此時的氣氛突然變得凝重。 深呼吸。 很少聽傅冽提起那段時間的事情,喬邇其實也能猜到一二,只是真正聽到傅冽提起來,那種真實感還是讓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鈍痛。 如果當時她可以不走就好了啊。 那么他們可以平平淡淡地在一起,穿著校服走在熱鬧的小吃街上,露出干凈的笑容,如果可以把握住…… 喬邇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到自己的眼眶有些熱。 “傅冽?!?/br> 風中,她的聲音輕盈得像月下的小舟。 “如果當時能不走就好了。” 傅冽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