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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 李言蹊因為浮現在腦海中的猜測,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所以說,斐嶸與其說是執(zhí)著于她們,應該說他真正執(zhí)著的對象是應褚。他真正的目標是應褚? 她都忍不住想哼唱起“如果這都不算愛”了。 李言蹊抬起頭,看著應褚的眼神很復雜。她覺得應褚真的挺倒霉的,被一個gay給纏上。哦,不對,斐嶸現在應該還沒意識到自己真正的心意才是。 若是平時的話,應褚很樂意青梅的目光能更多地落在她身上,但此時李言蹊的目光,卻讓他莫名生出了幾分的雞皮疙瘩。 他清了清喉嚨,“言蹊,怎么了?” 李言蹊回過神來,嘆了口氣,說道:“辛苦你了?!?/br> “……不辛苦?!?/br> 李言蹊繼續(xù)道:“你得多保重。” 應褚覺得這話沒法聊下去了。直覺告訴他,還是別深究言蹊的想法比較好。 李言蹊將寫好的文放存稿箱中,將筆記本電腦合上,抱著回家。 走之前,她想起那幾個綁架的人,多嘴問了一句,“那些人,你們打算怎么處理?” 應褚反問道:“你怎么想?” 李言蹊遲疑了一下,說道:“應該讓他們獲得應該有的教訓吧?!?/br> 她并不是圣人,在遭遇過昨晚的事情后,還能大度地求情。她甚至絲毫不懷疑,若不是應褚他們及時到來的話,她和橙橙應該是會吃一些苦頭。畢竟沒有真正吃過苦的話,在被斐嶸救出來后,又如何能對他感恩戴德呢? 應褚微微頷首,沒說要怎么處置那些人。 李言蹊沒有多想,抱著她的筆記本回她屋子去,反正兩家就在對面,幾步路而已。 …… 等她洗完澡,躺在床上時,李言蹊依舊沒有太過的困意。腦海中翻來覆去回放著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 睡不著的她索性拿出手機,用手機自帶的流量刷起了帖子。反正刷帖子不怎么費流量。 別提,睡前刷帖子,還真有解壓的作用,尤其是看帖子下人生百態(tài),更是讓人眼花繚亂的。 李言蹊忽的福靈心至,發(fā)了個帖子—【之前追求我的那個人,是不是對我竹馬有意思?】 然后將斐嶸的事情,大致在主題里提了提。為了避免被熟人看出來,李言蹊把一些細節(jié)都模糊掉。斐嶸代號是A,應褚代號是B。 或許是因為這標題一看就有很多故事,李言蹊再刷新的時候,下面已經有不少的跟帖了,回復也是五花八門的。 有質疑她湖綠的,也有說她想太多的,不過有一半以上的回復支持了她的猜測。 【A肯定是對你竹馬有意思,這單箭頭太粗了?!?/br> 【要么他是拿你們這些女的當擋箭牌,要么就是沒意識到自己的心意。如果是前者,那他真是大渣男!】 【同性戀才是真愛!樓主就別妨礙他們了。】 【樓上在說什么,人家竹馬明顯對他沒意思好嗎?】 【樓主可以試探一下自己的竹馬,看他喜歡男的還是女的?!?/br> …… 李言蹊木著臉,一目十行地看了下來。等看到最新刷出的回復時,視線凝固了一下。 呸!應褚才不可能會喜歡斐嶸的,他討厭他還來不及呢。 至于應褚喜歡男的女的,這還用找說嗎?當然是—— 李言蹊突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樣,無法理直氣壯地說應褚喜歡的是女孩。回想一下,從小到大,應褚身邊除了她,也沒有其他的女孩。 他相貌出眾,成績優(yōu)異,在外頭又是溫文爾雅的形象,收到的情書都能論斤賣了。然而對于告白的對象,他都是毫不猶豫地拒絕。 因為有橙橙的關系,所以她很清楚,應褚到目前為止,絕對沒有和哪個女孩子交往過。 她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又發(fā)了幾條回復上去。 她這帖子挺熱的,回復刷得飛快。 【我以過來人的經驗,幫你鑒定,你竹馬有99%的概率對女孩子沒興趣,剩下1%留著日后打臉用的?!?/br> 【我十三歲的表弟,都知道在房間里藏□□的寫真呢,你竹馬也太清心寡欲了點,不正常!】 【這帖子湖綠得也太厲害了吧,正常校草級別的人物,哪個沒交過一只手以上的女朋友。撤了撤了。】 【說不定竹馬喜歡的人是樓主呢,沒看這些年來,他身邊只有樓主一個嗎?】 李言蹊抿了抿唇,面無表情地回復了一句:他不喜歡我。告白過,失敗。 然后她將帖子關閉了,沒有再看下面的群魔亂舞。 …… 在提起以前失敗的告白后,她的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靜。 也許是因為她已經從這件事中走出來了吧。 黑暗中,李言蹊看著天花板,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倘若應褚真的喜歡的是男的,她大概會祝福吧…… 不,祝福個頭! 最多眼不見為凈了! 李言蹊閉上眼,沒再開手機。 …… 接下來的幾天,她都是呆在新家里,將新家給布置了一回。等新居被收拾得有模有樣時,李言蹊感覺自己的力氣都要沒了。 累死了,搬家不是一般的辛苦。 她返回舊家時,發(fā)現斐嶸已經搬回他家去了,按照保安老衛(wèi)的說法,斐嶸有意將這套房子給重新賣出去。 李言蹊從橙橙那邊多少知道一些情況。應褚將那些綁匪的錄音寄了一份給斐嶸,具體的交涉情況,她并不清楚。以她對竹馬的認識,肯定會找回利息的。 她回房間看了看,之前該拿走的東西都已經搬到新家那邊了。以后她回來這里的次數要減少很多。 李言蹊仰起頭,目光落在了書柜上的一個相框。 相框里裝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三個人,五歲的她,以及尚且年輕的mama和爸爸。按照mama的說法,她的五官和爸爸更像一些,只是眼睛和嘴巴像mama。 李言蹊搬來椅子,踩在椅子上,將那相框給拿了下來。 相框因為放在最上面的緣故,早就落了灰,照片呈現出歲月流逝特有的黃色。 她找出濕紙巾將相框擦拭干凈,取出了里面的相片,輕輕摩挲著上面的父母。那時候他們還那樣年輕,即使只是看照片也能看出夫妻兩之間流動的情意。 只是后面的他們,卻漸漸疏遠,直到分離。 李言蹊輕輕嘆了口氣,將照片收進了錢包中。 她拿出手機,撥打了大洋彼岸那頭的電話號碼。盡管她鮮少打電話過去,但父親的號碼卻一直都銘記于心,不曾忘記過。 在打過去以后,李言蹊才反應過來,那邊現在是深夜。她這電話過去,等于將她爸爸給吵醒了。 她剛要掛掉電話,電話卻已經接通了,父親的聲音穿過手機,有