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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的手,輕聲安撫著:“聊聊是好事?!?/br> 沈欽從的聲音很輕,可池以柔依舊聽得煩躁。 她看了沈欽從一眼,別開目光。 沈欽從輕輕握了一下池以柔的手,“沒事的。” 池以柔微微垂眸,片刻后,點(diǎn)點(diǎn)頭。 沈欽從把池以柔送到車上,幫她系上安全帶,剛要幫她把車門關(guān)上,池以柔用手一擋,抓住沈欽從的衣角。 “嗯?” 沈欽從回頭。 “我哥他要是說什么說過了,你別放心上,我不管別人怎么想,反正我是要和你在一起的?!?/br> “你真是這么想的?” 池以柔輕輕“嗯”了一聲。 “這是我聽過最開心的事了?!?/br> 沈欽從清俊的臉上露出笑意,池以柔一眼看過去,別開目光。 好看的臉總能蠱惑人心,讓人無從抗拒。 池以柔不得不承認(rèn),哪怕是過了幾年,沈欽從這張臉對她來說還是有致命吸引。 池以柔輕聲說了句:“你去吧?!?/br> 沈欽從一笑,捉過池以柔的手,在手背輕吻了一下,“那我過去了?!?/br> 池以柔抽回手,“嗯?!?/br> 車門被輕輕帶上,池以柔目送沈欽從往那臺車那兒走。 臨上車前,池以柔看到沈欽從一回頭,對她笑了一下,坐進(jìn)車?yán)铩?/br> 前面的車緩緩啟動。 池以柔靠在車座靠背,看著前面那臺車,心里有些亂。 池弋陽找沈欽從到底要說什么,為什么還要避著她? 池以柔一想到池弋陽的行事作風(fēng),頭疼。 她又有些煩躁,一轉(zhuǎn)頭,就看見那輛車,更煩躁了。 “超過去?!?/br> 司機(jī)沒有聽清,“池小姐,你說什么?” “把前面那輛車超過去?!?/br> 看著心煩。 “嗯好?!?/br> 司機(jī)聽完,加了速,繞過那輛車。 池以柔忍不住回了下頭,頭煩悶地往車座靠背撞了一下。 看不看都煩。 “這是往哪兒開???” 池以柔看著這方向不太對。 這不是去她家的方向,倒像是要去池家。 “回您家里?!?/br> “哪個家?老太太那兒?” “是的。” “池弋陽說的?” “是池先生說的?!?/br> 這個池弋陽! 她還沒有跟家里如果這事兒,就貿(mào)然把人帶回家了? 到時候家里問起來怎么說? 如果萬一有意見,當(dāng)時家人肯定都不會說什么,可事后她要怎么回旋? 就真沒什么余地了。 她拿起電話,想給池弋陽打個電話,想了想,放下了。 池以柔微微垂眸,開口:“一會兒到大門口的時候,你停下,別往里面開。” 司機(jī)一怔,“池小姐,這合適嗎?” 池家大門只通一輛車,一旦車在大門停下,另一輛車就開不進(jìn)去。 她就可以下車,把池弋陽攆下去,讓劉師傅送他們二人回自己家,不用沈欽從下車了。 “有什么不合適的,您聽我的就行?!?/br> “……好?!?/br> 這都是很保守的了。 如果開車的事池以柔,沒準(zhǔn)兒在院外那條專屬池家的路上,就把車打橫,攔住后面的車了。 車在進(jìn)大門口的時候,果真停下了。 后面的車也只能停下。 池以柔開車門下車,沒等走到后面車那兒的時候,后面的車門一開,沈欽從從車上下來,走到池以柔面前,牽住她的手。 怎么就下車了。 池以柔有些氣惱地瞪著沈欽從。 下一秒,前面的駕駛室車門打開,劉師傅下車開了后面的車門。 池弋陽下了車。 他不緊不慢地走到二人面前,輕笑著對池以柔說著:“就這么擔(dān)心?” 說完,池弋陽沒停,扔下二人直接往里面走。 池弋陽一走,兩位司機(jī)離得遠(yuǎn),這處就只剩了池以柔和沈欽從二人。 池以柔終于得空開口,她話中帶著惱意:“你是不是傻?你下車做什么,我還沒有和家里提這事兒,貿(mào)然來了,我怎么說?我特意讓司機(jī)把你們的車擋住,你還不明白什么意思嗎?” “你哥說會幫忙介紹的?!?/br> 池以柔驀地抬頭,之前想說的一萬句話堵在胸口,嘴唇幾次張合,最后說了句:“你把他說通了?他沒意見了?” 語氣中帶著不可思議。 沈欽從輕輕點(diǎn)頭,“嗯。” 池以柔這回是真說不出什么話來了。 連他哥都說得通的人…… 她突然覺得,或許是她跟沈欽從親近太久,忘了他是個大場面經(jīng)歷得比她多多了的人。 他或許沒那么世故,可也是個通透的人。 沈欽從雖不屑于周旋,若是真處理事情,只怕可以縝密到滴水不漏。 池以柔暗暗覺得自己好笑。 怎么池弋陽一來,她就覺得沈欽從要被欺負(fù)了,擔(dān)心的不得了。 思來想去,可能是太在乎了,才生怕池弋陽說出點(diǎn)兒什么,讓沈欽從難堪。 倏地一個念頭鉆進(jìn)池以柔腦中。 在這兒之前,她雖然有和沈欽從長久的打算,可沒想到這個,還是稍有猶豫,會斟酌考慮。 可自從池弋陽那一通電話,讓她意識到兩個人在一起可能不會那么順。 她就下意識地為她和沈欽從找出路。 這是近乎于本能的行為。 在這之前,連她自己都沒料到她內(nèi)心的真實(shí)想法。 這種想法在她在車中看到池弋陽后,變得愈發(fā)強(qiáng)烈。 池以柔驀地想到之前和金鴿兒聊天時,金鴿兒說她朋友的事兒。 說原本她朋友和她朋友的男朋友沒有那么堅定的非要在一起,可后來她家里一插手反對兩個人,兩個人反倒情比金堅了,說什么都不分開,就是要在一起。 當(dāng)時金鴿兒就說,你看吧,要是他們沒遭人反對,沒準(zhǔn)兒早分了。 池以柔當(dāng)時還覺得有些不理解,事情到了自己身上,似乎還真有那么一點(diǎn)兒道理。 雖然到底是什么道理,池以柔自己也說不清。 可現(xiàn)在她內(nèi)心真的充滿了危機(jī)感,生怕家里反對。 這種危機(jī)感,讓她不自覺地和沈欽從站到了一條戰(zhàn)線上,成了一個戰(zhàn).壕里的人。 想到這兒,池以柔忍不住去想,自己是不是被這種危機(jī)感欺騙了,她可能實(shí)際上并沒有非要和沈欽從在一起不可的想法。 她抬頭看了一眼沈欽從,發(fā)現(xiàn)沈欽從正在看她。 那目光很柔和。 池以柔搖搖頭。 不,她還是喜歡沈欽從的。 不管有什么原因作祟,她是真的還喜歡他的。 她一番胡思亂想被沈欽從的話打斷。 “我們進(jìn)去嗎?” “嗯?!?/br> 路過大門的時候,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